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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张君:我要穿布鞋上路,行刑前害怕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监狱—4

作者:砺剑成峰

上一篇因为受篇幅影响,我们粗略的提了一下张君的抓获经过,张君被捕后,他的情妇随之被供述出来,枪支弹药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随着陈世清的落网,张君一手缔造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

悍匪张君:我要穿布鞋上路,行刑前害怕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监狱—4

1、张君抓捕过程

张君的逃脱在于他的狡猾,这个狡猾源于案前的准备,作案过程中的伪装和做案后的隐匿。案前他反复训练手下,反复踩点,案中分工明确,又做了伪装,事后又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藏匿,导致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但自从9月5日陈乐极其同伙被抓后,警方对他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和了解,追捕他的线索也逐步清晰起来,他所有可能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窄。

张君出逃的最早一站是广东,这条线是从小罗莉何某和陈乐那里获悉的,但经过分析,警方觉得这更像一个烟雾弹,他在告诉陈乐出逃方向的同时,还联系朋友,故意透露自己在广东,这不符合常理。

就在陈乐和小罗莉开口交代张君逃亡路线半个小时后,指挥部便拿到了张君出逃的路线图:9月3日,面对警方强大压力的张君从常德市区消失,4日用化名王瑞军的身份证从长沙黄花机场飞抵广州,机场进港监测器里监控到他,在广州他几次打电话回常德探听消息,同时也联系其他朋友,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当时陈乐告诉张君的消息是:“一切都好”、“你又不是不晓得常德的警察,一个个吃得胖乎乎的,破得了个鬼案。”

9月5日抓获陈乐后,接着对陈乐家进行搜查,才从那里搜出张君的较为清晰的照片,当然这个照片是往那些假身份证上拓印下来的,现在警方才清楚,开始目击证人提供的“东北口音、身材高大”等特征与身高1.7米左右的张君相差甚远,他预先制作的几十张以假乱真的身份证,才使他从警方包围圈中溜出去“门票”。当时使用的是第一代身份证,相片和防伪标志都比较落后,让他钻了空子。

悍匪张君:我要穿布鞋上路,行刑前害怕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监狱—4

张君要求过手下,在作案现场一律讲普通话,所以许多目击证人都提供了东北口音,重庆在前几年的排查中也把重点放在外地人身上,这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警方视线。

9月4日张君先一个人用化名为王瑞军假身份证坐飞机潜逃到广州,在广州放下烟雾弹迷惑警方后,在机场停留两个小时,暂避风头后紧接着又乘飞机折回重庆。4日晚上去了一个单身情妇家过夜,5日早上悄悄离开单身情妇,来到涪陵,一直在情妇杨明燕房子旁边观察有没有可疑人员,有没有被警方监控,深夜才敲门进屋,张君说这次常德作案后,心里面总感觉有点发慌,一点都不踏实,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回到涪陵找到杨明燕,张君让她到重庆南坪旧车市场把他那辆桑塔纳轿车卖了,筹措逃亡的费用,那辆车共卖得共6万元,张君给了杨明燕2万元,让她快回涪陵,好好把女儿养大。

张君说临走时杨明燕哭了,张君心里面也是酸酸的,觉得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张君后来在监狱对文强讲:我去年(2000年)9月10日到重庆后与全泓燕、与杨明燕各有有过一次X关系。但这两次发生关系的时间都比较特别,与妻子杨明燕发生关系,感觉是生死离别时,这是逃亡前很多事情中的一件;而与全泓燕有点不得不为之了。当时我出去买报纸,打探消息,全泓燕帮着我收拾东西时,不小心让枪走了火,我回来听说后,就把全泓燕暴打了一顿。

那时我与全泓燕两个人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见面了,结果见面就被我“臭骂”一顿(实际上是毒打),全泓燕很委屈,也不乐意了。张君怕她大闹起来,节外生枝,让邻居听见,所以一咬牙,采用这种办法来安慰她。

张君自己对这一段风花雪月之往事也有记录。在张君的日记里,他写道:“我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全泓燕臭骂了一顿。”张君在日记里写的是“臭骂”,其实是毒打,只是他要掩饰一下,写的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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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悍匪,在逃亡了还不忘温存一番,竟奔着自己的安乐窝去,留点花边,可见张君的心理素质和反侦查能力非同一般。

与杨明燕离别之后,张君摸到上清寺另一个情妇周怡香家,把随身带的武器弹药藏好,然后,张君又同全鸿燕取得了联系。警方后来才知道,其实周怡香家与全泓燕相家相距不远,只是她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有张君自己知道,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随意穿梭,进出自由。

当然,姓周的更不知道张君是干嘛的了。张君在与记者的谈话中明确说了:他生命中重要三个女人:肖月娥、杨明燕、陈乐。

秦直碧、全泓燕她们只是他利用的工具,利用完就没有用了。可见周怡香也是被利用的工具。张君甚至说她恨秦直碧和严敏,对严敏甚至动过要杀她的念头。

2000年8月15日,张君持枪抢劫湖南安乡县农业银行行长,致胡梦廉夫妇死亡;8月20日,在常德市鼎城区石公桥镇枪杀杨正兵;8月31日,常德市鼎城区郊区,持械持枪杀死王吉勇抢劫出租车;到9月1日,持枪抢劫常德农业银行北站分理处运钞车致7死5伤,半个月内,连续发案,特别是子弹壳和枪支的认定,属于同一伙人,这些证据对重庆案情侦破提供新的线索,公安机关经过认真研判和分析,结合审讯资料,判断张君极有可能躲藏在重庆涪陵一个外号“娟子”的家里,9月14日,经过侦查,警方获悉“娟子”就杨明燕,重庆警方就把破案目标紧紧盯在这个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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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下午,杨明燕送走孩子,突然离开居所,有明显的逃跑迹象。为此,一直守候在外的警方人员逮捕了她。

据杨明燕交待,她前几天曾见过张君,张君因缺钱花,以6万元价格卖掉了一辆蓝色桑塔纳车。由此,神龙见首不见尾悍匪张君开始浮出水面。

张君落网的那天下午,常德指挥部收到重庆警方的通报:重庆组织警力第一次抓捕张君时,没见到他的人影,有可能潜回常德。事后查明实际上那天下午张君去重庆外科医院,所以躲过了那一瞬间。

常德警方收到重庆警方的通报后,立即下达紧急通知,所有警务人员要随身携带武器,做好战斗准备,每个企事业单位要值班防护,以防万一。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形势是相当紧张的。

9月19日晚8时,重庆警方获得:晚9时,在“上次下雨的地方”交一包东西的消息。此时,张君还不知道,他发的这条消息已经暴露在警方的面前,他苦心经营的据点和发展的情妇,最后成了抓捕他的网线。

9月19日晚8点40,警方获得了匪首张君与其情妇全洪燕见面的重要线索后,重庆市观音岩外科医院附近的枣子岚垭的小巷是两个最有可能的接头地点之一。为确保万无一失,警方在两个可疑地点都安排部署了相当的警力,就等着张君落网。

在重庆市外科医院附近的观音岩,有一条名为枣子岚垭的小巷子。这条巷子外边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从巷口往里走,巷道蜿蜒伸展,漫无边际,像重庆的盘山公路一样,巷子里面是一大片排列得满满当当的民居。大排挡和特色小摊摆的密密麻麻,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里面吆喝声,谈笑声连成一片,非常热闹。

这样吵杂和复杂的环境,是张君特意挑选的落脚地,进退自如,又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所以张君在重庆作案屡屡得手,安然无恙,得益于他精挑细选的安乐窝。

警方兵分两路前往目标地区实施抓捕行动,一路特警埋伏在观音岩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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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9点10分抵达布控地点。9点20左右,有一个身影出现在特警的视野之中。这个身影和目标人物很相像,他很机警,在巷口一带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左右徘徊,看着就像影视剧中特务接头的样子。但仅凭特征相像,警方仍不能断定他就一定就是张君。

这个人仔细观察和打量了一遍周围的情况之后,才探头探脑的向巷子深处走去。过了二十分钟不到,约9点40分,此人返回巷口,手中多了两个提包。

特警已经从监控全洪燕的民警处得到准确情报,此人正是张君,他手中的两个包正是全洪燕刚刚交给他的。目标已经确定,就等着他落网。

张君走进特警布置的伏击圈后,因他双手都拎着包,警方判断他两只手都提着包,手里面肯定拿不下枪,这是一个抓捕张君的的绝好时机。特警一拥而上,同时扑向张君,宛如神兵天降,六名特警一边三个,分工明确,分别抓住张君的双臂,将他按倒在地。

事后抓张君右手的陈警官回忆说:“我抓住的是张君的右手腕。我们扑上去的刹那间,张君已经把包扔掉,右手已经把枪掏了出来。但是他掏出枪来也没有用了,他的双手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住了,枪口只能冲着地面,已经不可能伤人了。”

张君不愧是自学成才,少年时期痴迷武术,学得一手好的“板凳拳”,人送外号神腿张君;凭借板凳拳,加入由十三个混混组成的“十三太保”,在家乡渡口对过往男青年要烟酒钱,掏过往女青年的胸窝,打群架,所以成功把自己送入少管所;在少管所,他南拳北腿表演一番,也是有模有样的,看了《少林寺》,他功夫更上一层楼,从丢包到拔枪、出枪动作来看,他还是相当麻利的。他具有功夫,又有实战,所以不可小觑。

整个抓捕过程是在瞬息之间完成的,堪称完美。“这是我十八年刑警生涯中打得最漂亮的一仗。事先我们对张君的凶残深有了解,甚至作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陈警官说。

当然这个顺利,是警方谋划到位,监控到位,行动到位的结果,稍有不慎,张君的枪就要响,不能毫发无损的抓获张君,案件都不完美,许多案子,是张君一个人干的,只有他最清楚。在张君预先的想象之中,他是不想留活口给警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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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归笼之后,张君在看守所里面绝望、沮丧地说:“实在没有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只要再有哪怕0.1秒的时间,情况也许就不同了。”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所以警方肯定也不会给张君更多的机会。

针对张君的这一说法,陈警官说:“如果再给张君0.1秒时间,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但是这0.1秒我们绝不会给他,我们打得就是这个时间差。”

十七岁时,张君进郴州少管所的时候,已经给过他机会,给他三年反省的机会,但他没有好好把握。又过一个十七年,这次,警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甚至,在他被捕的十年前,他的头就已经被阎王爷预订了,只是他逃了十年,所以作恶十年,多留一天,就会对无辜的人多一分威胁。

“当他进入我们的伏击圈的时候,我们已经可以肯定,这次张君已经插翅难飞了。我和我的战友们并肩战斗了很长时间了,彼此间非常默契,一个眼神也能心领神会,我们有这个信心。”

因为抓捕张君工作的特殊性和危险性,后来抓捕张君的特警小队荣立了集体一等功。

文强事后说许多人都看过张君被抓后初审的那张照片,他的脸上有个新的伤痕,其实张君脸上的伤痕,是我的鞋印。

在抓捕张君时,我们通过审讯掌握了张君的一个生理特征,就是他的右脚板心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被抓的这个人是不是真张君,我们要用这颗痣来印证。

当担任伏击的几个队员把他按到在地后,他在地上疯狂吼叫,疯狂的挣扎,当时我想做的惟一事情就是脱下他的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颗痣,结果他的脚板心真的有颗痣,是真张君。

我一高兴,一起身时脚不小心就踹到了他的脸上,这在当时完全是个无意识的行为。

但仅凭一颗痣,我们还不能确认这个人就是张君。还要问他叫什么名字,问他叫什么名字就大有讲究了。这里面有很多技巧。

抓到张君后我首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张君曾用过马忠敢、江平、黄军、王大宝、陈强、龙海力等等乱七八糟的七八个名字,张君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名字,比如在涪陵秦直碧和全泓燕只知道他叫江平,与杨明燕用的是龙海力,在云南开远叫马忠敢,与陈乐用的是陈强,其他同伙成员叫他叫“蒋总”,所以他的回答就也很讲究。

当时他回答说:“我叫张君。”他一说完我立刻就说:“你他M的在重庆叫龙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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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一说,张君就呆住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怎么也混不过去了。

张君在重庆用的用的是龙海力这个名字,我们又在重庆抓住了他,所以他一听心理防线一下子就给摧毁了,知道完全暴露了。

看到了脚心上的痣,又问了他的名字,我觉得有了把握,打开手机向指挥部领导报告说:“抓获张君了”。他们问:在哪儿抓获的,人在哪?我说:“就在我脚下”!

文强当时的级别挺高的,应该是正处级了吧,能够出现在抓捕现场,并且还要去脱开张君的臭脚丫去看有没有黑痣,说明警方当时对首匪张君是相当重视,反复检查,反复确认。

先是李泽军落网供述了张君右脚板心有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并说了张君可能过来重庆情妇“娟子”这里;严敏的前夫又说出他有枪,严敏被捕后供出杨明燕;接着杨明燕告诉警方张君来找过她;通过工作查找到全泓燕,最终通过全泓燕诱捕张君,此时张君已经众叛亲离,无立足之地,无可信赖之人,插翅难逃!

张君是一个比较迷信的人,在1998年10月,张君让陈世清、赵正洪“沾血”入伙,交投名状的时候,叫他们杀人要杀六刀,图吉利。1999年,一次出去抢劫,因为陈世清倒车碰碎车玻璃,张君觉得出师不利,马上取消行动。张君一直认为自己是干大事的人,他对自己脚板心上的痣洋洋得意,因此,张君才会把这颗痣泄露给李泽军看,所以这颗痣,成了抓捕张君的一大特征。

张君被捕的这一幕,也被巷口大排挡的老板娘看在眼里,那天晚上老板娘拉上附近的邻居凑在一起打麻将,席间谈笑嬉戏,玩的非常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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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点钟的时候,邻居的儿子跑到巷口捡玩具,突然从外边急冲冲进来一个穿T恤的男子,差不多撞到邻居小孩的身上。邻居就过去扶那小孩,结果他就和那男人撞在一起,那男人就撞到那边墙上了。

就在这时,3个年轻人很快冲过来,一下子按住穿T恤的男子,那个男人很凶,一直挣扎。一会儿就看见男子怀里掉下一个铁块儿一样的东西。吓我们一跳,是一支手枪!

大家就慌了,大叫赶快报警。“有个人不让我们喊了,说他们就是警察。他们好象是把那男人的袜子脱下来了,后来就听见有人说:‘抓对了!抓对了!就是张君!’后来又有几个带枪的警察冲进来,把那男人带走了。”

一切都像在做梦,等梦醒了,张君已经坐在了审讯室。张君:老实说,当时我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是不是天意?

困兽归笼后,张君说:我认为我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在与你们的激战中被击毙,一条是自杀,从没想过第三条路。这就是张君的自负与自大。

对自己怎么死,张君也做过无数次的猜想,张君说我设想得最多的就是我被你们包围在一个小房间里面,然后是激励的交火,最后不是被打死,就是自杀死。

从张君的这些话语中我们知道,一旦张君有还手机会,就是一场恶战,他身上确实也准备了那么多枪支弹药,抓捕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当夜10时左右,常德指挥部收到张君在重庆落网的消息,大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局长一个劲的发烟,几个副局长则说喝酒去。当然这些只是放松话,还有陈世清杳无音信呢,陈世清不落网,案件就不能划上句号。

9月20日上午8时,由文强亲自主持的对张君的第一次突审结束,张君早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所以他对自己这几年来在重庆所犯罪案供认不讳。像倒豆子似的,所有的情妇和渉案都抖露出来。

张君在重庆的13个关系人在警方的突袭收网行动中一个不落地“请”回了专案组,其中包括他的6个情妇:严敏、杨明燕、秦直碧、全泓燕、周怡香和赵秦(秦直碧之女)。

张君在渝中区上清寺周怡香家存放的一个手提箱被缴获,内有已经上膛的手枪一支、子弹328发,现金8000余元,张君化名伪造的全国各地的身份证、公安部刑侦局警官证等8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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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狂妄的是张君在那个箱子里,还准备了一封他准备的,在他走后由情妇寄给重庆警方的所谓的“自白书:“这么多年来,在重庆干了很多案子,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在重庆了,请放心……”

19日晚10时,行动小组民警在将张君抓获归案后,打扮时髦、一脸冷傲的全泓燕也在渝中区枣子岚址住地附近他们的接头地抓获,她当时仍旧一脸镇静地望着紧紧捉住她双手的民警说:“我又没干啥子坏事,抓我干啥子么?!”

警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全泓燕租住的那套房间,在3个密码箱内,查获张君所藏的机动式猎枪7支,军用手榴弹2枚,子弹1749发,防弹背心、瑞士军刀,自制炸弹更是装满了一只箱子;在另一只箱子里则是张君的“学习资料”——《轻武器射击实用手册》、《兵器》、《国造武器列传》等等一些市面上根本没有的武器专用书籍。有关渝湘鄂系列劫案全国各地报刊报道的剪辑;包括公安部追逃组广东追捕的消息在内,情报收集得很齐全。

看到这些,就知道为什么张君在多次危机中能顺利逃脱了吧?他很注重研究,张君除了踩点、逛风月场所,更多的是窝在情妇家,所以很多时候他会看书。

到2000年9月19日为止,整个渝湘鄂系列案的主要成员中也就一个陈世清没有到案了。

2、卖枪团伙

2000年10月9日21时15分,从昆明开往重庆的一百六十八次列车抵达重庆,重庆警方在云南警方的协助下,从云南将贩卖枪支弹药给张君的莫金英(女)、纳波(男)、陈世星(女)、王珊(女)、周家庆(男)等五名犯罪嫌疑人押解回重庆。

文强说,9月19日张君在重庆落网后,心理防线随及就坍塌了,通过对张君的突审,他交代了其犯罪团伙所持大量枪支弹药的来源。警方根据张君提供的线索,迅速抽调警力两赴云南,在云南警方的大力协助下,分别在云南的河口、平远、昆明、开远等地将贩卖枪支的五名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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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查,张君1994年上半年和纳波购买过一只五四式手枪后,又先后从莫金英、陈世星等人处购买了大量的枪支弹药,且这些枪支弹药大都是从境外走私过来的。张君所持的第一支五四式手枪,就是从纳波手上购买的。在买枪的同时,慷慨的纳波还送了一枚手榴弹给张君。纳波卖给张君的枪和送他的手榴弹在9月19日被重庆警方所缴获。

王珊是被押解回来的三个女人中最年轻的一个,颇有几分姿色,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的她,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派头,1994年3月认识张君后便与其同居,成为张君最早的情妇之一。这些年来,王珊曾想方设法设法替张君去云南河口购买子弹,并源源不断地把子弹运回开远,等待张君派人去取。

1)莫金英(死刑)

告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莫金英为非法牟利,向被告人张君非法出售54式手枪13支,子弹2400余发,弹夹13个,其所售枪支被张君等人单独用于抢劫、故意杀人作案3起,直接致3人死亡,2人重伤,1人轻伤。

丧心病狂的张君有枪在手,肆无忌惮,疯狂持枪抢劫财物价值共计63万余元,莫金英所售枪支与其他枪支被张君等人共同用于抢劫、故意杀人作案4起,致12人死亡,3人重伤,9人轻伤,2人轻微伤,抢劫财物价共计417.9万余元。

抢劫出租轿车4辆,其行为已构成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

判决:被告人莫金英(女)犯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纳波、朱加武(死刑)

供述机关指控:被告人纳波、朱加武为非法牟利,共同向张君非法出售54式手枪1支,纳波还单独出售军用子弹30发,手榴弹1枚,其所售枪支被张君等人单独用于抢劫、故意杀人,作案4起,直接导致4人死亡,抢劫公私财物共计66000余元,其所售枪支及其他枪支被张君等人共同用于抢劫、故意杀人作案5起,致13人死亡,3人重伤,11人轻伤,2人轻微伤。抢劫财物共计463.4万余元,抢劫出租轿车4辆,被告人纳波的行为构成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被告人朱加武的行为构成非法买卖枪支罪。

判决:被告人纳波犯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朱加武犯非法买卖枪支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001年5月19日,纳波行刑前泪流满面说道:“为了区区1000块钱,我赔上了自己的命,悔啊悔!”因为卖枪给张君,纳波分得1000块钱,没想到一千块钱就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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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波说自己是1994年,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张君的。“当时张君化名‘江平’,他说他是广西人,在做服装生意,有时做生意时会携带很多现金在身上,没有枪不安全。为了安全起见,需要弄一支枪护身。我看他人模人样的,话也说得很实在,就信了他。”是张君将我引上不归路的。

纳波说:当时,张君买枪时一再向我表示是自己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不会拿枪去干坏事,都是朋友,他更不会害我。“可后来他却用这支枪去抢劫作案,去滥杀无辜,不仅害了那么多人,也把我和我的家庭毁了!”我卖了一支五四式手枪给她,才得1000块钱。没想到张君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竟然把我害了。

纳波泪流满面的说,我父母都是七十多岁了,父亲身体不好,因病动手术开过几次刀,我现在又这样,我怕他经受不得住这样的打击!还有我最挂念的我那可怜的儿子,他妈生下他9个月就跑了,我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的把他带到11岁,经过这样的打击,不知道他今后的路怎么走。

都怪自己不懂法,一念之差犯下弥天大罪外,是张君的狡诈把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要是早知道报纸上刊登的江平就是张君的话,我或许选择自首,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纳波留下一大堆的感慨和悔恨走向终结。

3)王俊(死刑)

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王俊为非法牟利通过被告人陈世星介绍购得54式手枪一支,转卖给被告人张君,该枪支与其他枪支被张君等人共同用于抢劫作案3起,致4人死亡,3人重伤,7人轻伤,抢劫财物共计326.2万余元,抢劫出租轿车3辆。被告人王俊的行为构成非法买卖枪支罪。

判决:被告人王俊犯非法买卖枪支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4)陈世星(死缓)

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陈世星介绍他人非法买卖54式手枪1支,从中获取非法利益,该枪支与其他枪支被张君等人共同用于抢劫作案3起,致4人死亡,3人重伤,7人轻伤,抢劫财物共计326.2万余元,抢劫出租轿车3辆,陈世星还非法买卖军用子弹110发,手雷2枚,数量大,其行为已构成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

鉴于被告人陈世星在非法买卖枪支中起介绍作用,可酌情从宽处罚。

判决:被告人陈世星(女)犯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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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杨少安、杨海湘

湖南省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杨少安、杨海湘案作出终审判决,以徇私枉法罪判处杨少安有期徒刑3年,缓刑3年;以徇私枉法罪判处杨海湘拘役6个月。

杨少安、杨海湘原系安乡县公安局民警。1999年2月24日,渝湘鄂特大抢劫运钞车、杀人犯罪集团重要成员陈世清被逮捕。时任安乡县公安局法制办教导员的杨少安徇私枉法,在明知陈世清已被逮捕的情况下,答应想办法帮忙把陈世清搞出来。

杨少安还给安乡县公安局刑警中队中队长杨海湘打电话,要杨海湘将陈世清取保。杨海湘在陈世清取保候审后,故意中断该案侦查,并不按法律程序移送审查起诉,致使陈世清逃脱打击。

3、陈世清落网

陈世清在监狱中讲自己读书不行,特别是语文,转过背字就忘记了,但他在家里面是一个能工巧匠,会很多技能,也是村里有名的泥瓦匠,见人三分笑,有求必应,肯帮人,“牌德”也好:哪怕打牌输多少钱自己厚着脸皮找“老婆”要钱付款,概不赊欠,因此邻里关系和村民关系都处理的很好,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角色。接到案情通报后有些亲朋都还不敢相信陈世清会做出了那么大的事,闹得出那么大的动静。

“陈世清虽然无恶不作,但他对两个儿子的感情相当深,他回来看望他们的可能性最大。”通过各方面的资料分析,警方得出结论。

早在9月5日中午,在获悉陈世清参案的情况后,常德警方就组建了一个由当地县公安局副局长为队长的9人工作小组,住进了离陈世清家100米远的村民家,24小时轮流值班守侯将陈家看了个严严实实。

9月5日深夜,常德总指挥部向安乡战区指挥部发出命令:立即对陈世清家进行彻底搜查!午夜12时,几个搜查小组开始行动,一组搜查家里,其他组开始公开走访周围群众和陈家的亲友,广泛发动群众,缉拿陈世清。

悍匪张君:我要穿布鞋上路,行刑前害怕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监狱—4

9月6日中午12时,就有见到劫匪头像的群众向110报告:今天早上在鼎平电视台东北边看见过那个陈世清,穿了件灰色西装。

指挥部立即指令调往桥南方向的60余名警力迅速封锁了沅水大桥,堵死陈世清逃回市区的退路,市局、武陵分局的500余名增援力量同时将整个武陵镇包围,开始拉网式搜捕并逐步向中心现场压近。在沅江边布下三层包围圈,展开搜查。搜查行动直到晚上8点结束,但没有发现陈世清的影子。警方的严密封锁都让他侥幸脱逃,到嘴边的肉就这样溜了,大家心情都不爽。警方顺便将他前妻苏武玉和哥哥苏武彪传唤回了指挥部调查。

专案组分析,陈世清去向有三种可能:一是有可能畏罪投江自杀,二是投靠亲友,三是投靠同伙。

陈世清出门时手头只带了一千元钱现金,专案组断定:陈世清投靠亲友和同伙弄钱的可能性最大。他很有可能会潜回安乡筹钱,回马枪是张君团伙惯用的技俩,陈世清可能也会如此。

为此,警方采取了周密的措施应对:一方面在安乡布置警力,暗中紧密监控,张网以待,守株待兔;一方面做当地群众和陈世清家属的工作,广泛发动群众,晓以利害,要他们发现情况,随时报警。

原来,9月6日上午常德市区到处传言着“劫匪被抓”,嗅觉敏锐的陈世清急匆匆找到妹妹,借了1000元钱,回到弟弟住所,背了两大包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和方便面,沿门前的一条水泥路准备外逃,走到距公路还有几百米时,他从路上捡到了一张通缉令,上面赫然印着自己的照片。公安部的A通缉令已经飞向神州大地的卡卡角角。

下午3时左右,看到通缉令满天飞的陈世清知道处境不妙,走在路上肯定不安全,于是,他赶忙向路边的一片庄稼地窜去。

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往现场,沿沅江布下了三道包围圈,但遗憾的是,陈世清在包围圈合拢前夕,借着茂盛的庄稼掩护,已逃出了包围圈,走小路向益阳窜去。

风餐露宿冒雨走了一夜后,苟延残喘的他终于到了益阳,陈世清从当地媒体上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同伙被抓的消息,他拿不准到底谁落网了。

按他事先设想的计划,他是准备在益阳市区投靠同伙赵正洪,然后再继续外逃,现在他不知道是谁落网,所以不敢贸然前往,只好一直躲藏在山上。

悍匪张君:我要穿布鞋上路,行刑前害怕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监狱—4

9月7日躲一天,又累又饿,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偷偷地摸到了赵正洪的父母家。当时,赵正洪父母正在为儿子的落网伤心落泪,猛然看到了陈世清出现在面前,都大吃一惊,但这对愚昧的老人在缓过神后作出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们告诉陈世清:“洪伢子被公安局抓了”,这让陈世清心里有了底。

三人正在说话,陈世清正想多探听一点消息时,有民警敲门,赵正洪父母忙将陈世清藏到里屋,敷衍几句。警方没有发现异样,交待两个老人了几句便离开了。谁都想不到外面辛辛苦苦追捕的逃犯,此时正躲在落网的同伙家。

屋外的对话,陈世清听得清清楚楚,待警察一走,他便急忙悄悄地向二老告辞往外逃去。大路上到处有警察盘查,自己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又是重金悬赏,人人想抓。肯定不能走,于是陈世清决定走小路逃往重庆,和张君会合。

陈世清以前尊从张君命令往重庆运枪时,走过一条路线,可以避开去重庆的大路,这条线路就是经岳阳、湖北公安,折回湘西,经湖北恩施,往重庆黔江、涪陵,到重庆市区。

但是已是惊弓之鸟又如丧家之犬的陈世清绝不敢像以往那样轻轻松松的上路,他只敢专拣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白天只要一看见人,他就往山野躲。城市里更是不敢呆,不敢走,只能远远看着城市的灯火辉煌绕路走。晚上住宿山野、农舍,稍有风吹草动,就爬起来准备溜,最大胆时也只敢住那些比较偏僻的山间小镇。渴了、饿了能忍就忍,遇到可以吃的如红薯那些,顺便在田间偷些吃了充饥,白天睡觉、晚上偷了自行车,骑着赶路,以躲避追捕。这样的逃亡,让他苦不堪言。

一路狼狈逃窜,经湖南汉寿、沅江、南县,湖北石首、公安、湖南津市、石门、湖北恩施一线,大约在9月20日左右,陈世清终于到达了重庆黔江。正在他欣慰可以结束一路的奔波,觉得胜利在望,可以和匪首张君会合时,从电视上看到的一条让他震惊而彻底失望的消息:张君在重庆落网了,而且已经落网好几天了,只是自己一直在钻山沟,不食人间烟火,所以没看见新闻。

老大已经落网,他现在真的成丧家之犬了。此时陈世清的口袋里仅剩不到200元钱,想到遥遥无期的逃亡之路,他顿时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凄凉,众叛亲离,妻离子散,孤家寡人的滋味同时袭来,欲哭无泪,只怪自己自作自受。

他想去投案自首,可一想到自己杀了杀伤20余人,做案8起,十恶不赦,必死无疑,顿时又蔫了。

被捕后的陈世清供述说:“这时我想到最多的是儿子,我后悔要不是走上这条不归路,当时即使穷一点、苦一点,至少也有个完整的家。”但无论如何,他现在只有选择逃亡了。而眼下最主要的问题是弄到钱,没有钱,自己寸步难行。

在举目无亲、随时都可能被围捕的地方,无钱只有挨饿的份。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思来想去,陈世清决定折回老家,杀个回马枪,找亲友借钱。他同时还心存一番侥幸:案子都过去快一个月,又快到国庆节,警察也该放松了,再说警察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折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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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启程从重庆折回湖北,在鹤峰县休息了二天后,陈世清马不停蹄的经张家界又摸回了常德,轻车熟路的他又从津市潜入了安乡。白天,他潜在山野里苟延残喘,晚上乘天黑,他沿小路,偷偷摸摸直往家赶。

10月7日凌晨,当他走到松滋河边一片芦苇洲时,天已快放亮,他闻到了家乡熟悉的味道,此时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他都如此的留恋。越接近家门,他越小心谨慎,甚至大气不敢出,整个白天他都潜伏在这片芦苇洲里。天黑后,他又上路了。

10月7日22时15分,已经入梦的安乡县安福乡东保村村民李传刚突然听到后门有敲门声,便打开了门,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个人竟是公安机关通缉的要犯陈世清。

李传刚和陈世清是连襟,苏家二个女儿,大的嫁给了陈世清,小的嫁给李传刚。两家人平时关系还好,此时的李传刚看到陈世清,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以前的情谊,陌生的是他怎么是一个魔头。

自从陈世清案发后,警方没少给李传刚做工作,让他一有情况,就随时报告,窝藏包庇肯定是要蹲监狱的。陈世清的妻子因为涉案也被抓,李传刚的岳母魏成兰住在李传刚家。陈世清脚上穿的一双皮鞋经过近一个月的奔波逃窜,已裂了缝,张了嘴,几天没吃顿饱饭的陈世清看起来饿坏了,一进屋就要吃的,并要李传刚给他弄钱,顺便把孩子抱过来让他看看。陈世清此时的状况,还没有乞丐活的惬意。

吩咐完这一切后,也是惊弓之鸟的陈世清好像觉得屋里不安全,又退回到屋后一片柑桔林里,只有躲在野外,他才觉得有安全感。一个多月的逃亡,他也有相当强的野外生存能力。

魏成兰和女婿李传刚一边在屋里煮鸡蛋,一边小声商量着,要规劝陈世清自首,并准备报警。随后,李传刚走进桔园,劝陈世清投案。

陈世清看来似乎也厌倦了逃亡生涯,便答应吃完饭,看儿子一眼后,投案自首。

魏成兰见李传刚久久没从桔园出来,在害怕之余,大叫“陈世清,蛋煮好了!”借此向群众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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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被公安机关发动的群众闻声纷纷涌过来,将陈世清牢牢围住,并打电话报警。

警方接报后迅速调集人员赶到现场,于晚上10时40分将已是强弩之末的陈世清抓获,从其身上仅搜出32元钱。

10月8日上午,公安部打来电话:“祝贺你们,你们办了一件大好事。抓获陈世清,所有主要案犯一网打尽!”

11时20分,陈世清被警车押往常德市第一看守所。

10月17日,常德市委、市政府和安乡县委县政府召开隆重的表彰大会,对抓获陈世清的有功人员李传刚、魏承兰奖励5万元,对参与抓获的群众罗代晖等分别奖励1000元、500元不等。

10月25日,重庆市人民政府的决定,给予在侦破张君一案中做出重大贡献、取得优异成绩的重庆市公安局专案组记集体一等功一次奖励;对做出特殊贡献、功绩卓著的市公安局副局长文强、侦察员陈果等5名干警授予“人民卫士”荣誉称号奖励,对做出重大贡献的孙涛等10名干警记一等功一次奖励。另外70名有功人员分别由重庆市人事局、公安局记二、三等功一次奖励。

至此,常德“9・1”案及渝湘鄂犯罪团伙主要成员全部被抓获,战役大获全胜。

张君是一个怎样的人,其团伙是如何一步步形成的以及所犯下的每一桩血案至此都已经能够全面、细致地被警方掌握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呈现出来的这几个嫌疑对象让一向安分守己的安乡人大吃一惊:几年来一直传得神乎其神的“飞天大盗”原来就是自己身边的安乡人!在广东某厂的招聘会上,有厂家招聘牌上贴出了“常德人不在录用之列”的告示。还有街上的那些小混混,更是拿“安乡”来作为自己的护身符,动不动就吐出几句常德话来:你晓得俺哪里人?安乡的!

陈世清开始讲述自己的“辉煌过去”,许多警方一直解不开的不解之谜终于找到了答案。

主要参考文献:大案纪实之张君案始末、网络资料、新闻报道。

文中图片与案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