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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铁证保存者

作者:爱好没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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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否定南京大屠杀者 你对这两位勇士有何话说?!”

1938年1月的一天,南京长江路、估衣廊附近的“华东照相馆”内,一个侵华日军军官,拿着两卷120胶片前来冲洗。掌柜的接过胶片后,便交待给了15岁的学徒罗瑾,让他尽快把照片洗出来。

罗瑾在暗房里冲洗出照片后,立刻被照片的画面惊呆了!整整两卷照片,都是日本兵在南京各处烧杀奸掠的血腥场面!这个15岁的少年,面对着这堆记录着日寇残害我同胞暴行的照片,悲愤至极!他几乎是在几分钟之内,就做出了一个十分勇敢、又极其重要的决定:要设法保留这些罪证!

仓促之间,罗瑾挑选了16张具有代表性,又较为清晰的照片,加印出来,单独装订成册。他在相册封皮上画了一把滴血的刺刀,并写了一个大大的“耻”字,然后将相册悄悄收了起来。洗好的照片如期交给“客人”之后,没过多久,照相馆内又来了几个日本鬼子,但这次他们不是来洗照片的。鬼子拿刺刀顶着罗瑾,询问他是不是保留了以前给“客人”洗印的照片,并要求照相馆,以后不得给日本军人冲洗照片。显然,鬼子很怕这样的照片流出去,暴露日军在南京的暴行。

罗瑾意识到,这些照片藏在自己身边,并不安全。1940年5月,罗瑾报名参加汪伪政府在南京开办的“交通电讯集训队”,接受无线电培训。这个集训队设在南京毗卢寺内。罗瑾入训后,即将相册藏于毗卢寺茅厕的墙洞内,用泥巴封好。可几天之后,他发现墙洞已被人抠开,相册不翼而飞!罗谨觉得危险正向自己一步步逼近,培训还未结束,他即逃往福建大田。

这本极为珍贵的相册并未丢失,而是被培训班的另一位学员吴旋拿走了。吴、罗二人在培训班相识,但吴旋并不知道相册系罗瑾所藏。某日吴旋如厕,发现墙上有不少较大的裂缝,有一处裂缝有些异样,用湿泥巴封着。出于好奇,吴旋扒掉了湿泥巴,发现里面竟藏着一个布包,内中是一本相册。他拿出来打开一看,大吃一惊,那感觉与罗瑾当初看到这些照片时一样!吴旋马上想到,照片是中国人特意保留的,一定要留下来!

但吴旋也觉得,厕所绝非相册的久留之地!很快,他将相册转移至毗卢寺弥勒殿大佛底座下。1941年吴旋结束培训后,又将相册带回南京中山东路家中,藏于自己的小皮箱内。

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南京成立“国防部审判战犯军事法庭”。吴旋遂向“南京市临时参议会”,呈交了他珍藏6年的相册。这本相册,成为法庭审判南京大屠杀案系列证据第一号,对证实南京大屠杀案,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前,南京大屠杀案首犯之一谷寿夫,虽被押上被告席,面对法庭指控却百般抵赖,拒不认罪。当这本相册,以及一颗颗带有日寇刀痕的头骨呈堂之后,谷寿夫这个恶魔,不得不低头认罪,随即伏法。

1949年,相册几经辗转,被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收为馆藏。1985年8月15日,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开馆,相册中的16张照片被复制下来,陈列其中。1993年10月的一天,一位老者来到纪念馆,他指着那16张照片说,这些就是我当年洗印出来的……

原来,罗瑾于1940年逃到福建大田后,一直在当地经营“上海照相馆”,聊以谋生。这些年,他始终没忘那本“丢失”的相册。解放以后,他听说有人将相册交给了政府,甚感欣慰,但还是想找到它,找到后来保存这本相册的人!终于,在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帮助下,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天,罗瑾来到南京,与一直生活在那里的吴旋相见!见面的那一刻,二老无比激动,相拥而泣!

两位老人家如今都已驾鹤西去。罗老于2005年2月5日病逝于上海,享年82岁。吴老辞世的具体日期,我未能查到。

罗吴二老的壮举,我是几年前读过的,当时我就边读边流泪!这几天,因为有人质疑否定南京大屠杀,我特此重新查阅资料,核对细节,整理出来,并附上少许资料照片,分享给同胞们。写此文时,我仍然止不住流泪!这两位老人既是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见证者,更是有勇气有血性、胸怀民族大义的中国人。在鞭挞那些企图篡改历史的奸佞之徒时,我们同样不能忘了,向这两位前辈,奉上后来者应有的怀念与敬意。

南京大屠杀铁证保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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