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阴流转间,迎来了大雪节气。
遗憾的是,一场大雪并没有如期而至。
阳光暖暖地洒在飘窗,我在光影里细数流年。
一杯春茶,是大自然赐予的清香;一卷诗书,是通往精神领地的桥梁;一间静室,是我安放灵魂的道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我对桃花的印象,就是美艳。
嫩绿的新叶间,点缀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桃花,红的似火,粉的如霞。或花蕾初红,或含苞待放,或粉瓣盈盈,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直到邂逅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便知,再没有词语能超越其对桃花的描述。“灼灼、夭夭”形象生动地写出了她的明媚动人、艳光四射。
她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二八年华的佳人,明眸善睐、粉面含羞,所有的美好尽在一句“宜室宜家”。
只是,自古好事多磨,更多的是求而不得,徒留一段美丽而忧伤的故事。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写活了人面桃花的美丽,也道尽了见而不得的心酸。
一个“笑”字,让桃花的妖娆和妩媚跃然纸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芦花的美在纤瘦、在柔弱、在素净,在临波照影的朦胧,也在不蔓不枝、不媚不俗的宁静祥和。
她像一副安静而美好的简笔画。苍翠的叶,欺雪的花,不染一丝杂色,却超尘脱俗,清丽雅致。
蓝天之下,静静流淌的溪流,是她梳妆的明镜。清波之上,一袭素衣的白鹭,是她为数不多的知音。
一水之隔的窈窕美人,清冷、沉默,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我不知道,是更爱宜室宜家的春之桃花,还是更爱白露为霜的秋之蒹葭。
不经意间,素笺之上,于冬日的阳光下,已开出一朵动人心弦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