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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南亚小国集体叛逃事件:全城抓捕失败,迫降广西揭黎笋暴行

作者:枕猫

在上世纪80年代中越关系恶化时期,越南有10名人员策划夺取了越军一架UH-1H直升机,集体投奔至中国,并向全球人民揭露了黎笋集团的暴行。

在这次叛逃行动中,最为关键的当时他们夺取的那架直升机,有人称,因为它,中国武装直升机进步了20年,那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1981年南亚小国集体叛逃事件:全城抓捕失败,迫降广西揭黎笋暴行
UH-1H直升机

中越关系降至冰点,有识之士不愿当战争炮灰

在胡志明执政时期,同为社会主义阵营的中国和越南关系还不错,在越南战争期间,大陆还“省吃俭用”地援助了越南超过200亿美元的战略物资和武器。

但在越南战争结束后,攫取了越南权力的最高领导人的黎笋野心膨胀,政治上迅速靠近苏联,并在苏联当局的支持下,发动了对东南亚多国的侵略战争,妄图一统东南亚。

另外,黎笋还在国内掀起“反华”高潮,采取“仇华”政策,驱赶和迫害在越南的华人华侨,中越关系降至冰点。

当时,黎笋当局还十分狂妄地号称“世界第三强军”,并在大陆多次宽容退让后得寸进尺地在中越边境地区打砸抢烧、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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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笋

1979年时,大陆在忍无可忍之下,发起了对越自卫反击战,这一战大陆大获全胜,而且在撤离时还收回了大批援越物资。大陆的自卫反击不仅让越南元气大伤,更让黎笋当局越发“仇恨”中国。

此后,黎笋当局一直对大陆采取强硬政策,并在中越边境不断骚扰,中越边境的轮战持续了十年之久。

黎笋当局这种穷兵黩武的行为让越军上尉乔清陆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当时,乔清陆是越南空军的飞行员,他从1969年开始就在越南人民军服役,当时,越南部队说要赶走美帝国主义,解放全越南,人人都觉得这是在为了祖国和人民而战。

但在连年战争中,乔清陆发现,就算越南战争结束、就算国家实现统一,但战争的阴影仍然笼罩着越南,人民的生活依旧困苦。

每次回家时父亲的叮嘱和教导,更是令乔清陆心越发反感黎笋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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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自卫反击战

乔清陆的父亲也是越共党员,还曾被送往中国深造,一直对中国深有好感。但黎笋集团所推行的“反华”扩张政策,却让乔清陆父亲这样有“中国背景”的老革命都被清除出了党政机关。

父亲总是对乔清陆说,自己跟随胡志明闹革命是为了国家统一、为了让下一代过上好日子,但现在越南的行为显然已经违背了他们革命的初衷。

后来有一次,乔清陆在为柬埔寨为越军运送给养时,亲眼目睹了侵略柬埔寨的越南军人烧杀抢掠的暴行和士兵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惨状,这让乔清陆感到越南正走在一条“黑暗的末路”上,自那时起,他就决定逃出越南。

1981年春,乔清陆将自己打算外逃的想法告诉了自己在部队的密友、地勤机械师黄春团,两人一拍即合,很快便开始策划外逃的方案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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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

集体叛逃:计划缜密、准备万全

那个时候,越南有大量人员外逃,不仅是军人在逃跑,普通人民也寻找各种方法企图逃出越南,奔向更美好的生活。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越南国防部有一系列严格的措施来防范军人外逃的行为。

对于乔清陆和黄春团而言,最为关键的一条就是越南空军在飞机停飞后,必须将用于指示方向的磁罗经和用于启动飞机的电瓶从飞机上拆下来,交由指定人员专门集中保管。

因此,如果乔清陆和黄春团想要驾驶飞机外逃,就先得弄到磁罗经和电瓶。这两样东西从军队里偷是不可能的,只能从黑市上购买,但当时越南物价飞涨,凭他们两人微薄的收入根本买不起这两样东西。

正犯愁的时候,他们偶然认识了同样想要外逃的工程师杨文利。杨文利来自胡志明市,因为其曾为美国海军做过技术顾问,就被越南抓到劳改营进行改造,出来后深感自己在国内没有发展前途的他决定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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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陆(左一)、黄春团(右一)、杨文利(左二)

为了顺利执行外逃计划,杨文利主动要求承担外逃的一切费用,三人虽然在外逃路线上仍有分歧,但决定等从黑市上买到磁罗经和电瓶后再行确定出逃路线。

于是,杨文利经常乔装称海员、渔民,并以出海打渔需要为由,在越南市场上求购磁罗经和电瓶,几个月后,杨文利等人费尽周折终于买齐了相关物品,开始策划出逃路线。

这时,乔清陆告诉大家,总政治部有一架美制UH-1H直升机将在9月底或10月初前往中越边境视察,他已经被选定为执行该次任务的飞行员,他们可以利用此次机会,从河内白梅机场“偷走”飞机、逃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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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陆(右一)

这个计划有多重好处,首先,乔清陆是执行任务的飞行员,有接近直升机的合理理由,方便他们执行计划;

其次,这次任务本来就是为了去中越边境视察,直升机上的油肯定足以让他们抵达中国;

第三,受到黎笋迫害的越南国会常务委员会副主席黄文欢当时也正在北京,他们可以趁此机会揭露黎笋集团的暴行;

最后,UH-1H直升机的座舱容积大,可以乘坐1名驾驶员和11-14名士兵,可以完全装下当时已经“扩充”到10人的出逃小队。

出逃小队兵分几路,分头前往河内,其中杨文利等人的行程最为“凶险”。

因为他们要带着沉重的电瓶赶往河内,中途一旦遇上越南官方的检查,整个出逃计划都可能破产。所幸一切顺利,杨文利几人顺利在9月28日前抵达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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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乔清陆驾驶直升机抵达河内,在这里,出逃小队进行了“逃亡”前最后的确认,完善计划细节、检查设施设备,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他们都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的“出逃机会”,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9月29日,乔清陆确定河内“龙编桥”为直升机离开白梅机场后的第一个降落点。

按计划,乔清陆、黄春团负责“偷飞机”;黎玉山等人则负责安装电瓶和磁罗经;杨文利等人则在9月30日早上4点进入球场,假装锻炼身体,等待乔清陆等人驾驶直升机来接应。

9月30日凌晨2时许,出逃小队的行动正式开始,10个人兵分三路,迅速行动,并约定4时30分“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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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编桥

凌晨4时,乔清陆和黄春团进入白梅机场,假装早起跑步锻炼顺利接近了停机坪。不过,他们的行动却引起了一名执勤哨兵的怀疑,在乔清陆的示意下,黄春团果断打晕哨兵,让黎玉山等人接近飞机、安装电瓶和磁罗经。

解决哨兵问题让他们仍然耽误了不少时间,当乔清陆驾驶飞机起飞时,已经是凌晨5时07分,比约定见面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

3分钟后,在龙编桥附近“干着急”的杨文利等人终于等到了乔清陆的到来,但不巧的是,此时恰好有一名越南公安准备对杨文利等人进行盘查。

乔清陆当机立断,决定铤而走险,他侧过机身、利用直升机旋翼掀起的狂风猛烈吹扫那名公安。趁此机会,直升机上的其余人员迅速将杨文利等6人拉上飞机,出逃小队成功踏出了“逃出越南”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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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陆驾驶的直升机

全城抓捕失败,迫降广西寻求庇护

乔清陆驾驶着飞机加速向中国方向驶去,1小时后,河内方面终于发现有人劫机,他们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拉响了红色警报,并要求多架米格-21歼击机升空拦截。

从直升机无线电传来的信息显示,河内正在对这支出逃小队进行全城搜捕,而且,河内是越南防控体系最为完备的地区之一,在这里要逃脱越军的追捕困难重重。

不过,乔清陆是一个有着1800小时飞行经验的飞行员,他冷静又熟练地操纵着飞机,不断变换航向和高度,千方百计地摆脱越南空军的追踪。

在经过1个多小时紧张的空中追逐战之后,乔清陆终于将直升机迫降在距离白梅机场130公里之外的中国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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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格-21歼击机

北京时间9月30日8时51分,面对着中国边防部队和民兵,略通中文的乔清陆作为代表发言,他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告诉中国军民,他们是越南人,逃出越南就是为了控诉黎笋。

在广西大新县城,乔清陆等人受到了大陆政府方面的接见,并向我方官员表达了与黎笋方面决裂的想法。在经过一番沟通之后,乔清陆一行十人被送往北京。

后来他们才知道,其实早在他们的直升机接近广西时,解放军的雷达就已经注意到这一异常情况,并向上做了汇报。

中方立即与在北京的黄文欢取得了联系,黄文欢很快意识到他们是叛逃出越南的,便请求中方对他们进行保护,这才有了乔清陆等人在迫降后立即遇到了中国边防官兵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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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欢

而此时,越南方面仍然不知道乔清陆等人出逃的具体情况,直到当年10月8日,《人民日报》头版刊发了乔清陆等人从越南出逃、抵达中国追求自由和幸福的简讯,越南方面才和全球其他国家一起彻底了解了这一事件。

随后,尽管越南方面立刻声称乔清陆等人是因为犯有“杀人罪”、为逃避法律制裁才逃往中国的。

但显然并没有人相信越南方面的说辞,因为“杀人犯”怎么可能突破越南军队重重关卡、劫走总政部唯一一架美制直升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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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陆一行人

10月16日,根据北京方面的安排,乔清陆等人在记者招待会上向全世界揭露了越南国内的真实情况、控诉了黎笋当局的暴行,让世界各国真正认识到了黎笋当局的丑恶嘴脸。

后来,除了杨文利前往法国投奔亲友之外,乔清陆等9人都定居中国。

而那架UH-1H直升机当然也不会被“白白浪费”,大陆相关人员在对其进行研究后,实现了国内武装直升机技术的一次提升,也就是专家所称的“中国武直进步20年”。

现在,它还被收藏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供人参观。

参考资料

黄敏,《越南飞行员驾机投奔中国内幕》

杨文利,《河内红色暴动》

刘回年、郭殿成、蔡善武,《冲破牢笼——越南空军飞行员乔清陆一行逃奔中国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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