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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一个诠释飞行美学的度假胜地

作者:新民晚报

逃避是文学和生活的元素之一。文学和生活相互重新刻画。《卡萨布兰卡》是可以被称为"真实的昨天,真实的今天,真实的明天"的电影之一。

影片开头,浓重的男声旁白,伴随着地图的粗线和人群与老少影的画面: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临近,无数被困在欧洲的人将满怀希望或绝望地来到美国依然自由,里斯本是最大的中转站,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直接到达里斯本,所以出现了一条艰难的环形逃生路线——从巴黎到马赛,穿过地中海到(阿尔及利亚城市)奥兰,然后坐火车、汽车或步行。沿着非洲海岸线前往法国卡萨布兰卡,在那里人们可能会获得前往里斯本的离境签证,然后从里斯本到新世界,有钱,有影响力或运气,但其余的都在卡萨布兰卡,等待或等待......

里斯本,一个诠释飞行美学的度假胜地

之前,我只觉得开场很快营造出强烈的不安气氛,这一次,反复出现的《里斯本》的旁白,突然让我想起了《西线无战》作者雷马克的最后一部长篇《里斯本之夜》。《卡萨布兰卡》以一段痛苦的失恋结束,珍贵的通行证和前往泰曼斯博加特的机票,在晨雾中默默地看着两个人朝向飞机——那一幕异常感人,但之前从未想过,两个人在飞往哪里的航班上?事实证明,卡萨布兰卡和里斯本是飞行路线上紧密相连的两个中转站。里斯本之夜将葡萄牙海岸描绘成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希望,里斯本游轮到纽约是欧洲最接近美国的路线。

故事也发生在1942年,当时里斯本聚集了许多等待前往美国的流亡者。一天晚上,不知名的"我"和约瑟夫·施瓦茨在码头相遇。"我"因为没有为自己和妻子的船票而焦急地摇摇欲坠,但施瓦茨提出要给"我"两张船票,但有一个条件:听他讲故事,直到天亮。反纳粹的施瓦茨曾是盖世太保冲锋队队长的妻子和姐夫秘密关进集中营,他逃离德国,几年后冒险回到家乡探望妻子海伦,海伦毅然与丈夫一起离开,两人移居瑞士、法国、西班牙,逃脱了各种追捕和监禁,分离团聚, 而当他们不小心拿到美国签证时,很难到达里斯本,但在最后一刻却无法登上"应许之地"的船......

这部小说非常值得一看。一开始,他这样描述停泊在港口的巨轮:"我盯着那艘船。它被照亮了,停泊在塔霍河上...这艘船正在为它的航行做准备 - 就像洪水时代的方舟一样。它确实是一艘方舟。在1942年的几个月里,每艘离开欧洲的船都是一艘方舟。亚拉拉山是美国,洪水一天比一天上升......"

与《卡萨布兰卡》中描述的逃往摩洛哥的路线不同,《里斯本之夜》讲述了另一个欧洲流亡者的故事。施瓦茨问道:"你听说过《硬路》吗?""谁没听说过?"它从比利时到比利牛斯山脉。"

小说中"苦涩之路"的出现是一种隐喻。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大规模撤军的"艰难道路"始于德国入侵比利时并突破马尔基诺防线之后。"首先是一辆汽车,高高地摆放着家具和床上用品,然后是各种运输工具,货运车厢,手推车,婴儿车。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源源不断的行人,在一个明媚的夏日向南行驶,沿途被俯冲轰炸机追赶。"失踪的家庭成员在墙上,房屋正面和路标上写下他们的名字和信息,上面有煤块,粉笔,油漆或其他任何可以用来成为路边公告的东西。经过多年的流亡,那些一直躲避警察的人也开发了一条"地下铁路",一个"从尼斯到那不勒斯,从巴黎到苏黎世的通信网络:一些值得信赖的朋友从他们那里得到新闻,情报和建议,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停留一两个晚上......"

大瘟疫造成的死亡人数往往大于战争,两者经常被比较,但毕竟还是有太多的差异。

几年前,我去了里斯本,沿着塔霍河开阔而风景如画的河岸漫步时,我知道它是伊比利亚半岛上最大的河流,注入大西洋。我当时没有读过《里斯本之夜》,也不知道雷马克写过这样一句话:"这里是河,河就是自由和生命。"

人类真正的"应许之地"在哪里?八十年后,雷马克再也无法回答了。(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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