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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这些可怜的读书人吧,状元哪那么廉价?看看这些大文豪的功名

昨天晚上在家,陪妈妈看电视剧,讲一个女孩子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不小心考上状元的故事。

科举考试最后一关,也就是每三年举行一次,在首都由皇帝主持的考试,获得及格的就是进士,进士中的第一名,俗称“状元”,第二名称为“榜眼”,第三名称为“探花”。

根据百科,从隋朝创办科举以来,一直到清末废除科举,将近一千三百年的历史中,中国总共出过552个状元,比现存的大熊猫数量还少,是非常稀有的动物。

放过这些可怜的读书人吧,状元哪那么廉价?看看这些大文豪的功名

上海有个薛间村,因为清宣统年间村上王姓人中了武秀才,松江府赠匾“薛间村”,于是秀才村名也应运而生,至今,村里的道路、河流都以“薛间”冠名。宜兴也有个村庄叫做“秀才”,闽南漳浦县也坐落着一个古色古香、宏伟壮观的清代秀才村,这些都是因为以前当地有个书生考上了秀才。

请注意,在真实的古老农业社会中,考上个秀才就算是地方大事了,足以让一个村庄因此命名;如果考上举人,在自家门前立个举人杆,已经算是光宗耀祖;考上进士就更不得了了。比如我们的台湾省在清领的212年当中,考上进士的也不过31人,考上状元的,一个都没有。事实上,任何一个时间点,全中国数十万个以功名为毕生志愿的读书人当中,在唐朝,每次放榜也仅有约25个进士名额,之后各朝名额不定,了不起不过三四百之数。尤其要强调的是,科举可是每三年才考一次,中进士大概比今天的中科院还要难考。因此,只要考得上进士,绝对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就如同我们会承认清华北大的学生都是念书非常优秀的学生,而不是只有第一名那个同学才算优秀生。

然而在我们中国古典戏剧当中,男主角如果是个书生,赴京赶考的下一幕必定是考上状元,简直成了个不可避免的公式,例如《铡美案》的陈世美、《琵琶记》的蔡伯喈、《西厢记》的张君瑞、《白蛇传》的许仕林、《紫钗记》的李益、《荆钗记》的王十朋、《王魁负桂英》的王魁、《状元谱》的陈大官等等不胜枚举,仿佛没考上状元跟落榜是同义词一样。唯一想得到的例外是《玉堂春》的王金龙,考了个进士第八名,没考上状元大概是因为这是真实故事改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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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状元在戏剧里就好像是个廉价物一样,唾手可得、随叫随有,搞得现在的高考学生都能冠上状元之名。状元要真这么好考,肯定气死了千千万万的古代读书人。

看看古往今来的文学才子,最有名的李白、杜甫连进士都不是,更别说状元;

“唐宋八大家”: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曾巩、王安石,他们八个通通都不是状元;

明代的“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祯卿,通通都不是状元,其中甚至只有徐祯卿拥有进士资格;

清初三大家:袁枚、赵翼、蒋士铨,通通都不是状元;与袁枚号称“南袁北纪”的纪晓岚也不是状元;桐城派的方苞、姚鼐也不是状元;写下笔记小说代表《聊斋志异》的蒲松龄考了一辈子科举,只考上过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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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孤陋寡闻,我认识的历史上真实的状元郎只有寥寥数个:唐代诗人王维、贺知章、张九龄、书法家柳公权、宋代写《破窑赋》的吕蒙正、写《正气歌》的文天祥,清代光绪皇帝的导师翁同龢。以此足见在历史上大放异彩的多半不是状元,戏剧皆以状元的含金量来显示主角的才气,显然是太过火了。

放过这些可怜的古代读书人吧,状元哪那么廉价,不要再动不动就状元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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