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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庚妙计，玉帝茅塞顿开
2022年1月25日，腊月二十三。灶王爷回天庭述职。
6300字，比较长。不耐烦者慎入。
邹蓝/文，图
腊月二十三，照例，帝都人民以关东糖礼送灶王爷当天晚上回天宫述职，希望关东糖能黏住他老人家的嘴不提自家的坏事恶事丑事，万事点头如仪，一切正常。人们期待灶王爷他老人家上天言好事，待大年三十晚上回来后，能下界保平安。全国人民也一同礼送灶王爷回天庭述职。
话说每年腊月二十三晚上，受玉帝指派到凡间千家万户蹲点监察表现的灶王爷，都要赶回天庭向玉皇大帝述职。无论风雪还是阳光普照，那天享用过各家各户备的丰盛晚饭后，凡间几千万灶王爷照例都要回天庭述职。凡间也明白，这天任何航天活动停止，以免干扰灶王爷上天的赶路。
巧的是，在西天，则是在公立腊月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耶诞老人赶着他那鹿拉的车匆忙给几亿家的小朋友送礼物。那段时间，雪人也都络绎就道，纷纷往北极分期集中听耶诞老人的指示如何给孩子带去欢乐。花旗国的军队还用雷达监测向百姓公布耶诞老人那天晚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匆忙行程。那天，照例花旗国或米旗国，也停止航天活动，以免打扰他老人家给孩子送礼物的天上人间路程。幸亏东土的腊月二十三跟公历的十二月二十四相差一个月甚至更多，不然麻烦就大了。耶诞老人在天上地下忽上忽下地跑，而迟走的灶王爷则一个个还在向上跑，可能免不了要冲撞，不得不注意相互空中避让。
咱不说西天的事，且把东土大唐灶王爷和天庭的故事表一表。
灶王爷是天庭玉皇大帝派在每家每户的代表。玉帝给他封的正式官衔是“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奉命督察人间善恶，掌握一家寿夭祸福。民间称呼他为“灶王爷”。
据说在中华民族还没有成熟文字体系的周朝始，王家就已经将灶君老爷列入祭典，立下祭灶的规矩。现在腊月二十三给灶王爷上供、祈求合家平安的习俗，就是从那时起流传下来的。京城至今留有皂君庙，在东花市大街；大钟寺南边中央财大边上的皂君庙，实际上正是又一个灶君庙。
灶王爷腊月二十三晚上回天庭述职并休假，大年三十晚上回凡间吃年夜饭后重新上任。一年中358天在一个家庭里呆着，这家人一年来的表现是好是坏，他最清楚。
世间当然好人少，不好不坏的人多，坏人少。坏人都怕玉帝生气，据说玉帝的惩罚是大罪减寿三百天，小罪减寿一百天。因此个个都希望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万一灶王爷如实汇报，那么遭遇玉帝惩处那就太糟糕了。因此一些投机取巧的家伙，还包括坏人，知道灶王爷一天到晚在人家蹲点，耳朵根软，又通晓世事人情，便经常有了好吃的先给他老人家一点。到腊月二十三他该回天庭述职时，则专门请他大吃大喝一顿给他饯行，同时还专门备点麦芽糖，京城叫关东糖的那种嚼上去粘牙的糖，把他牙和嘴粘住，避免他在玉帝面前说出点难听的话来。
玉帝照例相信凡间一片和谐太平稳定，因此往往问的是天下是否太平盛世，民间是否开心一类的喜庆吉利话。而灶王爷给麦芽糖粘得说不成话，就点头如仪。玉帝则拈着长长的胡须眉开眼笑，又是一个平安稳定年。
这灶王爷官衔跟“弼马温”一样，虽然好听，但在远离天庭的凡间工作很辛苦，天天在灶头忍烟熏火燎也没个津贴。而且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园那蟠桃，作为天宫的最高物质奖励，他是没份的，因为他只是天宫的最基层公务员，也就是个科员级别。那奖励都是在天宫工作的高级神仙分享的，侍郎级的二级职员可能也没戏，三四级神仙更不甭想。灶王爷数量巨大，而且没有例外都外派在凡间，就不算了。不然玉帝要分也分不过来。
平常，玉皇大帝对于灶王爷的工作普遍是满意的。但是近年来，灶王爷出现了点异常情况，给他老人家带来了疑惑和烦恼。
常理来说，玉帝每年安排腊月二十三晚上听刚回来的灶王爷们的汇报。但是近几年来，玉帝发现宫门院墙外总有些影子晃动，卫士走近一看，回来禀报说，有些灶王爷早早回来，都垂头丧气的。还有一些土地爷也一点没先兆地回来了。原来是强拆和乱卖地皮，一些灶王爷突然被下岗，土地爷也被撵跑了。于是他们只好灰溜溜先回天庭，在天宫门外瞎转。
凡间的土地以前不怎么太值钱，土地庙也都是清水衙门，很简陋。明朝吴承恩提到的土地庙，照例都破烂寒酸得很。也难怪玉帝委派到各土地庙的官员，也都是不带“长”字的科员级基层公务员。凡间进入21世纪的2000年，也就是佛历2544年及之后，一些热闹地方的土地突然值钱起来。而牛魔王以及他的子弟和徒子徒孙，则开始纷纷出手抢占土地庙打跑土地爷，靠奇货可居的土地上下其手大捞好处。牛帮的弟兄公然说，如果土地价格不动或者走熊，那归熊帮管是天经地义。现在土地涨价如牛市，就该我们牛帮的人来管。土地爷不肯让位，我们也不怕，我们是牛魔王的部下，打了土地爷也白打。
各土地爷地界上原来一些住户，因为碍手碍脚也干脆给牛帮的妖怪断然拆了没商量。这也就是部分土地公公和大量灶王爷突然被下岗的原因。
到了腊月二十三晚上听过各路灶王爷以及土地爷的述职汇报，玉帝终于明白，他派下去的代表，有些是给下界的妖怪弄下岗的，而不是因为户主看不起玉帝老人家的权威而要让他难堪。有一些还在岗，却也挪了地方。因为这些家庭搬迁到新居了，灶王爷也就跟着到新居上任去了。有的是拆迁后安排有新居，有的则是自己有钱买了新居。反正灶王爷的这两类算正常转岗，都不涉及到提前下岗，不是大问题。只要事后在天庭备案就可以。
灶王爷下岗是经常的事，但是灶王爷上岗的事更多。您想啊，一家家户主老人因病或老死全走了，他家原来的灶王爷不得下岗回天庭候补？这个户主虽然没了，但是他家的子女都成家，分灶吃饭了，可不得派候补的灶王爷去上岗？凡间东土大唐的人口一直在持续增加，近50年来从6亿多人增加到13亿多，翻了一番。新起炉灶开张的新家庭也差不多得翻一番吧？按说不可能有候补的灶王爷啊？够都不够呢。
有月老禀报，凡间前三十年来搞计划生育，如今孩子长大分灶吃饭的人数在东土大唐也少了。按照原来测算配置的灶王爷，现在有些过剩，因此出现了灶王爷待岗现象。灶王爷提前下岗倒算是明白了。玉帝又问，一些土地爷怎么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玉帝听了他们的汇报，才知道是凡间牛帮兴风作浪。然后又派天庭警卫局局长哪吒踏风火轮去凡间考察调研一个多月去核实。他又怕哪吒糊弄自己，招来挂名天庭高级顾问的七女婿董永（西牛贺洲的米国特总安排女婿担任高级顾问，就是派人来东胜神洲的东土大唐借鉴的天庭玉帝经验），吩咐他回乡去再去微服私访核实一番再禀报。最后他终于弄明白。原来凡间有些土地给近来出现的一些牛帮妖怪夺走了；而那些土地上的房子，也给妖怪扒了。扒房子的妖怪，才不管灶王爷任期满没有满，随时随地就下手。弄得那些家里蹲点的灶王爷没了点蹲只能提前回来。而妖怪占了地，那土地公公和他老伴，也只能返回天庭了。
特别要命的是，这些妖怪，正如以前那妖猴揭发说的，都是天庭贵胄的家奴后代下凡变的。要收拾鬼怪不难，难的是后台都是天庭支柱。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好在天庭没有吃喝拉撒睡的问题，玉帝不用愁这个。可是那么多的下岗灶王爷和土地爷土地奶奶在天宫外晃悠，也不是个事。
天宫墙和大门，由天兵天将的卫戍部队守卫，散仙未经召唤是肯定进不来的。里面的各庭各院是各部委局办组的办公地。附近的蟠桃园是特供有机观赏农场，弼马温大院是天庭交通工具宝马的休息场，而广寒宫则是郊野花园避雾霾的。另外有银河是避暑垂钓遛弯的地方。
这些下界返回的天庭基层公务员，没事都在天宫外这些地方休闲溜达，把蟠桃园园长，天宫大院院长，还有宫主，以及银河龙王弄得神经紧张起来，只得经常给玉帝还有长老委员会主任太白金星李长庚李老沟通，打电话的打电话，发短信的发短信，发微信的发微信，还有的发电子邮件，还有派信鸽以及托天宫邮政寄快递信函汇报的，诉说他们的担忧。
李长庚指派天宫研究室主任狐仙看看这些折子，然后汇总给李长庚李老。于是狐仙汇总了一个奏折，把情况大面上说了一下。
卫戍司令天蓬元帅向玉帝表示担心的，主要是天宫外围的秩序混乱有碍观瞻。仙人级别再低，行为规范倒不至于出大格。
广寒宫宫主嫦娥报奏说，无所事事的这些下岗基层公务员，闹哄哄的经常惊扰月兔。月兔胆小，就经常扒拉桂花树树皮，而且桂花树下的地都给散仙踏硬了。眼看凡间要过年，月兔很有情绪。再说桂花长得慢了，到时吴刚酿桂花酒耽误了责任算谁的？
天宫宣传领导小组组长喜鹊说，这些散仙情绪低落，只怕长了要影响天界诸仙的士气。
蟠桃园园长净坛长老说，蟠桃喜欢清静，但是这些基层仙人闹哄哄的，虽然他们不会偷吃蟠桃，但是整天在墙外噪音不断，恐怕仙桃长势要受影响。
天宫文工团团长西施奏道，我们团员一出门，无论到哪里，都有这些散仙围观，有的如热烈的粉丝一样围堵团员，拥抱，索取签名等都来了，怕影响工作和演出。
银河龙王则抱怨说，银河边现在散仙多得跟凡间春节期间的火车站广场，候车室，还有雷暴期间停飞了飞机的机场候机厅那样拥挤，再没有清静的地方可去了。
弼马温也上了奏折说，这些散仙远远见了宝马很好奇，不时闹哄哄的来来去去，宝马吃草的草地都快踏平了。也难怪，他们作为天庭的最基层公务员，不仅不可能配宝马，连桑塔纳、奥托或摩托，电动自行车都不可能。再加上他们蹲点在人家，也不需要交通工具，因此一般自行车，三轮车也没有。他们都嚷嚷想骑一下宝马。如果真让这么些散仙骑坐，那宝马准得累趴下。
李长庚吩咐手下，摆开一张茶桌，泡了都匀毛尖，天目席茶，太湖炒青，金坛雀舌，祁门红河滇红，还有冰岛普洱，关中茯茶，安吉白茶，安化黑茶等各类东土名茶，摆了几十个紫砂壶，轮着品茶摇羽毛扇，关门三天，想出了一个妙计。
玉帝听了折子所汇报内容愁眉不展，以前从来没这些事。怎么办好呢？他下了敕令召集天庭各部委局办组各大仙参加与长老委员会一起召开的决策局和秘书处扩大会议。
会上大家听了研究室主任狐仙对于这些问题的扼要介绍，因为各大仙都没有具体事务处理经验，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便各自想当然在立足自己的本位和减少自己麻烦的前提下，糊弄出一些相互冲突的主张，你争我吵得拿不出一个统一的意见来。玉帝眉头的皱纹越加深了，王母娘娘也没了主张。
长老委员会主任太白金星李长庚经验丰富，当初孙悟空大闹天宫的麻烦就是他用软实力来解决了。二郎神的硬实力，孙大圣根本不服。还是李老先委了他一个弼马温的官衔，后来再搞了个齐天大圣的荣誉，这才把这个妖猴降服。李老德高望重，阅历丰富，足谋多智，他早知会出现如此状况。他见时机已到，便凑到玉帝身边，跟玉帝咬了几句耳朵。
陛下，看来凡间近来变化很大，天庭对派往凡间的基层公务员管理，也需要改革一下与时俱进了。
首先呢，散仙到处溜达的事。那个集中回天庭的基层天界公务员的仙人活动中心，已经议过了。他们有个地方去，就不再会四处溜达，有碍观瞻了。这个事，玉帝你就吩咐下去，找个背静的地方，然后让天兵天将去突击一下。
我听说啊，凡间西牛贺洲花旗国的公司林美，还有小摩，为一般工作人员在外办差在场面好看，有一次一下子委任了232个副总经理VP，实际上也就是相当于科员的职权，但是听上去好像是有权的高管层。花旗国好多银行也设立没有实权的副行长职务给那些在外面跑业务的业务员。真正的高管层副总是高级副总SVP。
咱天宫也可以这么做啊，把外派到艰苦地方凡间工作的基层公务员，都改一下职务名称，名义官衔高两级到处级，回到天上来则将名义官衔改虚职调研员，凭铨叙再提升实际职务。就好像凡间，京官位置高权力小，而县官七品却权力大。这样也便于鼓励他们在凡间开展工作。凡间的村官，也是如此道理啊。古代官只到县处级，再下面就只是小吏不是官了。现在村官村官的叫着，听上去多好听啊。级别职称一提，他们对于工作中受到的委屈，承受能力就大了，问题就解决一大半。
这些到基层去工作的天庭基层公务员，回到天庭后级别待遇的挂钩兑现，可以借鉴凡间的东土大唐，优先启用候补来补实缺。反正天庭大得很，把现在的大院保留，外围再建一圈，大院就分成了核心大院和外围大院两等。天庭基层公务员回天庭后升职的，就在外院。以后还不够，则再搞第三道墙就是。这样，原本的大院将来有两层外围护卫，更加安全啦。
李长庚李老继续说道，还可以考虑再设立一些新的岗位，满足凡间驻点仙人新的需求，趁势把天上现在出现的冗员也解决了。比方说，土地公公都有土地婆婆陪着，而灶王爷都不许带家眷，孤零零的一个值班也不好，让灶王爷也带家眷上任给他担任助理，级别是副科（副主任科员），这样至少可以解决一半问题。
作为副科级天庭公务员的灶王爷助理也得有职权。既然凡间现在三聚氰氨，地沟油，瘦肉精，苏丹红，一滴香，激素，注水肉，农药残留等，还有转基因食品等等，灶头都存在大量食品安全问题，那么这个问题由灶王爷助理负责监督正对口。灶王爷管人品表现，灶王爷夫人当助理，在灶头上监管食品安全最恰当了。
再设个它几百个弼马温助理，都派到凡间去任职，各州府各委一个。既然天宫内宝马由弼马温管，现在凡间除了大量非机动车之外，机动车现在突然增加了不少，还有电动车和电动自行车等。以弼马温助理身份派一批散仙去任职，专业也对口，管理凡间的机动车辆事务。尤其是监控那些违章或肇事逃逸的车和司机。
再说，天宫内也可以设立仙人接待办，专门招呼那些来自基层突然被下岗的灶王爷夫妇和土地爷公婆俩等，免得他们回天庭后无所事事就去蟠桃园，广寒宫，弼马温大院以及银河，甚至天宫大院外边去扰乱秩序。这样又可以有招待所所长，副所长，所长助理等位置可以安排其他候补位置的仙人上岗了。
巡视员也要多设。老汉我都听说了，花旗国一个知名艺人叫理查德·姐儿的，都拜了玉帝老友佛祖的徒孙达大喇嘛为徒；另外还有东土凡间不少庙宇和道观，也都有西天来的洋人当沙弥尼姑道童的。而东土凡间，也有人信了洋神。现在凡间每到清明前后，西天的什么复活节，还有11月的感恩节，还有西天的十二月二十四，也就是相当咱们的腊月二十三，凡间和天空里到处都能遇到西天的洋人和洋神，还有五彩缤纷头发的诸多假洋鬼子。
凡间现在是开放社会，东土与东洋、西洋往来也多了。天界也要与时俱进。因此多任命巡视员，主要从事翻译、代言等沟通工作，也可以定科员级，主要职责是管凡间的百姓和洋神洋人打交道，沟通凡间和天庭的联系，减少凡间人士到天庭来敲钟名冤上防，维持天上和谐稳定。
庐山仙人洞，也是天仙下凡的一个通道口
还有，是否考虑你亲自跟佛祖和观音联系一下，还有告诫天庭的有些大仙们，请他们把自己手下那些没注意中偷偷下凡作怪的坐骑、书童、奴仆，孙子外孙女变的妖怪收点回来。牛魔王是佛祖和观音的奴才，想来这次又偷跑下凡间了。前一阵大唐御弟唐三藏去西天取经，徒弟猴头，就是咱们早先招安的那弼马温，就跟他早先曾拜过把子的牛魔王翻了脸。猴头遇到的那些妖怪，不也就是他们一些大大小小的神仙家里奴才下凡变的吗？要不是看在玉帝您和佛祖、观音的面子上，那些妖怪早就给咱们早先的弼马温全部打死了。请他俩，还有天宫内的各位大仙自查一下，把牛魔王以及各路妖怪收回，牛帮以及其他小妖怪何足道哉。
玉帝听完后觉得眼前一亮，再看一边王母娘娘含笑点头，便龙颜大悦，吩咐研究室主任狐仙拟定天庭公文天字虎年第001号，打算签署后传达给各部委局办组，把李老意见通报给各大衙门里的各路神仙。
天宫各位大仙见文件方案，自己利益不仅没损失（下人和孙子外孙女也玩尽兴，可以安全回家了），而且还可能把自己属下候补的闲散中下级仙人趁机安排出去占地盘，皆点头如仪，齐声赞颂李老英明，高呼玉帝佛祖万寿无疆，李老永远健康，弥勒观音比较健康，各位神仙勉强健康。
玉帝听到部委局办组各部门各单位领导和一众仙人反应积极，忧虑全消，抚须大笑道，准。发文通报天庭各单位，着行政厅照长庚老的意见逐一办理，钦此。
珠江口摩天轮，深圳前海。据说现在有的天神尝新鲜，开始坐摩天轮下凡间。
这是前两年的文章，也顺过来再用于腊月二十三的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