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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村妇去世50年后,因孙子意外发现枚子弹,曝光她隐藏74年秘密

作者:民史

这是尘封半个多世纪的往事,如果不是修缮房屋,偶然的机会将其发现,也许将永远的尘封。成为过眼烟云。它是历史的见证者,更是“血浓于水”的真实见证者。历史不会忘记,国家不会忘记,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曾经帮助和支援过红军的贫苦人;人民更不会忘记,那些为新中国成立而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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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一个意外,也许是偶然,总是在那么经意或不经意间,就是那么巧合。一枚子弹壳,却暗藏“玄机”,一张褶皱的“欠条”,有人将它随手一扔;有人曾出“高价”将其收藏,也有人建议,交于政府处理。而他,却选择了“赠予”。这是家道的传承,更是华夏文明的折射。

1934年,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年份。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正月里,惊现罕见的“天狗吃月亮”,之后不久,又发生“日晕”奇观。上了岁数的人,村里有阅历的老人都说,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果不其然,在这一年,发生了大旱,粮食欠收,农民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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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度过饥荒,不少人上山挖野菜,吃野果,项小翠一家也不例外。有吃得总比眼睁睁地饿死要强,项小翠胆小,跟在父亲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挖野菜的人很多,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听说附近村子里,已经有人被饿死了。上山前,父亲再三叮嘱项小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恐怕就连项小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他们姓甚名谁,为什么要把自己扔掉。这一切都是项小翠成人后,母亲开始慢慢告诉自己的。也许是人性使然,也许是缘分,让母亲遇到了项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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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胆小,不敢擅自做主,找到丈夫一起商量,丈夫是个老实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抱回来吧!好歹也是个鲜活的生命啊!这年月,肯定是活不下去了,才走这一步的。有谁愿意扔掉自己的孩子啊!正好跟咱娃做个伴,将来长大了,还省得娶“婆姨”呢!我少吃一口,就把娃的省出来了。”

项小翠是被母亲搬回家后起的名字,项小翠的命运从此被改变,她的人生已注定,她没有选择,也没选择的权力。成年后,项小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实就是事实,母亲不可能欺骗自己的。但,项小翠宁愿母亲欺骗自己,永远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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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母亲没有这么做。农民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无论多穷,无论到何时,都不会撒谎,不会去欺骗他人。因为朴实无华的农民已经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劳作中,悟得一个道理“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们没有渊博的学问,更没有偷奸耍滑的狡诈心里,只因他们有一颗感恩的心,朴实无华的个性。

项小翠的人生就是如此,从被父母遗弃,到重获新生。项小翠是懂得感恩的,她没读过书,但是她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母亲,她很可能早已被冻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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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从成人到结婚,几乎都是父母已经设定好的人生轨迹。那个年代,有饭吃,有地方落脚,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成人后的项小翠,经常遇到逃荒的,讨饭的,家里贫穷,也没什么余粮,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今又遭遇天灾,家里人的吃饭就成了问题。

野菜可充饥,大人可以吃,可孩子呢?项小翠无奈,父亲悄悄跟她说,孩子可以吃点野果子,尽量找野果。野菜终究有被挖光的那一天,更何况是野果子了。无奈之余,项小翠只得自作主张,将挖到的野菜与人交换。再难,也不能让孩子饿肚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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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动荡,军阀争霸此起彼伏,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就连“挖野菜”,也得谨慎小心。特别是那些青壮年,碰到抓“壮丁”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没得选,只能乖乖地跟着走。要不然,只有被活活打死。这就是时局,反之,对于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来说,倒是有了一个去处。

再怎么着,最起码有个吃饭的地方,落脚的地方了。话又说回来,这种“提心吊胆”的终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终究不是好办法,在乡下,因为一直就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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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一介女流之辈,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文化,是没这个机会的。当不了兵,却遇上了兵。不过,这一次遇上的不是“抓壮丁”的兵。他们穿着朴素,衣服都打着补丁。一看便是穷苦人家出生的。

直到后来,项小翠才慢慢知道,他们是共产党的部队,穷人的部队,是专门为穷苦人打天下的部队,他们不欺负老百姓,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他们还时不时的帮穷苦人干活,他们的名字叫“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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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胆子很小,对于“红军”只是听父亲说起过。其实,父亲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红军”,是村里的保长带着几个看上去很凶的人挨家挨户地说的。大意就是“红军”是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的。一人说不怕,怕的就是人都这么说。村里在外有亲戚可投奔的,城里有关系的,都相继投靠亲戚去了。因为保长还说了,可能过一段时间,“红军”来这里。

这里有什么,又能做什么,项小翠不知道。父亲也说,不行,咱也走吧!出去讨饭总比吃枪子要好。这一次,项小翠没有听父亲的话。因为还有孩子,孩子还小,不能走远路的。外面是什么世界,谁又能知道呢?父亲老了,一会明白,一会糊涂。项小翠的生活依旧在继续,挖野菜,摘野果,几乎成了一种渴望与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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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项小翠回得比较晚,因为今天项小翠太兴奋了。兴奋的居然把回家的时间给忘记了,因为她抓到了一只野兔。这个时候,项小翠胆子一下子变大了,忽然之间,没了害怕的感觉。也许是兴奋,忘记了天已黑,全然不知害怕是什么。

项小翠加快了脚步,只求早点到家,与父亲孩子共同分享,这久违的香味。可能父亲还不知道,项小翠今天的意外收获。父亲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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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的丈夫因为要照顾父亲和孩子,加之近段时间,保长老带几个当兵的在村子里晃悠,路上又怕遇到抓壮丁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项小翠的丈夫只好待在家里。邻居家大哥就是半路上被抓去做壮丁的,要不是好心的邻居相告,家里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回到家里的项小翠,心里还沉浸在兴奋的喜悦中。也管不了丈夫的“牢骚”,熟练地收拾这意外的“收获”。

年景不好,肉是什么味道,早已忘记了。穷苦人家,是想都不敢想的。放在往年,年景好的时候,也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舍得给自己“开荤腥”,改善一下生活。今年这年景的,想都不敢想。这意外,偏偏让项小翠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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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也谨慎得很,事后才跟丈夫说了实话,其实,她也害怕,怕半路让人给抢了。所以才等到天擦黑后才往回走的。项小翠的担心不假,年景不好,人都饿疯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啊!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人。

项小翠的担心没错,年景不好,“开荤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那也得偷偷摸摸地进行。要是让人知道,家里就该遭殃了,特别是保长跟那几个当兵的,更是惹不起。整天在村里晃来晃去,跟土匪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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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小心翼翼的将这意外的“收获”,收拾停当,再三的嘱咐孩子,出去千万别乱说,才上炕休息。项小翠太兴奋了,以至于多次问丈夫,兔血都掩埋了吧,还有兔毛。

丈夫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埋了,埋了,放心吧!没人知道。”项小翠太兴奋了,兴奋的睡不着觉。总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也许就是人们经常说的“第六感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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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因为兴奋的缘故,特别有精神。可能是实在是兴奋过了头,眼睛实在是撑不住了,才睡着的。项小翠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惊醒的不止她一个人,丈夫也被惊醒了。天还没亮,是什么人啊?

项小翠一激灵,从炕上坐了起来,悄声问丈夫,“是不是保长闻到兔肉的香味,来抢东西了?”丈夫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好像还有人在说话。项小翠傻了,丈夫是个老实人,从没见过什么世面,自己就更别提了。项小翠此时才发现,此时的丈夫,一动不动,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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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项小翠穿好衣服,壮着胆子出了院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只听得对方说道,老乡,我们是红军,我们这里有几个重伤员,需要借住一下,拜托了。项小翠,一听是“红军”,保长带着人没少说关于“红军”的事情。

项小翠的心,一时间提到了嗓子眼。自己也没见过“红军”长什么样子,顺着门缝看去,项小翠觉得没保长说得那么邪乎。真要不讲理的话,还会敲门吗?这破门,一脚就踹开了。对方显得很着急,“放心,老乡,我们不会伤害您的,先把门打开好不?我们的重伤员实在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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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翠听完,怯生生地打开了门,只见是一群穿着补丁衣服的士兵。来不及多说,便进了院子。天还没大亮,项小翠看得不是太清楚。项小翠也不敢跟他们说话,只求他们别伤害孩子。

天大亮之后,项小翠才看清楚,这是一群穿着朴素的士兵。只见他们架着一个伤势很重的人,他们并没有进屋,而是进了项小翠院子里搭盖的一个窝棚下,这个时候,项小翠吊着的心才着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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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看出了项小翠的害怕,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士兵过来说道,“老乡,给您添麻烦了。放心,我们不会伤害您的。等我们的重伤员稍微好点,我们就走。”

项小翠强撑着,挤出了一个笑容,不麻烦,不麻烦的。项小翠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对方却是很和蔼的说道,哪能不麻烦呢?大晚上的,真的给您添麻烦了。放心,我们是穷人的部队,我们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项小翠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这位伤势很重的士兵会成为新中国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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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将军的伤势逐步好转。体内的子弹也取了出来,已可以下地活动了。离开的时候,将军塞给项小翠一张纸条,“老乡,这几日,借宿您家,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们得天下,你就拿着这个去,他们知道的。”事后得知,项小翠没上过学,不识字,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正好看到地上有一个空蛋壳,索性装了进去,直接扔到了老房子的瓦片下。

直到2007年,项小翠的孙子李明山翻修房屋,偶然的机会,发现了瓦片下的子弹。仔细一瞧,里面没装火药,却是塞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原来是张借条,上面写的是借宿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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