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语,引我走进文学殿堂
陈益
为文之道,千条万条。然而走进文学大门,登上文学巅峰,留下传世之作,成为文坛大师大家者,现实生活中寥寥无几,有者实属凤毛麟角。多数为文者,实属藉以自慰、怡情、养性而已。我生于农村,长于山野,皮糙肉厚,痞气粗俗,故与雅无缘。回想自己的写作经历,起始缘于儿时,缘于父亲偶然的一句话。
某天,一家人晩餐,母亲和妹妹因为一件极普通之事而大笑不止,我脱口而出说了句“少见多怪”!父亲盯我数秒,之后竖起大拇指说:“这个成语用得好!”就是父亲的这个鼓励的眼神、温暖的手势和亲切的夸奖,使我由此对成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后来在读初中时,见同学万明有本刚出版的《汉语成语小辞典》,羡慕之极。后用20个香烟盒作交换,借阅一礼拜。我用放学后的时间和晚上,在黄昏和煤油灯下,硬是一笔一划工工整整抄下了全书3000个成语。
每当翻看手抄的这3000个成语,都让我心情激动,爱不释手,更令我万分惊喜。这些成语典故,不仅是中国文学的精髓,更是中华文化的富矿。时间横跨古今,内容博大精深,人物千姿百态,故事妙趣无穷。我在成语的海洋里着迷、徜徉,吸取丰富营养;我在成语的世界中跋涉、攀登,领略无限风光。
记得考军校时,卷子里有四个成语解释题,我得了满分。其中有个“病入膏肓”成语,好几个考生出场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感到太简单了,他们答不出太不可思议了。在连队时,夜晚站岗,望着天空一轮明月,马上想到“月无古今”这个成语,不禁心生无限感慨。想到白天烈日下在操场练刺杀,“汗如雨下”“杀声震天”“驰骋疆场”“保家卫国”等成语像泉水一样涌出,于是,我创作出了《盐》这首处女作,于1977年8月1日在《战旗报》副刊发表了。读了老一辈革命家刘少奇曾在白区动员工人“口若悬河”、夜里书写文章“笔走龙蛇”的故事后,写下《心灵的丰碑》一诗在1980年5月22日《山西日报》发表了。当政治理论教员时,常常自学到深夜,想到古人“头悬梁、锥刺股”“手肘成胝”铁的意志和决心,便不觉得累了。这期间,我创作出了第一篇短篇小说《牵牛花》和第一部散文随笔体专著《教学艺术漫话》(原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小说获1980年度解放军总后勤部首届文学创作奖,专著获原后勤工程学院年度教学成果二等奖。
由于工作需要,我曾在原后勤工程学院当了10年的专职新闻干事,我很喜欢这个“无冕之王”“翰墨春秋”的职业,创下了年度发表376篇新闻作品和突破千篇新闻作品发表大关的纪录。然而,“福兮祸所倚”,作为全国首例侵权案件的当事人,我曾犯下低级错误,教训深刻。当然,“亡羊补牢,犹未迟也”“知耻而后勇”。弥补过失的最佳选择就是努力工作,做出成绩。当年,我在《贵州哲学社会科学》等杂志发表理论文章10余篇;调研文章获总后勤部和全军政工调研论文一等奖;报告文学收入《当代军人风貌》大型报告文学丛书;专题片《在红岩精神照耀下》由中央电视台“人民子弟兵”栏目热播;主编的《吾将上下而求索》报告文学集由重庆出版社出版。《重庆日报》1988年2月20日还以“新闻干事陈益立功受奖”为题报道了我的事迹。
感慨人世的沧桑与冷暖,人性的善良与邪恶,人生的美好与痛苦,我先后创作出版了《趣味人生》《角色》《农民进城大写真》《神钓》《戏言》等多部作品,受到好评。《戏言》这部长篇小说,写作花了半年时间,但动意和构思起码用了数十年。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著名作家、重庆市作协荣誉主席黄济人先生欣然作序,他用“生活是什么”为标题,阐释了人生不应是谎言,不应是寓言,不应是戏言的深刻内涵。尊敬的许大立老师、王明凯老师、蒋登科教授和知名作家周鹏程、常克等亦先后撰写评论给予极大鼓励,让我万分感激。特别是2015年和2021年由重庆作家协会和重庆公安文联为我主办的专题作品研讨会,对我既是肯定与褒奖,也是鞭策和鼓励。“梅开二度”这在重庆文坛是少有的。两次高层次研讨会让我领略到了文学大家的风采和谆谆教悔,让我感受到了中国和重庆文坛的春天和春意,让我如沐春风如饮甘露!而《重庆晚报》夜雨副刊和《重庆法制报》了然副刊这些让人陶醉的芬芳之园,给我和文友们带来了五彩斑斓的文化和文学大餐,给重庆文坛带来了满园春色!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成语是曲径通幽的台阶,它引领我一步步登高远望,看江河激荡,大浪淘沙;看乱云飞渡,沧海横流;看人生百态,感人生百味……文学是拨亮人们心灯的妙手,它让人的心灵得到净化,心扉豁然敞亮。而作品则是文学盛开的花朵和结出的果实,它是人们须臾不可离开的精神食粮。
这就是文学的力量!这就是经典的魅力!
编后:年关岁尾,小结时刻。特开设《我与文学》栏目,欢迎来稿!(邮箱:[email protected]),分享体会。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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