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林徽因搬进清华园养病的时候,和钱锺书夫妇当过一阵子的邻居。林徽因养的白猫“爱的焦点”,经常和钱锺书家的猫“花花”打架。
钱锺书怕自家的猫吃亏,于是就
自备了一根竹竿,24小时待命。只要一听到“花花”呼救,立马就伸出杆子过去帮忙。
哪知道“爱的焦点”不畏“强权”,仍旧冒着生命危险,要去骚扰“花花”。而钱锺书坚持不懈地打林徽因家的“爱的焦点”,结果事与愿违。
因为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还让自己落下了一个“为人刻薄”的口实。最后,还是钱夫人杨绛深明大义,主动上门去向林徽因道歉,两家人才化干戈为玉帛。
坊间曾经传说,钱锺书因为打林徽因家的猫吃了瘪,就写了一篇叫《猫》的中篇小说。揭发林徽因黑皮肤、单眼皮,还远赴日本整过容
。
不过,后来有人证实了:《猫》的创作时间其实比较早,所以从时间上来看,可能并非是在影射林徽因。
不过,撇开钱锺书的《猫》不谈,其实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些有意思的话题。比如
钱锺书为什么打不过林家的猫呢?明明是林徽因先动手打猫,为什么到了最后,却是杨绛先道歉呢?
一、钱锺书和他的猫“连跪三场”
从来没有什么小动物,尤其是家养的小动物,能够在人的面前耍横。即使是传说的“农村一霸”——欺软怕硬的乡下大白鹅。
只要你在它耍横的时候,一把揪住它那细细长长的白脖子,“啪哒”朝地上这么一摔,它马上弄清楚了谁才是它惹不起的人,于是就再也不敢造次了。
猫可能要比大白鹅厉害一点点,但是也不过是在嘴咬之外,还可以用爪子挠罢了。要想对付猫,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猫要挠你,还得爪子够得着。
所以,钱锺书就想到了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去对付它。
猫是一种多么聪明的小动物啊,不像大白鹅那么“死脑筋”。你只要下狠手打痛了它,它下一见到你必定躲得远远的。
可是,林徽因家的“爱的焦点”,被钱锺书“打”了那么多次,为啥仍然屡屡前来进犯呢?原因很简单,那就是
充分说明了:钱锺书根本没有下狠手。
他顶多就只是用竹竿戳了一下窗户框,可能连“爱的焦点”的屁股都没有碰着,因此根本不能吓倒对方。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些
指责钱锺书“欺负”林徽因的猫的说法,是不正确的。
钱锺书24小时待机,冒着严寒,半夜起来与林徽因的猫“搏斗”,结果还落了下风,
这分明就是他被林家的猫欺负了。
其实认真算起来,钱锺书和他的“花花”,在这件事上全都是被林徽因和她家“爱的焦点”欺负的对象。这件事的起因是,有一次“花花”跳到了林徽因家的窗台上,结果被她用扫帚打跑。
因此,第一个跟猫动手的人,其实就是林徽因了
。这一回合,“花花”吃了亏。跟着,“爱的焦点”猫仗人势,又把“花花”胖揍了不知道好几回。这是第二回合,仍算“花花”吃亏。
之后,就是钱锺书出手了,
虽然他是“长缨在手”,但是他并未能把“侵略者”赶出领地。
所以第三回合,算是钱锺书和“花花”一起吃了亏。
因为主人太过“软弱可欺”,完全不能保护“花花”,所以后来杨绛又向“林跋扈”一家(她和她的大野猫)服了软。
按杨绛的说法,后来他们又搬了家,把“花花”装进一个黑暗的布袋子里带走。结果让“花花”毫无安全感,完全丧失了对主人的信任。
终于,在搬到新家之时,“花花”独自“逃”走了。我猜那猫逃走的时候一定在想:
啊呸!还说爱我,要帮我出头呢,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二、钱锺书大约的确是不喜欢林徽因
钱锺书在《猫》的开头就说:打狗要看主人的面,打猫肯定要看主母的面了。道理虽然他都懂,但是当他们的宠物发生了矛盾时,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林徽因沟通呢?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而
这件事情也从侧面说明了,钱锺书夫妇夫妇和林徽因之间,是有一点不对劲的。
从理论上来说,要么是钱锺书夫妇瞧不上林徽因,要么就是林徽因根本没把钱锺书夫妇放在眼底。不然,谁会为了自家的宠物,去得罪自己的邻居呀!
所以有人认为:钱锺书的《猫》肯定是在影射林徽因。
他的这篇小说里面有一个李太太,也是一位社交名媛,喜欢在家里办沙龙,往来的都是一些名作家、诗人和政客。
有一个叫吴泰昌的作者,在《我认识的钱锺书》里面说,钱锺书写《猫》的时间是在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以后;而钱锺书搬到清华园,是在1949年8月。
也就是说,钱锺书在写《猫》这篇中篇小说的时候,根本还没有因为“花花”和林徽因家的“爱的焦点”大家,也没有和林徽因产生矛盾。
然而,这也并不能说明,钱锺书对林徽因是没有恶感的。
因为在“猫打架”的事件发生后,他不采取主动与林徽因沟通的行为,已经说明他一早就对林徽因有意见了。
早在1935年,冰心发表了与钱锺书的《猫》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我们太太的客厅》。同样都是讲一个上流社会的太太,经常在家里办沙龙,往来的都是一些男作家、男诗人和教授。
钱锺书的《猫》虽然是发表于1945年,但是很显然,他和冰心一样,也早就看不惯爱办沙龙的那位“太太”了。
不过又有人说,林徽因当时的家里没有这么一个所谓的“客厅”。但是小说里的“客厅”,本来就不是实指的。
很明显,冰心、钱锺书是看不惯书中人那种“沙龙”式的交友形式。
他们看不惯书中主角那样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看得惯,和书中人有着一样行为举止的林徽因。
对于钱锺书的傲慢,林徽因显然也是能够感受得到的。所以,他们谁也不想放下自己的身份去和对方沟通,只有让彼此的猫去打一架。
无奈,钱锺书家的猫,大概是不够洋气,身体也不够强壮,几番较量下来,居然还不是林徽因家白猫的对手,结果就造成了“悲剧”。同时,钱锺书前去帮忙“打架”,最后也没打赢。
结语
从打猫事件可以看出来,钱锺书其实就是一个“嘴炮王者”。他心里是不喜欢林徽因的,自然也不喜欢自己的猫被林徽因的猫欺负。
但是他毕竟善良,不可能真的去对一只猫下毒手。
林徽因是让人意外的一个,别看她表面漂亮文静,事实上个性非常强势。据说,她在沙龙社交的时候,往往也是意见的“主导者”。
所以,林徽因的性格让她绝不会溺爱自己的宠物,那猫有胆在外面作恶,就要勇于承担被人打烂脑壳的后果。
何况,
林徽因还早就看穿了钱锺书是“外强中干”,
知道自己的猫绝对不会出事。结果,她的判断确实也是正确的。因为她沉住了气,最后还逼得杨绛主动上门说和。
这么算下来,钱锺书和他的猫,不仅连一个回合也没有赢过,反而还是大败,难怪猫最后都要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