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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本《法兰西内战》,马克思为巴黎公社树立万古长存的纪念碑

作者:悠闲文东

马克思不但拯救了几个巴黎公社革命者的生命,而且主要的是把公社战士的斗争经验应用于国际工人运动,以此来继承战士们的遗志。4月底,总委员会委托马克思起草一篇关于公社的宣言。他甚至就在病床上写这个文件。他写了两个草稿,然后最终定稿。

巴黎的最后一个街垒失守的两天以后,即5月30日,他已经写成了宣言《法兰西内战》,向总委员会委员宣读了。这篇宣言得到了一致同意并且立刻用英文印了出来;从6月底起,以连载方式用德文发表在社会民主工党的中央机关报《人民国家报》上;不久还以德文、法文,接着又以俄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和荷兰文印成小册子。

马克思真实地报道了事件的过程,驳斥了那些横加在公社战士身上的诬蔑之词,但他并不以此为满足。他这部著作的重点是巴黎公社的实质问题。他早就从1848年革命的阶级斗争进程中看出,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以后,不能简单地把旧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接过来,而必须用本阶级自己亲手创立的国家机器来代替它。巴黎公社第一次以事实证明了这理论方面的预见。

不仅如此。马克思根据巴黎公社的经验,根据他对于公社的政治和社会措施所作的仔细分析,能够在人民直接行使政权的过程中,觉察到一种崭新的东西,即未来的无产阶级国家的主要特征。所有人民代表都由选举产生,都可以罢免;他们负责向人民说明各种措施的理由;议会变成了人民群众的真正代表机构;立法者同时又是执行者。这些,在马克思看来,都是新的无产阶级国家的决定性标志。

虽然与外界隔绝的、被围攻的、没有受革命的阶级政党领导的公社战士们,在通向这个新的国家类型的道路上,只能迈出最初的步子,但是马克思在这种发展的萌芽中,看到了无产阶级国家的基本特征:无产阶级专政。

他讲明了公社的性质,说“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反对占有者阶级的结果,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这种经验和结论,可以使工人阶级在理论上搞清楚他们取得政权的途径,因而是非常重要的。

马克思还向国际无产阶级指出了公社的另一个重要的教训。巴黎的斗争确实证明,工人阶级为了推翻资产阶级并且巩固这个胜利,就必须同其他劳动阶层,尤其是同劳动农民联合起来。马克思特别强调巴黎公社的如下经验:如果没有一个革命的、按照科学纲领行动的党,要使劳动者不受剥削不受压迫是不可能的。

而1871年在法国,就没有这样一个党。主要的是,在那个时候——以及整个十九世纪一还没有具备那些足以使无产阶级革命获得胜利的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生产力还没有发展到可以转变为社会财产而且非这样转变不可的程度。法国无产阶级还不能创建一个革命的,运用科学的战略策略来夺取政权的阶级政党。

1871年因为没有这两项最重要的先决条件,巴黎公社必然始终是无产阶级在建立阶级统治方面的一种大胆尝试。

在《法兰西内战》的宣言中,又一次显露出马克思有卓越的才智,能够通过一些个别事实来认识历史事件的核心,并且从发展的趋势推断出历史过程的实质。同马克思的几乎所有著作一样,《法兰西内战》也是一本战斗作品,它是在国际无产阶级向公社的敌人展开阶级斗争的日子里产生的。书中记载了公社战士的理论上和政治上的遗产,因此这部著作就是马克思为“冲天的巴黎人”树立的一个万古长存的纪念碑。

“工人的巴黎及其公社将永远作为新社会的光辉先驱受人敬仰。巴黎的英烈们已永远铭记在工人阶级的伟大心坎里。巴黎的刽子手们已经被历史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不论他们的教士们怎样祷告也不能把他们解脱,”马克思这样毫不隐讳地赞扬了公社。这就是总委员会宣言的结束语。

(格姆科夫《马克思传》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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