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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打晕朝鲜飞行员,对方醒来后感激涕零,还招来金大帅的接见

姜士民的“朝修特务”经历 03:打昏人民军的“铁脖子”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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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哪个飞行员这么牛?在朝鲜一人单挑三架美军战机,把美国佬耍懵了

02:朝鲜飞行员遭美军群殴,被志愿军救下后,为何大叫“宗古东木”?

见敌机临空,跟中国同志又说不清,那个朝鲜飞行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飞机上跳。看他那意思,分明是准备给自己来个“天葬”的架势。

波-2是一架好飞机,它随便有块地就能起降,人称“玉米地战斗机”。

志愿军打晕朝鲜飞行员,对方醒来后感激涕零,还招来金大帅的接见

这种飞机一直生产到1953年,造了四万多架。

这飞行员显然也是个好飞行员,能在百米长的土公路上降落,误导得姜教导员后来帮着空军修机场看图纸直发愣——你们要这么长的跑道干什么?

但现在他要驾着这架本来就快没油了的飞机去打二十架喷气式,那评价只有一个字——“找死”!

在姜教导员眼里,朝鲜同志的性格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轴”!

翻译还在努力试图说服,姜教导员却凑上去,指着另一边的山头对驾驶员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安然说,“我爹自己也不知道,他哪儿懂朝鲜话啊,就是装得很严肃的样子,反正当时美军已经开始打火箭弹,什么也听不清,喊堆陇宽宏毒兵都没问题。”

朝鲜同志虽然轴,但是实诚,便顺着姜教导员的手往那边看,意思是——那边地,什么地有?

什么也没有。他刚一转头,姜教导员照着他脖子上就给了一下。

“这人个儿不高,身体素质可好。”安然说,“我爹说他那脖子跟铁棍似的,震得人手疼。”

志愿军打晕朝鲜飞行员,对方醒来后感激涕零,还招来金大帅的接见

人家都是练这个的。

手疼也罢,铁脖子也罢,打在这个位置只要你还是人型生物都吃不消,意外遭到友军袭击的朝鲜同志“嗯”的一声就往地上出溜了。姜教导员二话不说,和翻译架上这个家伙就跑。

已经很危险了,美军飞机的一颗火箭弹在他们旁边不到三十米炸开,幸好中间隔了一个施工留下的大土堆,不然仨人就全问候马克思去了。

好在工兵的防空经验也积累出来了,他们迎着美军飞机跑,找机会就往坡下头滚。这批美国飞机带的不是炸弹,火箭又不会拐弯,最后也没能把他们怎么样。

空袭结束,工程兵们早就做好防控准备,几乎没有伤亡,只是修好的路又让美国人给祸祸了,只能重来。飞行员毫发无伤,至于那架朝鲜人民军的飞机……基本已经连零件都找不到了。

飞机被炸掉,飞行员很伤心,但他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后来对给了他一下的姜教导员还是很感激。

当天下午,朝鲜人民军派人来把飞行员接走了,不久通知志愿军方面,要给营救的志愿军授大功。经过组织研究,派姜教导员为代表去接受这份国际荣誉——一来飞行员认准了“姜东木”,换个人不合适;二来授大功要在平壤举行仪式的,他有文化,长得又精神,有助于树立我军形象。

志愿军打晕朝鲜飞行员,对方醒来后感激涕零,还招来金大帅的接见

那时的平壤一片废墟,授勋是在地下的防空掩体里进行的。

仪式按说很简单,但是中间出了变化,让大家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只听外面一片掌声,门一推开,金大元帅带着一群人来了。

原来是规格升高了啊,这当然是好事。

发到姜教导员的时候,金大元帅忽然和颜悦色,用东北味、毫不见外的中国话问道:“你哥是陈雷吧?”

看来是预先调查过。但到底是因为知道立功的是老战友弟弟才提升了规格,还是提升了规格让金大元帅有机会看到姜教导员的简历,这个就不清楚了。

志愿军打晕朝鲜飞行员,对方醒来后感激涕零,还招来金大帅的接见

在姜士民眼里,这个大元帅和挂在墙上那个一点都不像,既没那么富态也没那么严肃,喝了酒脸会红,挺好接近。

用现在的说法,这是个情商蛮高的人物,如果不是在处理政治问题上,还带一点东北人那种讨人喜欢的马虎——当然,政治家只要到政治问题这个层面,几乎都不能用正常人类的标准来讨论。

这个印象我大体是认可的,记得民航飞总理专机的老空乘便说过大元帅在飞机上为丢了块手表而着急的事儿。

金大元帅授完奖章,很亲热地跟教导员把脖子一搂,道:“走,今天我们一起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不是狗肉火锅。现在一说金大元帅请客就是狗肉火锅,应该只是附会。虽然鲜族人爱吃狗肉,也不能天天高丽参炖狗肉的吃法,那样上火啊!

不过,吃饭的时候大元帅拉着教导员坐在一块,边吃边聊,很是热情。

但也就是如此了,估计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老战友的情况,没有后来如红某兵怀疑的那样给教导员送了金子和电台——当时大元帅穷得叮当响,要不然也不会丢了块手表还心疼,哪有钱给战友的老弟啊?

而那个飞行员送了一份很珍贵的礼物给救命的“姜东木”——两支缴获的美国派克金笔。这两支金笔装在一个盒子里,据说这是从汉的美国大使馆搜出来的,上级奖励给了这位飞行员。

这两支笔成了姜士民少有的从朝鲜带回来的“细软”,他把其中一支给了安然的母亲——老太太对安然说过:“你父亲这辈子送我了两个东西,一个是那支勃朗宁M1906手枪(相关阅读→《安然:父亲送给母亲的见面礼》),我调到建筑工程部办公厅时,组织让我把枪上交了。再有就是这支派克钢笔(圆珠笔),这个不用上交。”

按照我军政策,一切缴获要归公,到朝鲜战场因为战斗生存需要,志愿军官兵缴获了个饭盒或者毛毯批准个人使用是正常的,但金笔、手表这类奢侈品如果保留便是违反纪律。姜士民能把金笔带回来,因为这是朝鲜战友的赠品,政治干部问过之后也没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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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在安然家中的金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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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内部。

但是“朝鲜战友送给姜教导员金笔”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传成了“金大元帅送给姜教导员金笔”,然后又被演绎成了“金大元帅送给姜教导员金子”,最后发展成“金大元帅和姜教导员密谈,还送给他金子”。

两国关系不好的时候,“朝修特务”的名目就找上门来了,而且因为他大伯的关系,怎么也说不清。

“这两支笔你们家还存着吗?”我问安然。

“都不在我这儿了。”他说,“派克双笔盒里其实是一支钢笔,一支圆珠笔,那时候圆珠笔比钢笔稀罕。我父亲把圆珠笔送了母亲,母亲一直在使用。笔芯里没有油墨了,我就把中国产的圆珠笔芯里的油墨用针管抽出来再注射到派克圆珠笔芯里,就这样这支笔一直跟随到2005年母亲去世。母亲去世后,这支跟随母亲五十多年的笔不知哪位来吊丧的认货亲属给顺走了。”

“还有一支钢笔呢?”

“我父亲一直在用,很喜爱。但遇到我舅舅的时候,不得已送给他了。”安然道。

“为什么是不得已呢?”

原来,安然的舅舅也是老兵,早年跟随大军南下,后来也参加了志愿军。

安然的舅舅第一次见到这个姐夫时,实在拿不出什么礼物,为了证实自己也是一名好军人,就把他的“解放华中南纪念章”送给了姐夫。

志愿军打晕朝鲜飞行员,对方醒来后感激涕零,还招来金大帅的接见

安然舅舅送给姜士民的那枚纪念章,代表着他在解放战争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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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章背面。

这下子姜教导员坐蜡了——这个纪念章太珍贵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小舅子解放中南的时候,他还在东北陪着贺晋年打土匪呢,没机会南下),自己怎么还礼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送他这支在朝鲜战场缴获的派克钢笔,并告诉他‘你要去上学,不能总当个兵,好在四野是老部队,我和你们团政委宋登华比较熟悉’。”姜教导员这样说。

于是,两支笔就都没了,只剩了一个盒子。

金大元帅给姜士民所在部队的奖章回来就上缴了(不是给个人的),两支笔也都各奔东西,记述历史的,似乎只剩了这个盒子和那个“解放华中南纪念章”。

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安然:“你舅舅也是志愿军?”

“是啊。”

“他是哪个部队的?”

“353团的,在邓岳的118师,就是那个打了抗美援朝第一仗的‘旋风部队’,哎,你干嘛去?”

“我找一下我那个录音笔……对了,今天别走了,我中午请你吃涮羊肉。”

“哎哎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认识这么多年,你好像还是头一次请我吃饭啊。”

“少废话,去不去?你要再有个姨夫什么的在上甘岭,我还请你吃羊腿呢!”

“去!凭什么不去?!我没有在上甘岭的姨夫,倒是我舅妈有个闺蜜是上海的地下党……你看值烤羊腿吗?羊蝎子也可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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