1928年的一天夜晚,街上传来通缉王树声的叫喊,这时,一个妇女拉起自己的儿子,推开门喊道:“长官,王树声在我家!”
可事实上,真正的王树声就在妇女家里躲着。
那天夜晚,麻城张店街的周大娘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她将门拉开一个缝,竟是邻村的王树声,随后便赶忙让他进屋。
周大娘知道王树声是个好孩子,不会无故造访,就问到:“树声,这么晚了有啥事?”
王树声回答说:“大娘,外头有敌人追我,我想借个地儿躲一躲,等他们走了,我就离开。”
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叫喊声:“重金悬赏王树声!”
周大娘二话不说,连忙将王树声带到屋里的隐蔽处,让他先躲着,随后又趴在门上,听着屋外的动静。
屋外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似乎还夹杂着村民们说话的声音。
原来,追捕王树声的白军找不到人,笃定他一定是躲在了谁家里,便命人挨家挨户地搜查,把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一起,周大娘也被赶出门。
其中一个白军向村民喊话:“各位乡亲,共党头子王树声在这附近跑没影了,很有可能在你们谁的家里,希望大家不要隐瞒,把他交出来,我就赏他200大洋!”
突然,白军撕掉伪善的面孔,话锋一转,凶狠地说道:“但要是隐瞒不说,被我们搜出来,他们全家都别想活命!如果今晚搜不出来,那么这个村的全村老少一个不留,都得死!”
村民们聚在一起,谁也不敢说话,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王树声在哪,只有周大娘,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局促。
看没人说话,几杆子枪立刻对准了村民们。突然,周大娘站了出来,说:“我知道王树声在哪。”
随后几个白军跟着周大娘走到门口,准备进门时,周大娘说:“长官,那个王树声手里有枪,我怕他伤着你们,我自己进去,想办法把他骗出来。”
白军点点头,其中一个说:“别耍花样。”
随后,周大娘一个人走进屋子,可她没有把王树声带出来,而是抓住儿子王政道的手,打算把他带出来。
说道:“你树声大哥是要为老百姓干大事的人,被外面的人抓住肯定活不了,你假装是树声,等他们发现你不是,也顶多打你一顿。”
王政道是个憨厚老实的庄稼汉,见自己娘这么说,便点头答应。可王树声察觉到周大娘意图后,连忙阻止,却拗不过周大娘。最后,王政道被带走。
等到白军都走了,周大娘给王树声带了些干粮让他快点离开,离开前,王树声“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当他准备离开时,看到了周大娘眼里泛着的泪光,或许他们两个人都明白,王政道这一去,也许九死一生。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王政道因假冒王树声,被白军处死。
后来,王树声也有找过周大娘的消息,但一直渺无音讯。直到1951年,已经身为国防部副部长的王树声正在开会,警卫员突然进来说,一位老妇人声称要见王树声。
似乎有种直觉告诉他,他得立马去见这位老妇人,随后他宣布休会,跟着警卫员出门见人,见到的那一刻,王树声直接跪在她面前。
王树声热泪盈眶,声嘶力竭地喊道:“娘啊!”
周大娘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太好了,她摸索着王树声的双手,说:“树声,真的是树声啊!”
王树声回答说:“娘,叫我政道!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
周大娘一生育有三子,大儿子王政道被白军处死,其他两个儿子也在起义和长征中双双牺牲,她是三个儿子的母亲,也是英雄的母亲。
文|阿玖
编辑|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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