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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进攻受阻,部下要求撤退,胡奇才大怒:找死,打上去才有出路

大家都知道,四平保卫战之后,东北战局形势急转直下,国军一个礼拜进占长春、吉林,到6月中旬停战前,国军已逐步控制了松花江以南、以西大部分地区,占有重要城市48座,重要乡镇127座,面积约占东北四分之一,人口为半数以上。我党在南满只剩下辽东军区苦苦支撑。

10月10日是“双十”纪念日,杜聿明开始实施筹划已久的先南后北战略方针,调集第五十二、第六十、第七十一军和新六军等部,共计8 个正规师,约10万人,沿安奉、安吉铁路进犯辽东军区。

一交手,我方顿处不利状态:开战第二天,国军两个师逼近安东,第三天,四纵一个师在永陵失利,被迫转移。第四天,摩天岭失守,国军左路先头部队二十五师畅通无阻,连占小市、赛马集、通远堡,我军只能在节节抵抗之后撤退。

这令四纵司令员胡奇才非常不甘心:以往打仗都是我追着敌人打,这次敌人追着我屁股打,我只能跑,这打的什么烂仗!

我军进攻受阻,部下要求撤退,胡奇才大怒:找死,打上去才有出路

也难怪胡奇才发脾气:自1946年7月重新整编之后,四纵总共统辖三个师,一个警卫团,一个炮兵团,约2.1万人。此次与杜聿明作战,这两万人马被上级东拉西扯:一路配合三纵作战,一路布防摩天岭,一路守备赛马集,还有一路由胡奇才亲自统率去攻打小市镇。

这样一来,在方圆一百五十公里的范围内,东野一个主力纵队被生生拆成四个部分,每一部分的人马都无法单独对抗国军一个师,更别提对付国军一路大军了,怎么能不被追着打呢?

更让胡奇才糟心的是,辽东军区首长电令胡奇才,命四纵速派最精锐部队去军区驻地的必经之路草河口,组织第一道防线,保证军区机关安全转移。

拿着电报的胡奇才为难了:自己手头上有一个师,调到草河口打阻击,的确可以保障机关转移,但四纵怎么办?最终只能被杜聿明四个军逼到凤城,全军覆没。

四纵一完蛋,三纵在南满还能坚持多久?辽东军区还能坚持多久?

惟一正确的方法应当是:自己手下三个团,调一个团先到赛马集,顶住最为狂妄的左路军主力二十五师,为四纵收拢部队争取时间,然后变五指为铁拳,寻机打击敌人一个师。

执行这个方案,整个战局都会出现转机。但这样做,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违抗命令,军区机关驻地如果出了问题,胡奇才轻则撤职查办,重则坐牢杀头。

胡奇才比谁都清楚这点,但他比谁都坚决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去草河口,改去赛马集以北的分水岭抢占阵地。

命令下达,十一师三十一团抢占分水岭,抗击二十五师的凌厉攻势。十二师三十五团边打边走,掩护辽东军区机关及四纵十一、 十二两师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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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纵队掉头向西,收拢其他人马,把部队集中起来,然后寻找一个胆敢冒尖的敌主力团或主力师,把它拖出来或引出来,然后一口吃掉。

10月20日夜,大军按照胡奇才部署开始动作。10月23日,在三十一团和三十五两个团三天浴血阻击下,四纵十一和十二师终于集中起来了。

两师七团(含警卫团、炮兵团,欠掩护军区机关的十二师三十五团)在握,胡奇才便想寻机斩获新六军二十二师两个团,以报沙岭子一战的血海深仇。

无奈该师已转到辽东半岛,和四纵相距五六百公里,别说消灭,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胡奇才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转眼盯住了敌五十二军二十五师。

二十五师因受三十五团沿铁路线步步阻击,层层设防,误以为共军有“依据凤城、凤凰山既设阵地,坚强抵抗国军进攻安东市的企图”,犯了第一个错误:

除留1个团(欠 1 个营)据守赛马集,确保全军后方交通安全外,师主力继续向凤城、凤凰山方面猛攻,与仍在铁路线窝着的左路军大部队渐渐拉开了距离。

这是一个有千里驹美名的蒋介石嫡系部队,前身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导第二师,和前面那新六军二十二师一样,二十五师也曾在古北口、台儿庄和远征滇缅等抗日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国民党军名将如关麟征、杜聿明辈便出身该师,都曾借此师以发家,杜更是视该师为娘家,每每往战场重点方向投放,屡奏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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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论抗日,四纵也不是吃素的,老底子是天福山起义诞生的胶东老八路,在三面临海的半岛区域硬生生打出一片稳固根据地,冈村宁次亲自指挥数次扫荡,都奈何不了这支难缠的“共产军”。

“从敌重兵集群里把他挖出来,打掉!”胡奇才咬钢嚼铁一声吼,把不少人吓了一大跳。

在南满,十万人追着两万打,胡奇才还想杀个回马枪,这也太冒险了!太胆大了!

“那可是二十五师!”政委彭嘉庆盯着胡奇才,冷冰冰地说,“你下决心了吗?”

“砸锅卖铁,我也打!”胡奇才把地图推到政委面前:“老大哥,这仗能打!我研究过了,这个二十五师,号称千里驹,实则不足两团人马,且已久疲,而我们呢?光我手头上便攥着六个团步兵团,三比一,完全可以灭了他!”

“参谋长和副政委呢?你们是什么意见?”彭嘉庆伏在军用地图上约半个小时,然后抬起头来征求欧阳文和李福泽的意见。

“打!”副政委欧阳文和参谋长李福泽异口同声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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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牛刀杀鸡!”胡奇才指着图上一个名叫赛马集的地方说,“据侦察,这个赛马集只有敌人两个营,咱们第一个就打这里,干掉他的留守部队,把二十五师调回来,然后整他!”

10月24日,战役开始,胡奇才首先集中五个团的绝对优势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突然杀向赛马集,一举消灭敌二十五师留守部队七十四团两个营。

当四纵大军呼啸而至之时,留守赛马集的团长梁济民曾急电李正谊回援,谁知师座不相信共军敢打他的赛马集,接电后迟迟不归,以致误了军机,把两营人马折去大半,空逃出梁团长一个光杆,惶惶似漏网之鱼。

这次诱敌,其实一开始并不成功,李正谊四期出身,从排长一路升到王牌师师长,北伐、内战、抗日,22年征战数百场。当他看到浑身是血的梁济民,又分析了这几天收到的各种情报,越想心越慌:共军是想诱他进口袋啊。遂致电五十二军军长赵公武,提出:

共军第十一旅及炮兵团共 6000 余人(山、野炮 12 门),现已退至新开岭一带。共军第十旅 5000 余人,现退至赛马集分水岭一带。共军第十二旅 5000 余人,现已退至灌水附近。在新开岭至顾家岭之线,共军筑有坚固工事。

综合分析来看,共军很有可能在新开岭设了个口袋,等着我们去钻,依卑职之见,还是按兵不动最好。

军长赵公武接电后,怒斥李正谊:亏你还是王牌师师长,就这么被共军这点人吓破胆了?共军每旅人数根本没有这样多,你应该把主力拉到新开岭,歼灭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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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军军长赵公武在东北

李正谊接到此电后,仍不愿行动——前面就是共军的埋伏圈,进去就是死路一条,但又不好明着说,怕军座再骂他是胆小鬼,于是提出:哎呀,军座,不是我不想出动,官兵经过数昼夜激战,体力疲惫,极须休整。弹药才补充了6车,根本不够用。这仗打不了啊。

就在赵、李往返电商行动时,二十五师的老师长、东北保安司令杜聿明根据空军侦察报告,误将胡奇才诱敌行动判断成共军从赛马集向东撤退,以为共军正在败逃,即严令赵公武和李正谊:

据本日午后空军侦察,赛马集共军已击溃,我军正在追击中,饬25师即向该敌跟踪追击,向东压迫尔后进出宽甸,以收歼灭之效!

如此,李正谊不敢再畏缩不前,国军犯了第二个也是最为致命的错误。

10月30 日上午 8时,敌第二十五师兵分两路进犯新开岭,一头撞进了胡奇才预设的死亡陷阱。

果然不出所料,部队进入新开岭后,岭南岭北岭东岭西响起一片片枪声炮声。早有准备的李正谊一声令下,二十五师就地卧倒,发挥火力优势,痛杀不要命的“共军”。

雪越下越大了,岭也越来越红了。李大麻子发了威,提着一挺机关枪八面督战。就这样从早打到午,从午打到晚,第四纵队杀敌八百,却依然冲不上双岭子,而且敌二十五师垂死挣扎,有的甚至开始向岭下冲了。

这仗打得不对劲儿呀!胡奇才觉出点味道来了,他指着雪岭上千万道红红的火焰,对参谋长李福泽说:“是三比一吗?怎么杀了半天,敌火一点也不见少呢?你赶快给我弄个俘虏来,我要问个明白。”

凌晨两点钟,侦察连连长便背着一条麻袋到胡奇才跟前来 了。打开麻袋,从里面滚出一团胖肉,原来是七十五团司务长。

胡奇才和彭嘉庆亲自提审,三言两语,这才获悉,原来敌二十五师原配属敌二师的七十五团已经归建,加上梁济民带来的一些赛马集逃兵,李大麻子总共掌握了三团之众,计八千五百多人,决不是原先认定的不足两团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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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纵政委彭嘉庆(中)

怎么办?四纵统共才九个主力团,除手头上握住的这五个外,还有十二师一个团和十师三个团,十二师三十五团正在安沈线节节阻敌,掩护辽东军区机关撤出安东,任务太重,绝对动不得!

眼前唯一能动的只有十师三个团了。但这三个团却远在百里开外,正由副司令员韩先楚率领配合三纵作战呢!

调不调这三个团?

胡奇才一拍桌子:“调!限他们昼夜兼程,务必于10月30日上午赶到新开岭以东待命。”

10月29日黄昏时分,天上雨雪交加,地上狂风呼啸,胡奇才以四纵司令员之尊亲身诱敌,终率十一师把李正谊引进了辽东大山,引进了新开岭,引进了一条东西走向的狭窄的山谷地带。

此时十二师在西北早已到达指定位置,隐蔽待命;十师也喘着粗气,正从百里外的永陵地区跑步赶来,拟占住东北角。两支主力伏在茫茫夜色中,忍饥受寒,屏声息气,专等十一师一个回身,关闭新开岭顶端大门。

到那时,随着一声枪响,他们便会从雪里跳将出来,杀进山谷,把这八千余敌人活活埋葬……

10月31日凌晨,十一师终于到达指定位置,哓当一声,就地伏下,堵住了二十五师继续东进的大门新开岭。

“十一师关门,十二师扎口,十师及纵队炮团、警卫团主攻。”胡奇才和彭嘉庆、李福泽等一碰头,很快便定下计划。

命令下达,定于31日5时发起总攻。可谁知在此关键时刻,连续发生了两个问题:

一是率领十师三个团从永陵赶来的韩先楚副司令不幸翻车,虽无伤亡,却延至天亮方才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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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十师于10月30日拂晓4时由永陵岀发,以团或营连为单位,分散前进,急行军十七小时赶完了六十五公里路程,到达新开岭时早已疲惫不堪且驻地分散,难以形成有力拳头或锋利尖刀……

很明显,如若在此状态下贸然发起强攻,必然被久经沙场的二十五师看出破绽,那时他只须一个反攻,便完全可将主攻的十师推出沟外,从而冲破包围,或者将我反包围,那可就惨透了。

胡奇才知道,眼前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推迟总攻时间到上午10时,以便十师彻底集结,彻底完成攻击准备。

从5时推到10时,这意味着风险和危机:李正谊何等凶狂,他在山谷里横冲直撞,猛踢 猛咬,十一师快堵不住他了,到8时左右,他把老爷岭都夺下来了。

老爷岭是什么地方,那是这条山谷里最有价值的一个制髙点,占住它,便可以充分发扬火力,用密集的弹雨俯瞰并控制整个战场。

“给我打!” 10点钟终于熬到了,胡奇才挥拳击打着一扇窗子,几乎是呼喊着下达了总攻令:“全纵出击!”

三个师打一个师。九个团打三个团。

连打两天两夜,把整个山谷都打热了打红了,这才将李大麻子团团围住在老爷岭及其附近几个高地。

老爷岭成了胡奇才和李正谊二人争夺的焦点。当时的形势很明朗:李正谊守在山上,等着援兵的到来救军一到,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狞笑着杀下岭来,活捉胡奇才;

目前形势也的确朝着李正谊期待的方向发展:敌二师从南面来了,敌一九五师从北面来了,新六军二十二师从西面来了……用不了十个小时,国军援军便会从三个方向蜂拥而至,把胡奇才当核桃一样拼命往老爷岭上挤。

而胡奇才在岭下则将由优势转为劣势,到那时新开岭便是胡奇才自掘的坟墓了。从岭上的李大麻子到正在路上的新六军二十二师,甚至到杜聿明,谁都盼着这个结果。

因此,现在摆在胡奇才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尽快杀上老爷岭,杀光二十五师后立即撤退,摆脱敌人追兵,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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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奇才怎么办,他只有拼命一搏了。

可有人主张撤。理由是伤亡太大,援兵太多,搞不好真的会 全军覆灭!

“撤?往哪撤?”胡奇才脑门上青筋都暴起来了:“你一撤,李大麻子就会蹦起来,咬得你甩都甩不掉!那不是找死吗?给我打,打上去才有出路。”

“司令员说得好!”彭嘉庆再次于关键时刻一步跨到胡奇才身边,冷冰冰地拍板定案:“全东北形势是人家追我们跑,司令员不信这个邪,我也不信这个邪,我们今天偏要反过来,舍命也干掉这个二十五师。”

副司令员韩先楚也主张打。

仗打到如今,三个纵队首长都豁出去了,别人谁还说什么,那就打吧!把预备队全拿上去!把炊事班全拿上去!把警卫员和伤病员也拿上去!加强炮火,集中炮火,支援十师强攻老爷岭,务必于11月 2日8时前把老爷岭铲平!

同时令十一、十二两师从侧后全力攻击,积极配合,勿使二十五师跑掉一人一枪一骡一马。

之后,胡奇才便和彭嘉庆直奔十师指挥所,韩先楚直奔纵队炮兵团,步炮协同,直接指挥夺占老爷岭!

“二十八团都攻了九次了,死了五百多人了,岭上碉堡群是日本人修的,很隐蔽,有死角。炮团打不着,叫我干着 急!”

半个小时之后,胡奇才便汗水淋漓地出现在十师指挥所。十师师长、政委、参谋长一溜儿站着,专门等司令员喷火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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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师师长杜光华

奇怪的是胡奇才并没有发火,其实他也顾不上发火了,仗都打到节骨眼儿上了,分秒必争啊! 一秒钟就是一条命啊!哪还有时间骂爹骂娘!

胡奇才举起了望远镜,透过望远镜,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老爷岭。

这其实就是深谷中间凸起的一座山,陡而且险,坡度七十,山高林密,山上有当年日本人下大力气构筑的堑壕,工事和碉堡群,碉堡容数十人不成问题,且居高临下,极易施展火力。

老爷岭本是我们的,愣让二十五师给夺走了。千里驹不愧是千里驹,李大麻子也不愧是李大麻子,作为军人他们都是好样的、上乘的,几个冲锋便把我们给赶下来了,现在他把三分之二兵力安在岭上,明摆着是要四纵难堪,他不突围,他憋着劲儿准备反扑呢!

“段然在吗?”胡奇才一声呼叫。

“到!” 一个精壮的小伙便站出来了,这便是十师作战科副科 长段然。

“你到岭上去。”胡奇才指着老爷岭:“和侯世奎副师长及二 十八团团长政委一起往上冲,什么时候冲上去什么时候回来,懂了吗?”

“懂了!”年轻俊俏的副科长一溜烟地跑了。

“把全纵炮火对准老爷岭,给我轰!”胡奇才吼道。

“十师山炮连把炮拆了,连长指导员扛着,给我扛上山去, 对着碉堡打!把它打平。”

胡奇才当纵队副司令的时候,管过炮兵,也跟苏军学过炮兵,尤其沙岭村新二十二师的炮火,叫他对炮着了迷,发了疯, 也入了门。不是炮科的胡司令精通炮战了,李大麻子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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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出身的段然是四纵的大知识分子,他跟胡奇才当过警卫,做过参谋,是胡奇才的得意门徒。从胡奇才一上山他就知道,这仗打急了,打到火头上了,不杀个血流成河,破釜沉舟是不行了。

“团长政委带突击连,参谋长带尖刀排,我带尖刀班,司令员命令,有进无退!”段然就这样冲出去了。二十八团就这样冲出去了。

子弹首先击中段然,把他打成蜂窝状,人倒在老爷岭上,年方十八岁。紧接着是二十八团参谋长李书轩,浑身化作一团血浆,喷溅在白茫茫的雪上。

老爷岭破了,二十五师完了,可李正谊不服,及时组织了一个加强团,两千多人,在大雪中脱光上衣,上好刺刀,咬紧钢牙,准备夺回老爷岭。

两千人扯破嗓子怒吼,声若狼嚎,直震得山鸣谷应,虎狼潜踪。可不幸的是这支歌唱得太不讲究效果了。他把本来就圆睁双眼,四处寻找猎物的胡奇才引过来了,也把整整一个炮团、110门火炮给勾过来了。

“瞄准李正谊的司令部。”新开岭上的胡奇才火眼金睛,在干掉敌预备队之后,又迅速逮住了李正谊的指挥所一一那是由数十辆军车组成的一个四合院,深藏在老爷岭下的黄家堡子里,老爷岭不破它没问题,老爷岭一破它就暴露出来。

数百发炮弹率先出膛,呼啸着砸在李大麻子头上,紧接着便是三个师的大收网,大突击和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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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师真是好样的!”若干年后胡奇才还是这样说,“也真不愧是千里驹,和咱四纵算是对上口了,怎么办?缴枪不杀,不缴枪统统杀!军人嘛,又不是和尚道士,你硬,我比你还硬,看谁硬过谁!

累计分水岭、赛马集、新开岭诸次战斗,共歼敌第二十五师 9227人,第四纵队阵亡543 人、负伤 1710 人。我军以伤亡2253人的代价,全歼千里驹二十五师近万人,创造了一个军歼灭一个师的模范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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