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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潮音》,不仅仅是“国潮”大势下的产物

作者 | 椰子树

“冯满天老师怎么接连不断的放大招!”

“尺八配箜篌真的太惊艳了!”

“中国声音有这样一群人去弘扬和传承,真的令人感动。”......

《中国潮音》最新一期“大师融合挑战赛”中,观众再次见证了一众民族乐器的魅力。中阮大师冯满天和世界首席箜篌演奏家,“箜篌国手”崔君芝与选手合作的《滚滚红尘》《萱花草》等作品,更是惊艳行业内外,收获如潮好评。

仔细看节目会发现,“创新”、“实验”是这档节目的最大亮点之一。在今年整个音综市场同质化现象严重、且缺少爆款的情况下,观众们也显得愈加疲惫。而《中国潮音》,既是2021音综市场的重要收获,也提供了另一种解题思路。

从整体节目观感而言,《中国潮音》并不局限于某一种固定的风格。无论是从音乐种类或是舞台效果上来看,多元和融合都成为了这档节目探索“国潮音乐”的基石。在节目中,观众们可以听到说唱、戏曲、电音、国风等多种音乐元素的融合,也因此可以更好地理解什么是好听的“国潮音乐”。

但制作这样一档创新的节目,许多问题几乎都难有先例可循。为此,娱乐资本论(yulezibenlun)实地探访了录制现场,并与节目主创和几位选手聊了聊这场实验背后的故事。

一、一场实验和冒险的开始

近几年来,整个音综市场看似细分化、垂直化,实则是处在一种数量众多、同质化程度高且士气低迷的情况下。但好听的音乐对观众们来说,却一直是刚需。

优酷作为《中国潮音》出品方之一及播出平台,也因此尽可能地看远了一些。优酷UP工作室总监、节目总监制孟庆光告诉小娱,《中国潮音》植根于“国潮”的大势所趋。“不能单独只看音乐或哪个方面,这是整个民族一种向上的力量,我觉得这个时候做这个题材是恰当的,或者说是大有可为的,因为它是一种文化和精神气质的表达。”

《中国潮音》,不仅仅是“国潮”大势下的产物

在有了要做中国音乐、国潮音乐这个概念框架后,节目主创开始意识到这更像是一场实验和冒险。“国潮”的概念很广,也并不是以某一种风格、技法为主,在此前的音综节目中可借鉴之处甚少。于是在广罗了各方选手之后,如何呈现、编排节目,成了执行过程中最耗费心力的部分。

节目总导演王晨辰回忆,最初为了呈现出与众不同的气质,同时契合“国潮”理念,节目录制地有过更换。但这并不影响整个团队对这场实验的投入。曾担任《明日之子》等多档音综节目的音乐总监谭伊哲告诉小娱,为了做好这档节目,他甚至带着家人一起搬到了上海,“我记得第一天做(《中国潮音》)就做到凌晨三点,上一次熬到三点好像还是十年前的事”,谭伊哲笑着说。

投入、亲力亲为,是主创团队们为这场实验铺垫的第一层。

尽管如此,节目总编剧吴群达依旧形容他们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一群人,“方方面面的困难实在是太多了”。例如,一个很明显且具体的问题在于不同音乐人选手间的融合和协调。

《中国潮音》在涵盖各类音乐人的基础上强调多元和融合。在这种情况下,音乐人们因为各自的音乐理念较真,甚至“吵架”的事例也时有发生。

《中国潮音》,不仅仅是“国潮”大势下的产物

比如第四期中播出的电子风改编的民歌《泪蛋蛋》,在舞台上收获的好评背后,其实经历了一系列地争执、退让和包容。《泪蛋蛋》的三位演出者有来自前卫电子领域的、西北民歌领域的、电音唢呐领域的,看上去几乎不相容。

“他们生活中都是朋友,但开始创作就吵起来了。因为音乐的处理方式不同。可能做电音的人觉得音乐的氛围重要的,写词的人觉得歌词和情感重要,器乐的人觉得音乐的吹奏重要。”吴群达说到,“但我们第一时间会先安抚情绪,再来解决剩下的问题,有时候还会充当心理咨询的角色。”

那些出圈的歌曲,也都是在克服了诸如此类的难点后得以呈现。而这,只是这场实验和冒险中的一部分而已。

二、怎样的“中国潮音”才能打动观众?

除了足够的真诚、投入以外,究竟该如何做一档关于“国潮”的音综?又该如何理解“中国潮音”这四个字?

节目音乐总监谭伊哲告诉小娱,“东魂西技”这四个字基本可以涵盖节目的支点和思想。简而言之,就是借鉴西方的音乐技术,来表达中华文明的灵魂。

因此,主创也希望能够通过这档节目把一些音乐认知深入浅出的传达给观众,在根上给全民普及何为真正的中国潮音——技术不是这档节目的切口,韵味和意境成了《中国潮音》努力追求的东西。

在这个共识上,节目组有着一套基本的选择选手标准。首先是有一定的音乐才华,其次是要热爱中国的文化,且有自己的理解和表达。有这两点以后,才会考虑个性、效果等其它层面的东西。

进一步地,当各类音乐人们从四面八方向节目聚集而来。设置一套科学、逻辑的赛制成了接下来的重中之重。

小娱了解到,“多元化、从内到外”是目前这套赛制的内在逻辑。从最开始的选手之间融合、慢慢进行到和外来嘉宾融合,整个节目一步步走向更大、更多元的空间。

同样地,为了在这个过程中更传神地表达出传统文化中的韵味和意境。节目也在很多细节上做了考量。

《中国潮音》,不仅仅是“国潮”大势下的产物

例如场上频繁出现的“扇子”,便兼具传统与潮流,是特别‘中国’的意象表达。过去,国人吟诗作画用扇子,夏天乘凉用扇子,社交聊天也用扇子。而当下,年轻人蹦迪还拿扇子。扇子既是过去也是未来。

“我们整个舞美也是过去与未来混搭的感觉。我们舞美觉得这个不完全是传统,而是同时承接过去和未来的东西。”王晨辰说。

类似于这样的设计也在潜移默化中让观众对潮音的概念有所感知。而在每一个舞台当中,节目组也在不断思索如何更好的帮助选手完成一场场呈现,触达到观众。

《中国潮音》,不仅仅是“国潮”大势下的产物

总监制孟庆光、总编剧吴群达便告诉小娱,在他们的观察里,现在的观众其实并没有那么人云亦云,而是有着独立审美和新锐态度。比如节目最先出圈的作品《新梅花三弄》,大量的正面反馈里也不乏一些从各个角度分析作品的中性评价、甚至也有受众直接表达“不喜欢”。

而这样的千人千耳,也让《中国潮音》坚持遵守初心,不做迎合哪一种审美的舞台秀。只是把创造好听的、动人的音乐作为准绳。

三、当选手们真的来“玩音乐”

对于选手而言,《中国潮音》似乎是一个“玩音乐”的好地方。

这里的“玩”指的不是“玩票”,而是尽兴地创造。

蒋亮,此前曾拿下《即刻电音》的冠军,也是一位较为资深的音乐人。他坦言,《中国潮音》给他带来了很多新鲜的感受,在这里,“跟不同的人在一起,拓展不同的想法”,也能让他创造出满意的作品。

此前,他参与表演、创作的《满怀可爱的童年》一经播出后便在很多平台上得到了好评:“洗脑”、“单曲循环”、“太欢乐了”。这首歌糅合进了经典童年歌曲,并加上了一些很欢乐的舞蹈动作,最终才有了那样一个舞台。观众在惊喜之余,也感到好奇,怎么想到的?

《中国潮音》,不仅仅是“国潮”大势下的产物

但在蒋亮的描述中,似乎显得非常自然而然,“我们就是在房间里做这个音乐,几个人可能喝点饮料就开始跳舞、开始玩,就是这样的状态。然后就是享受这个状态,把玩的状态拿到舞台上演了一次”。

另一方面,喜爱“根源音乐”也是他玩得开心的基础之一,这在《中国潮音》似乎显得更契合。“我想做的就是中国的音乐,但我想用我理解的音乐的方式嫁接在一起,所以也还需要更多的新的元素。”

与蒋亮不同,节目中的“唢呐小王子”石容山则显得青涩一些。在交流中他告诉小娱,这是自己第一次上节目,在此之前,对这些东西基本没有概念。只是单纯地热爱着吹唢呐。

但来到《中国潮音》之后,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 “使命感”。“我想将唢呐推向世界,想给大家建立一个唢呐的概念,唢呐不仅可以吹传统的乐曲,还可以吹爵士乐,而且也能够突出我们的文化自信”。

对石容山而言,《中国潮音》为自己提供了一个更丰富的平台,他通过这个平台,能够看到更多“唢呐小王子”的可能性。

音乐人们玩得开心,观众们看得也开心。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做“国潮音乐”的目的。

还有在节目中参与《新梅花三弄》《漫步人生路》《想着你》等出圈舞台的裁缝铺乐团。参加节目以前,他们只发了四首单曲,乐团的方向是中国传统民族乐器与其他音乐的融合。

《中国潮音》,不仅仅是“国潮”大势下的产物

裁缝铺乐团来到这里的第一个舞台,是改编经典名曲《梅花三弄》。通过“做减法”,加入戏腔、风铃声等细节,打造了节目中第一个最出圈的作品。这其实非常符合他们的音乐理念。“我们要研究的方向是始终是和人性相关的”,乐团成员卢笛说。他们的创作喜欢回归到原始社会、《山海经》里面的故事,去找寻那些根源中的东西,似乎是乐团和节目立意在某种程度上的契合。

整体来看,《中国潮音》的这次实验似乎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每个选手都能找到和节目的契合之处,创造他们认为好的“国潮”音乐,诞生了一个又一个出圈的作品。在这场共同的冒险中,无论是音综节目的视角,还是“国潮”音乐的可能性,都获得了极大程度上的探索。

这也是一场多赢,无论对酷狗音乐、优酷这样的出品方,还是独家冠名方的外星人电解质水。

而回到优酷,其对国潮的探索,不仅是体现在自制综艺层面,也体现在台网合作的综艺以及动漫领域。今年,优酷分别与河南卫视、天津卫视合作推出了"2022中国节日系列"《青春手艺人》等文化类节目,并在动漫领域也布局了一批“新国风”题材作品,其中,已播出的《少年歌行2》《新秦时明月》也收获了不俗的成绩。足以见得,在国潮方面布局深而广,也将在未来持续的激发平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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