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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列津纳河畔的骑兵悲歌(下)

作者:古斯塔夫real

笔者在昨天的文章别列津纳河畔的骑兵悲歌(上)中简要叙述了来自黑森方面的记载,此处则会根据俄国和巴登记载重新审视此战。

别列津纳河畔的骑兵悲歌(下)

▲波格丹诺维奇《根据可靠材料写成的1812年卫国战争史》中的别列津纳河会战局部,红蓝色为法军,绿色为俄军

布图尔林书中对同一阶段战斗描述如下,一上来就说清了出动富尼耶旅的背景:

弗拉索夫(Wlasof/Власов)将军[的前卫部队,即图中的R]在贝特恰(Bytczi/Бытча)附近遭遇了敌军前哨,并把他们赶回了斯图江卡(Studenki/Студянка),在那里发现了自己扎进了维克托元帅的主力当中。后者在斯图江卡高地上部署了吉拉尔(Girard,原文误作Gérard)师[图中的G]和丹德尔斯(Daendels)师,还配备了许多火炮。其正面是一条环绕着灌木丛的小溪[别列津纳河支流],右翼依托着别列津纳河,不过左翼没有足够部队将防线延伸到可以充当支撑点的树林,事实上就悬空了,因而不得不出动富尼耶将军麾下的2个骑兵团[图中法军左翼的H]掩护左翼。
别列津纳河畔的骑兵悲歌(下)

▲▲巴登宫廷画家迪茨(Dietz)的作品《1812年别列津纳河会战中巴登骠骑兵的覆没》局部

弗拉索夫将军在小溪左岸的高地上设立了与法军阵地平行的阵地,并且派遣格恩格罗斯(Gerngroß/Гернгросс,原文误作Herngross)上校率领混合骠骑兵团[由各团后备中队合编而成]和罗季奥诺夫哥萨克团攻击[法军]阵地左翼。后者机敏地向前推进,但被富尼耶将军的猛烈冲击击溃了,不过混合骠骑兵团随后也打退了富尼耶。

在此期间,军需总监迪比奇(Diebitsch/Дибич)组建了一个下辖12门炮的炮群,用以对付敌军右翼。这个炮群的猛烈火力给正准备过河的法军车队造成了极大的混乱,马车冲向桥梁挤在一起,以致根本无法前进。各类车辆形成了一个形状不明也无法动弹的群体,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火炮的蹂躏之下。维克托元帅判断,他只有依靠攻势击退炮群,才能够确保法军车辆通行。为此,他以步兵纵队向俄军中心推进。步兵纵队在炮火下分散到河边的灌木丛里,然后以散开队形出现。[俄军的]第24猎兵团[也以散开队形]过去对付他们,并将其击退。随后,法军刚刚在别列津纳河右岸[西岸]组建了一个近卫炮群轰击俄军左翼,维克托元帅在这个炮群的掩护下向前推进。

贝格[Berg]将军的第一线适时抵达,击退了此次进攻。俄军正面部署了36门大炮,向左翼增援了谢夫斯克团、第1水兵团、彼得堡民兵第10大队,后来还把彼尔姆团派了过去,法军右翼被迫退却。至于我军[俄军]右翼,那里的第23骑炮连击退了富尼耶的骑兵,他们原先位于离桥梁略远的高地上。

……

敌军中路的散兵再度取得优势,迪比奇将军出动尼佐夫团和沃罗涅日团过去对付他们,把敌人赶到小溪边上,并且夺取了小溪对岸的一个炮群。但是,维克托元帅对这两个团发起了攻击,他动用的预备队包括步兵和骑兵,将背靠溪水的两个团击溃,敌军预备队继续取得胜利,甚至成功突入俄军防线中心。俄军此时投入的第11[轻]炮连成功阻止了敌军推进,2个胸甲骑兵中队和帕夫洛夫斯克掷弹兵团的1个营彻底将其击退。

于是,最终击退富尼耶旅那4个中队的胸甲骑兵仅仅是骑士近卫团和骑马近卫团的2个无甲后备中队。而富尼耶旅面对的俄军步兵应当是布图尔林提到的第24猎兵团和尼佐夫、沃罗涅日步兵团,前者多数时候是在一线与法军展开散兵战,后者则是在和吉拉尔师交战时遭到骑兵侧击,因而不会像达尔维克战报中那样特意在炮火下列成方阵,之所以会大书特书方阵,当然是因为俄军步兵发现骑兵迫近后紧急收拢成临时队形。俄军施泰因黑尔少校的回忆也提到:“敌军的4个骑兵中队冲过我们的散兵,准备切入我军后方[沃罗涅日团]的纵队,虏获它负责掩护的火炮。”较晚出炉的巴登骠骑兵团团史显然参考了布图尔林的作品,书中对此记载如下:

别列津纳河畔的骑兵悲歌(下)

▲迪茨画作全景

会战伊始,富尼耶将军就负了伤,之后,冯·拉罗什上校接过了这两个团的指挥权,请求元帅对俄军步兵发起第二次冲击。他指挥骠骑兵在黑森轻骑兵的协助下展开进攻。俄军步兵列成了方阵,还拥有炮兵的支援。俄军第34猎兵团[显然系第24猎兵团的讹误,因为第34猎兵团根本不在别列津纳河战场]的1个营打出一轮近距离齐射,可骠骑兵随后就冲了过去立刻击破方阵,砍死了一部分,俘虏了另一部分。骠骑兵团在俄军的齐射和后续刺刀战中损失惨重。把大约500名战俘移交给轻骑兵团后,骠骑兵团继续追击被打散的俄军步兵,缴获了许多俄军火炮。就在这时,敌军的2个胸甲骑兵中队[团史作者已经根据布图尔林著作下调了过高的估计]向前推进,骠骑兵也没有办法运走火炮……冯·拉罗什上校率领自己能集结的少数骠骑兵与胸甲骑兵交战。冯·拉罗什的坐骑战死后,他也负了伤,身边的几个人被打散,自己沦为战俘。随后,趁着几门法军大炮转过头来轰击俄军胸甲骑兵,施普林格(Springer)上士和丁克尔(Dünkel)中士成功将上校解救出来。

……

骠骑兵团遭到重创,冯·拉罗什上校、比朔夫上尉和三名中、少尉负伤,此外有150人战死、负伤或失踪。

简而言之,富尼耶麾下不到400名骑兵的确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拿出了双方称道的表现。但富尼耶-萨尔洛韦泽是否指挥此战,这批轻骑兵战绩是否像若干法方记载那样惊人,都是值得读者继续思考探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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