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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六十岁但几乎被封印的神,他到底是什么?

作者:深焦DeepFocus
刚进入六十岁但几乎被封印的神,他到底是什么?

作者:吴泽源

写出糟糕小说的影评人

编辑:小龙

01 布鲁诺·杜蒙

在我们谈论今年电影手册中票房第二高的迷你剧《宽与非人类》(2018)之前,我们应该先谈谈导演布鲁诺·杜蒙(Bruno Dumont)。事实上,整篇文章都是关于布鲁诺·杜蒙的,没有别的。

因为在阿斯特莱克和特雷弗的"作者主义"意义上,杜蒙是一个纯粹的"作家导演",无论这个词多么有意义。换句话说,他是他的电影,他的电影代表了他作为一个人。

那么布鲁诺·杜蒙到底是谁呢?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名字,但没有人能清楚地说出这个问题,包括作者。他曾经是评论家寄予厚望的"布列松",但他很快就用自己极其暴力的电影打破了人们的期望。在"情色沙漠"(2003)之后,他与"日与夜"(2001)导演Claire Deeney,"不可撤销"(2002)导演Gaspar Noor,"Spring Palace Filmmaker"(2001)导演Bertrand Bonillo和"Paula X"(1999)导演Leo Carax一起加入。《法国的新极端主义》的导演更像是一个过于正统的僧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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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杜蒙

他被认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知识分子,但他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谬论的"哲学教授",他只是法国北部一所高中的哲学老师,他不太喜欢这份工作。他是法国最缺乏幽默感的导演之一,但近年来,他莫名其妙地背弃了性,产生了不仅仅是快乐的东西。因此,只剩下一个标签来形容他 - "电影手册的爸爸"。因为基本上每次他制作一部作品,他都会进入电影手册的前五名。

那么布鲁诺·杜蒙配得上《电影手册》的称赞吗?作者个人认为这是值得的。他的电影虽然规模很大,但并不是为了寻求争议。他们缓慢的节奏并不像许多当代"慢片"那样丰富和无聊。他制作电影是为了寻求灵性,他确实成功了:他的"超越撒旦"(2011)震惊了作者,他的传记片"Camille in 1915"(2013)比迄今为止任何其他Camille Clovel传记片都更具动作性。其实,21世纪已经出了很多好电影,但很少有电影能像杜蒙那样给作者带来某种灵魂的共鸣。

当然,杜蒙的新书《宽与非人类》(Wide and Non-Human)并不完全符合作者的描述。它既不慢也不严肃,它根本不想和你产生灵魂共鸣。这部充满卡通色彩的喜剧并不关心圣灵,但它对时事的影射却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所以当观众想嘲笑片中智障和古怪的人时,他们突然反应过来:我走了,我笑的不是我自己?

仅供参考:早在本世纪初,杜蒙就有了与"广阔而非人类"相似的想法:几年来,他一直在为一部名为"终结"的戏剧吸引投资。这部剧是一个犯罪故事,讲述了一名美国警察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时,彗星不断坠落到地球上的故事。十多年后,这个故事再次出现,但它不是美国,也不是从天而降的彗星。

02 从"布列松"到喜剧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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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

《广角与非人类》是迷你剧《孩子》(2014)的续集。《孩子们》是杜蒙职业生涯的转折点。部分原因是这是杜蒙特的第一部电视连续剧,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是杜蒙特的第一部喜剧。杜蒙一尝试喜剧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他接下来的三部作品《马沐特》(Ma Rutte,2016)、《童贞》(2017)和《宽广》(Wide)简直就是一部合适的作品。

那么,杜蒙为什么会变成喜剧咖喱呢?答案就在1915年的凯美瑞一集中。影片发生在一家精神病院,除了女主角朱丽叶特·比诺什(Juliette Binoche)之外,所有耐心的角色都真正由精神病患者扮演。当凯美瑞/比诺什看着这群病人排练莫里哀剧《唐顿庄园》时,她先是被他们的笨拙逗乐了,然后突然被他们的坚持感动得热泪盈眶。"在那一刻,我发现喜剧和戏剧可以融合,因为它们是一回事,"杜蒙特说。极度悲伤往往很有趣,反之亦然。"

从那以后,杜蒙放开了自己,释放了自己对世界、政治、历史和人类的嘲弄和嘲弄。他的《小男孩》为农村连环谋杀案增添了黑色幽默,《马沐特》以闹剧的形式讲述了食人族的故事,《处女》在重金属配乐中让娜担心法国的命运,《宽》则有喜剧索引。《小孩子》中只有一点点不正常的范德威登和卡彭蒂埃这两名警察,直接变成了《宽》中的两个大智障人士,而《小孩子》中狭隘邪恶的村民,在《宽与宽》中没有邪恶的特质,只留下愚蠢和狭隘。因为《宽广》中的心并不像杜蒙前言中那样深不可测,所以简直荒谬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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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幅和非人类

仅供参考:随着时间的推移,杜蒙对布列松的态度已经翻转了180度。他的前两部电影《人子》(1997年)和《人之子》(1999年)深受布列松的影响,在2007年接受视听采访时,他说《乡村牧师日记》(1951年)是他最喜欢的电影之一。但他似乎被关于布列松的无休止的问题激怒了:2009年,他在宣传Hardwig(2009年)时说:"不要提布列松,我和他完全不同。他是一个基督教的捍卫者,而我不是。那些把我和他比较的人要么没有想象力,要么不知道如何理解我的电影,所以他们贴上了标签。"

但如果你超越2011年的撒旦,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布列松的影响。人物身体的局部特写镜头,图像中反复出现的宗教元素,发生在绘画外的暴力中......你可以看到Money(1983),Muschet(1967)和Pickockets(1959)的影子。也许杜蒙不高兴只是因为他害怕自己的秘密会被刺穿。

03 到淋浴喷头

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杜蒙曾经写过一个科幻剧本,叫做《末日》。但是在从末日到宽的十多年里,从天而降的物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毁灭战士》中坠落的是一颗彗星,而落在《宽与宽》中的是一块看起来像凳子的外星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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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蒙可能不是最擅长使用隐喻的人,但在他的前言中,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隐喻和符号,既迷人又富有诗意。"人"的法伦在花园里上升,"超越撒旦"中将撒旦与基督结合的乡村流浪汉,以及"小孩子"中无法解释的图像:直升机悬挂在空中的奶牛,尸体冒充鲁本斯画作中的英雄......它们都可以引发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诗意回声,令人难忘。

然而,在《Wide》中,杜蒙几乎没有给诗歌和隐喻留下多少空间。范德韦登是一名智障嗅探者,他称来到镇上的黑人难民为"黑洞"和"非人类",席卷法国的右翼政党最终定居在这个宽阔的城镇。杜蒙的电影经常发生在一个抽象的时间和空气中,让人很难辨别年龄,但到2018年,即使是他,一个并不关心世俗生活的他,也会对糟糕的时事视而不见。民粹主义、右倾、种族歧视、移民危机,这些问题,就像从天而降,侵入了杜蒙的电影界,影响了所有法国人的生活,没有人能在这场风暴中站稳脚跟。

更荒谬的是,在"宽与非人类"的"狗屎"中,会跑出一颗恒星,恒星会随机钻进一个倒霉蛋的身体,然后倒霉的蛋从自己的屁股上产生一个完全相同的副本。因此,世界完全混乱了,正如凡德韦登所说:"我们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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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广域与广》的结尾,我们看到了杜蒙电影中最荒谬的一幕:一群智障人士与自己同为另一群智障人士面对面,而那些没有被"克隆"为智力迟钝的人,不清楚自己的一方是否是"真正的"智力迟钝者, 或者只是智力迟钝者的复制品。在现实中,人类总觉得自己拥有人性是高尚的,甚至总想把这种虚无主义的东西抄袭给外星人和机器,让他们把人性传播到整个宇宙。在《Wide》中,杜蒙反其道而行之,他要求外星人复制人类,只是为了向他们展示所谓的人性是多么荒谬和有趣。

仅供参考:从某种意义上说,杜蒙的许多作品都是类型:他的"人物"和"孩子"是犯罪片,"弗兰德勒"是战争电影,"处女"是歌舞电影,"外面的撒旦"是连环杀手电影。《广阔》也可以被解读为科幻电影:外星人伪装成人类对地球的侵略的情节让我们想起了一系列科幻故事,包括《异形》(1956年)、《怪奇物语》(1982年)和《行走的入侵者》(2017年)。只是这些外星人/非人类的模板是如此迟钝,以至于这些副本伪装成碎片。但这就是杜蒙的有趣之处:类型故事掌握在他手中,而且总是被捏成奇怪的形状。

当然,某种复制人类的高寿剧最像《双峰》第三季。

杜蒙的演员是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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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范德威登(伯纳德·沃斯特)

在笔者的猜测中,看过《小子》和《宽》的观众,应该很少有人对这两部戏中的演员感到好奇。在看到扮演Vandeweghe,Carpentaier和两位牧师的演员要么抽搐,要么有智力障碍,要么口口相传不好,你想知道:这些人是专门在马戏团或儿童电影中扮演丑陋的角色吗?当你发现这些人除了孩子和宽之外什么都没玩时,你可能会更加好奇:所以他们真的是角色吗?杜蒙是如何评价他们的智力迟钝和抽搐控制的?

事实上,杜蒙有着独特的选角策略:他经常去法国北部的小城镇寻找失业工人,并通过让他们行动来确保他们在一段时间内能够获得稳定的收入。因此,通过这种模式,杜蒙与失业工人建立了互惠互利的关系。但这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孩子"和"宽"中的镇民如此白痴 - 在乡镇的失业工人中应该总有人表现得正常?

也许他们打扮成杜蒙?不是。出于好奇,作者搜索了扮演范德威登的伯纳德·沃斯特(Bernard Pvost)(少数几个)演员的采访视频,发现他在剧外和剧中一样:摇头,面部神经抽搐,身体扭曲。在被杜蒙特选中之前,Powster失业了,在此之前曾在残疾人工作室做过水管工和园丁,所以我们可以假设他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不可逆转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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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智商和残疾演员的使用经常受到杜蒙的批评,杜蒙在他的作品中总是显得丑陋和荒谬。但杜蒙特坚持认为,无论别人怎么想,他心中都有一个道德标准,他不是在剥削演员。在看完幕后短片《1915年的凯美瑞》后,作者相信了杜蒙的话,因为他在指导精神病患者时非常温柔和耐心,而没有透露出他在作品中经常表现出的厌世情绪。

那么,为什么杜蒙会让他的残疾演员如此荒谬呢?在笔者看来,他并不是专门针对残疾人的,他大概认为全人类都是荒谬的。也许,在他看来,有内在缺陷的人类,真的像是一群神造成的痴呆和智障。而残疾演员只是展示了他对全人类的真实想法。作者不知道这种解释是否适用于他的早期作品,但对于《宽阔与非人类》来说相对合适。

杜蒙本人呢?就像他在镜头中的角色一样,他充满了自我矛盾。作为追求圣灵的电影制作人,他的作品往往是庸俗的;他的电影(嗯,至少是早期的电影)是同情人类的,但他对作品之外的世界的看法是傲慢的,甚至是没有同情心的。他们都有不可磨灭的内在缺陷(或者说是借用品钦老人的叙述而来的固有恶习),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杜蒙其实是最"特雷弗"式的自传作者:他是自己的性格,他的角色就是他。

仅供参考:宽可以被认为是杜蒙的八点半。不仅因为整集以狂欢节结束,一大群人走来走去,还因为有很多杜蒙旧作的画面:在《男人》中扮演失态的伊曼纽尔·斯科顿(Emmanuel Sgotton),在《马鲁特》(Ma Rutte)中饰演肥胖警长的迪迪埃·德斯佩(Didier Despey),当然还有在《小孩》(The Kid)中死去的黑人孩子和唱歌的女孩奥利里(O'Le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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