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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版“巴黎圣母院”:男子长相酷似外星人,却用善良打动全村

作者:山城知晓音

1977年,重庆万州长岭镇老土村的13岁男孩夏元海在放学后,蹲在学校的墙角边哭了起来。

“放学了还不走,大头怪蹲着玩泥巴呢!”

“哟,下雨了!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哈哈哈哈……”

陆续经过的同学爆发出阵阵笑声,待他们远去,夏元海捂着头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同学们开始嘲笑他“大头怪”,还编了一些顺口溜来奚落他。

最让他伤心的是,自打在学校里被冠上这个外号,他竟真的发现,自己的头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现实版“巴黎圣母院”:男子长相酷似外星人,却用善良打动全村

日复一日,夏元海努力克服着内心的伤心与愤怒,不去与同学们计较。

他心想,只要好好听课,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可暗中围观他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也总在他身后响起。

有一天,夏元海在走廊上遇到一位新来的转校生,第一次见到他,这位同学竟惊声大叫起来:“呀!他的脸变形了!”

一时间,四面八方的目光全都投了过来,夏元海急了,连忙开口解释道:“我……不……”

话就在嗓子眼,却怎么都吐不出来,舌头直打转愣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头变蘑菇了吧?话都说不清啦!”

不知道是谁的一句“玩笑话”,引得围观的同学们哄堂大笑。

夏元海委屈得红了眼眶,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上躲了起来。

现实版“巴黎圣母院”:男子长相酷似外星人,却用善良打动全村

由于家境贫寒,父母分担着很重的农活,夏元海早早地便懂了事,学校发生的一切也从来不告诉家里,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让家人担忧。

可渐渐地,家人还是看出了他的郁郁寡欢,同时也看出了他的不正常——

头一圈比一圈大,脸也开始变形了,再后来,话也有点儿说不清了,甚至开始听不清远处的一些声响……

关起门来,夏家人探讨过此事。

父母和5个兄弟姐妹一致认为,夏元海应该是得了某种病。

一方面,苦于家中条件,实在无法带他去医院检查;另一方面,怕挑明了问他在学校发生的事,他会更加封闭自我,把自己“缩在壳里”不出来。

没找到合适的契机,一家人默契的谁也不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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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时,由于病情加重,夏元海已经无法听清老师在课堂上教的内容了,连他最喜欢的英语课都不敢再主动举手朗读单词和句子,因为他已经念不清了。

他想到自己是家里6个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读初中的孩子,当时家里还找好些亲友借钱,东拼西凑才筹来了学费。

而现在由于生病的影响,成绩每况愈下,他内心愧疚万分,果断决定休学,为家里减轻负担。

虽不能继续上学了,但脱离了总会被人嘲笑的环境,夏元海慢慢平复了心情,逐渐把自卑藏进心底,只是变得内向腼腆。

年少的他手脚利索,能帮着家里干些活,闲暇时,为了不惊扰到其他村民,他经常一个人在公路边散步。

年复一年,村里人也逐渐习惯了这个长相骇人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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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后,夏元海的头已经长到了脸盆大,双眼外垂,鼻子凹陷,颧骨却大如拳头,额头也如同“南极仙翁”。

由于病情加重,视觉和听力严重退化,膝盖内翻,他干活的次数逐渐少了。没有生计,他成了五保户,住在村里修建的五保户用房里,每个月有400多元补助。

村里的幼童第一次见到夏元海,难免被吓哭,每每发生这样的情况,他都默默地退避,等着村民安抚好孩子才放心离去。

有时,邻村的人开车经过,见他奇异的外表,都停下车掏出手机用摄像头直直地对着他拍照。

他从未愤怒,也从未躲避,只是驻足让人拍完,再继续行走。

虽然夏元海沉默寡言,不太爱笑,但与人为善的性格被全村人看在眼里,心生好感。

“我们村的小孩喊他外星人,他从来没生过气,他品性好,我们没有哪个嫌弃过他,都想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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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生活条件困难,身体条件也每况愈下,夏元海仍一个人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尽可能独立地打点好日常的饮食起居。

大哥夏元昌只要得空就往五保房跑,夏元海一边咿呀着一边用手比划,叫他去忙自己的事,别总担心他。

他说,他一切都好,正在慢慢地攒一些钱,以后想去医院看病。

村里人都知道了夏元海的打算,都用淳朴的方式悄悄帮助着他:

有一次,村里有户人家杀了猪,立马给他割了几斤肉送过来,可他原封不动地把肉提了回去;平时村民送给他一些新鲜蔬菜,第二天,他一定把钱递到人家怀里;走在路上,经过的司机想拿些钱给他,他总是笑着摆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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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52岁的夏元海带着省吃俭用存下来的1万块钱,在大哥的陪同下来到重庆新桥医院检查。

来主城的路上,一向不爱笑的他大约是感到离希望又近了一步,开心地笑了很多次。

“天啊!从来没看到过这种……”

医院里的人都对他的样貌感到震惊和好奇,拿起手机边拍边议论,他仿佛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安安静静地站直,等人拍完,又跟随医护人员的引导继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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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完头围,医生表示,正常人的头围大约在54到58厘米之间,而夏元海的头围竟达到75.5厘米。

“从他的骨骼损害、皮肤色素沉着、发病时间来看,有可能是一种多骨性纤维异常增生症,这是一种相当罕见的疾病,临床上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重的病例。”

据了解,多骨性纤维异常增生症是一种骨生长发育性病变,绝大多数不超过30岁发病,平均发病年龄在8岁左右。

夏元海13岁时患病,应该是基因突变导致。由于细胞繁殖率增加,面部器官和组织不断扩大,他的整个头部、面部严重变形,除了肉眼可见的异变特征,听力视力模糊,表达能力退化,牙齿也早已支离破碎。

想要彻底根治,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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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看到这,晓音想说,夏元海这一辈子太苦了。

原本学习成绩在6个兄弟姐妹中最为突出,可以说是“全家的希望”,却因为患上这样的病被迫放弃;家里捉襟见肘,父母苦于生计,别说分出精力带他去看诊,早年可能对此事根本就没有引起过重视;长大后,他仍无法摆脱病症带来的影响,经济不宽裕,人到中年才存上1万元钱去实现看病的梦想……

值得庆幸的是,夏元海虽然被病魔缠住了身体,却没有被病魔“噬心”。

他待人温和,即使被嘲笑、被人带着有色眼镜观看,也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面对村民善意的帮助,他用平等的方式回报;面对陌生人的同情与怜悯,他不卑不亢地表达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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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夏元海的内心很强大。

他知道自己的特殊,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怪人”,更没有因此心生怨恨和不满,而是用正常人的方式和所有人相处,慢慢收获了他人的尊重,让大家忽略掉他的奇怪,发现他身上闪着光的地方。

内心向阳的人,终会追到光。

无论夏元海能否治好病,他都已经完成了内心的“修行”。

晓音谨以此故事告诉那些正在经历着痛苦“修行”的朋友,不要放弃希望,追寻着光的方向,我们终将以另一种方式,收获人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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