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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不可小瞧女流,即便是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身怀绝技

过去行走江湖之人,若遇孤单女子,不可轻易招惹,须知若没有过人的本领,以及防身的绝技,她们绝不敢孤身走江湖。

行走江湖,不可小瞧女流,即便是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身怀绝技

话说清朝乾隆、嘉庆年间,北方多有盗贼出没,行路人大多深受其害。

有个在京城做生意商人名叫李玉鲲,一日收到老家寄来的书信,说是老父得了重病,恐怕不久于人世,弥留之际想要见儿子最后一面。

李玉鲲是个孝子,看到书信,心如刀绞,立即将生意交给伙计打理,打点行装,带足银两,匆匆上路,赶奔家乡。

一连两日,太平无事,往前再走五六十里,差不多就能到家。越是离得近了,这李玉鲲的心里就越是着急。归心似箭,不想在路上耽搁,眼瞅着天色黑沉下来,却执意冒黑赶路。

这一来,他可就是大意了,光天化日之下,宵小之辈不敢明目张胆地造次。可一等日头下了山,就该是歪门邪道做买卖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走出还没二里路,就被一个脸上涂抹着锅底灰的虬髯大汉拦住了去路。

这大汉,不一般,脚踩地,头顶天,撇着大嘴,怪眼圆翻,二目之中,凶光烁烁,令人胆战心寒。手里拎着一口宽背钢刀,这要给谁来上一刀,脑瓜儿搬家不在话下。

李玉鲲心头一颤,心说要坏事,看这位黑脸大汉的模样,一准儿是劫道的。

没错,就是干这个买卖的!

黑脸大汉将宽背钢刀在李玉鲲的面前一晃,顿时闪出一道寒光。

行走江湖,不可小瞧女流,即便是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身怀绝技

紧接着,黑脸大汉清了清嗓子,大声唱道:“某在山林有数秋,宝刀专砍路人头。手下喽兵千百个,亚赛当年五凤楼。皇帝老儿打此过,也把金银与俺留。胆敢一声说不字,一刀一个丧山丘!”

“好好好,唱得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快得了吧。一个就够了,你当我这是德云社呢。别废话,要钱要命!”

李玉鲲一想,对啊,这不是在茶馆听相声,这黑脸的汉子也不是老郭,也没烫头,更不可能是于大爷。唉,我认倒霉吧。

赶紧跪地求好汉爷爷饶命,哭诉自己家有将死的老父亲,只求好汉爷爷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他愿意拿出一半银两当做孝敬。

跟劫道的讨价还价,这不是死催的么?黑脸大汉哈哈大笑,把宽背钢刀耍得呼呼作响,吓得李玉鲲面如死灰,抖如筛糠。

眼瞅着李玉鲲就要活活被吓死,猛听得高处有个清脆的声音大叫一声:“恶贼休要猖狂,你家姑奶奶在此!”

这一声来得太突然,把黑脸大汉吓了一哆嗦,李玉鲲也被吓了一跳,赶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呀!只见枝头之上,坐着一个小姑娘。

黑脸大汉怪叫一声:“你是谁?”

小姑娘没搭话,陡然从枝头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

行走江湖,不可小瞧女流,即便是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身怀绝技

此时天色尚没有完全黑下来,李玉鲲眼神又是格外地好,只见那个小姑娘发如墨玉,皮肤白皙,瓜子脸儿,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看年龄多说了不过十五、六岁,衣着朴素,身材窈窕,双眼有神,明丽照人。

她是谁?李玉鲲不认识,如此一个小姑娘,居然敢喝止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看来一定有不一般的能耐。若非如此,绝不可敢孤身在这山林之中行走,更不敢自找麻烦。

黑脸大汉笑了:“爷爷正愁没个压寨夫人,你来得正好,我先把这过路的宰了,再抓你回去拜堂成亲!”

小姑娘咯咯一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才行。”笑声似银铃,悦耳又动听。

“吆嘿。好哇,那就试试吧!”话音未落,黑脸大汉将手中的宽背钢刀左右抡了几下,“今天不让你个丫头片子尝尝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说着,举起钢刀,飞身上前,使出了“力劈华山”式,刀锋直奔小姑娘的头顶砍去。

李玉鲲把眼一闭,心说完了完了,挺好的姑娘,就要变两半儿了。

乐子大了,也不知道小姑娘变了什么戏法,明明瞅着刀锋已经挨到了她的头上,黑脸大汉却不知为何劈了个空,宽大的身躯咯噔噔往前冲出几步,好悬没撞在大树上。

与此同时,已经到了黑脸大汉身后的小姑娘,倏然一个箭步,紧接着使了一招“玉女投梭”,脚尖踢在黑脸大汉持刀的手腕子上,这一下快如疾风,只听“当啷”一声,黑脸大汉手里的钢刀落在了地上。

黑脸大汉“啊呀”了一声,慌忙弯腰捡起钢刀,恶狠狠地朝着小姑娘的头顶二次砍了过去。

小姑娘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让过钢刀,同时使出一招“进步摆莲”,飞腿直踢黑脸大汉的小腹。这一下,黑脸大汉又没能躲过,叫声“妈哎”,钢刀脱手,双手捂着肚子,双膝往下一,“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疼得他嗷嗷怪叫。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行走江湖,不可小瞧女流,即便是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身怀绝技

小姑娘双手掐腰,杏眼圆翻,语带轻蔑地说:“姑奶奶有好生之德,饶你一条狗命,若是再多加一重力气,非把你肚子里面的牛黄狗宝全都踢散了不可。往后好生为人,再敢沿途打劫,我要你的命。还不快滚!”

黑脸大汉捂着肚子,顺着额头往下淌汗珠子,他挣扎着站起身,钢刀也不要了,踉踉跄跄地跑远了。

李玉鲲逃过一劫,也顾不得身份,以膝代脚,跪着来到小姑娘的面前,咣咣咣磕响头,以此报答救命之恩。

“恩公何必如此?快些起来吧,我受不起。”

李玉鲲一下就傻了,心说这可怪了啊,明明是她救了我,我该喊她恩公才是,他为何喊我恩公,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恩公,您是贵人多忘事。前几年,有位老人家倒在你铺子前,是你把他给救活,又给他一些银两周济他回家。那位老人家是我的外公,因为遭奸人所伤,险些丢掉性命,若不是恩公好心搭救,只怕他老人家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外公欠你的人情,要我把欠你的银子归还,我到了你的铺子里,伙计说你有事回老家了,我索性试着追一追,看能不能追上,结果还真追上了。”说着,小姑娘又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李玉鲲仔细一想,似乎是有这么回事,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事后连想都没想过,却不料人家报恩来了。看来,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啊,往后还要多多行善才行啊。

小姑娘笑罢,又说:“恩公一个人走路,只怕前面还有凶险,我权且送恩公到家,也算还了恩公的恩情。只是现在天色已黑,冒失赶路,恐有不妥,前面有个店子,不如屈就住上一夜,转天拂晓再赶路不迟。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李玉鲲刚才受了惊吓,已经身心俱疲,他认为小姑娘所说有理,于是连连说好。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说话之间,就到了客店,李玉鲲在路上得知,小姑娘名叫小莲,因此他直接称呼其名。

行走江湖,不可小瞧女流,即便是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身怀绝技

李玉鲲本想要两间房,小莲却说不妥,她说只要一间房就足以。李玉鲲读过圣贤书,认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在不雅。小莲让他少要迂腐,又说若想活命,就必须依她所言。

李玉鲲不由得害怕起来,也就只好依从了小莲的话。

小莲不睡,叫来一壶茶水,坐在方桌前,小口品茶。李玉鲲躺在床上,不敢合眼,也不说话,如挺尸一般直挺挺地躺着,心里面七上八下乱打鼓,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夜刚静,就隐约听到房顶上有了响声。李玉鲲虽然不是练家子,但耳力特好,他知道房顶上有人,也知道大半夜的在房顶上行走的百分百不是善类,他吓得脸色苍白,好一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得!李玉鲲成杜十娘了。

再看小莲,就跟没事人似的,自斟自饮,玉手端着茶碗,轻松地啜着茶,完全不把屋顶上有人的事当回事。

一会儿,瓦片渐渐移开,一束烛光从屋内射向天外。只听小莲咯咯笑了几声,清脆说道:“屋顶上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喝杯茶。”

说话的同时,就见小莲的五根纤纤玉指轻轻一捏,手中的茶杯瞬间变为碎片,紧跟着玉臂一摆,碎片如飞蝗,“啪啪啪啪”击穿房瓦,房顶上立时传出惨叫声。

李玉鲲双眼一翻白,愣是给吓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天已经亮了。先是听到乱糟糟的声响,赶紧揉着朦胧睡眼到外面看究竟,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地上还有两具死尸,走近了一瞧,两具死尸全都身穿夜行衣,一瞅就不是好人。咦!死得真难看,一个的两个眼眶之中嵌着碎瓷,一个的额头正中插着碎瓷。李玉鲲想起昨晚之事,这才知道小莲的能耐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行走江湖,不可小瞧女流,即便是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身怀绝技

小莲哪里去了?李玉鲲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小莲的身影。忙问店家,店家说那个小姑娘一早就离开了,临走时留了话,说是请恩公留在店里,自会有人前来接他回家。

果不其然,到了晌午头上,一辆大车停在店门前。赶车的是两个壮汉,李玉鲲一瞅,正是自己的两个堂兄。堂兄告诉堂弟,有个小姑娘找到他们,给了他们地址,让他们立即把堂弟接回家,他们不认为小姑娘说瞎话,于是赶紧套车赶了过来。

李玉鲲顺利回到家,总算见到老父亲最后一面。守丧期间,他曾打发人去找寻小莲,但派出去的人全都一无所获,只好悻悻作罢。

好了,陋文一篇,就此打住。此文并非“大狮”杜撰,而是一个过去流传很广的评书小段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必较真,好听好玩也就是了。

“大狮”作品,搬运抄袭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