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著名科学家和工程师瓦内瓦·布什应罗斯福总统的要求，撰写了一份关于美国科学发展的报告《无尽的边疆》。该报告后来成为美国科学技术政策的里程碑，最直接的是国家科学基金会的成立。尽管其观点不断引起争议和讨论，但这也反映了报告的持久影响和强大的生命力。它的继任者《无尽的前沿法案》（Endless Frontiers Act）最近通过了美国参议院，对新兴科学技术进行投资，以保持美国在科学领域的领先地位，而中国被视为其头号竞争对手。
近年来，随着中美关系的变化，特别是在科学领域的"脖子"问题，我们也不得不重新思考科学和政策。正如美国发布了该报告的新版本一样，中国出版商带来了新的中文译本《科学：无尽的疆界》，其中包括华为总裁任正非在内的几位科技行业知名人士的评论。了解美国科技发展理念，离不开这份报告。更现实地说，它使我们有机会理解和思考科学问题，即科学的功能、规划和实施。正如所谓的知己彼此认识一样，阅读这本书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Vanneva Bush （美国） Rush Bush D. Holt 由 Cui Chuangang 翻译
中信新闻， 2021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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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写|杨纪（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
科学有用吗？您想支持科学研究吗？如果你想支持，你如何支持它？
俗话说，科学是指广义上的科学，即科学技术：科学的任务是认识自然，技术的功能是改造自然——"哲学家只是以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它。"
但是，任何对科学有一点兴趣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思考这三个问题。这些问题可能看起来不太困难，但它们的答案取决于时间和立场。因为科学研究是一种行动，这种行动有主体有对象，对象显然是在等待理解和改造自然和人类世界，主体往往被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从事科研的人和支持科研的人。
科学有用吗？什么事情都是功利主义的，"学不了算太健忘"，科学这件事的处理，自然也要问，谁来买单？谁受益？如果付出和受益的都是你们，那么科学是否有用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科学换科学"是好的，"为了得到世界上几个同行的吝啬的赞美"也是你自己的私事——后两个问题当然不是问题。
科学是无用的，一百年前的答案基本上就是这样。因此，在1914年，英国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放在前线 - 他的名字是卢瑟福最杰出的学生莫斯利，他使用X射线研究原子的奥秘，将诺贝尔奖视为抢包奖，但很快就死在了战场上。
当然，科学是有用的，可以支持它 - 这是两次世界大战给出的答案。在1940年代，美国招募了数千名科学家和工程师，不是把他们放在第一线，而是做科学研究，与军事相关的研究 - 我们支持科学，但我们只支持为我们工作的科学。
雷达和原子弹的发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战争的成功，因此，当盟军在1944年看到曙光时，罗斯福总统要求他的科学顾问凡妮莎·布什回答第三个问题，即战后如何继续支持科学研究，当然，战后已经探索了支持科学研究的方法。 但它们不一定适用于和平时期。
布什的回答是《科学：无尽的疆界》，这是一篇著名的报告，"美国科学政策的开端，是影响美国历史的核心材料之一"。"自1945年出版以来，该书已多次重印，中文译本不止一本。今年由中信出版社出版的新版《科学：无尽的前沿》和新版的《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的边缘》基本上是同时出版的，可以很好地讨论。除了布什当年的报告外，美国科学促进会前首席执行官霍尔特还表示，他"非常接近"这个问题。D·霍尔特（D. Holt）的文章《科学谈判》（The Science Bargain）从有利位置评判了布什报告的成败，以及75年后美国今天面临的新挑战。除了翻译这两篇文章，中文版在书的前面使用了22位名人的赞美——14位来自中国（包括任正非和石一宫），8位来自美国（比原来的13篇少了5篇，我猜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感受没有赶上中文的翻译）和书后面10位中国名人的评论， 最著名的是华为的任正非。
布什的报告其实很短，今天所说的一切，似乎都是常识。你可以想象，罗斯福的问题肯定不像我上面说的那么简单，布什的回答同样是正义和微妙的——在我看来，这似乎是在讨价还价：科学是有效的，你当然支持它，你支持对你有用的科学，现在是时候支持一些对我有用的科学了。布什正在为科学研究争取更多的自由，而他的反对者则认为，"布什呼吁知识自由是一个愤世嫉俗的想法，以避免对经常由政府资助的调查进行审查。"（《无尽的边疆：布什传记》，第339页）
布什的报告只是一个总体大纲，回答了罗斯福提出的四个具体问题。对于每个具体问题，还有一个特别委员会的报告。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的原文和中信出版社的译本都没有包括这些报道，可能会觉得它们被排除在外。2020年出版的《国家科学基金》75周年纪念版，以及2004年由商业出版社出版的中文译本（《科学：无尽的边疆》，范彦年、谢道华等），都有这些专业委员会报告的全部内容，有兴趣的读者可以阅读。
从历史上看，这份报告享有盛誉，但并没有达到布什的期望。报道到报告完成时，罗斯福已经去世，新总统杜鲁门对战时科学顾问布什几乎无话可说，布什在担任副总统时甚至不知道有一个"曼哈顿计划"可以研制原子弹，而布什才是该项目的真正负责人：我们经常听说格罗夫斯将军和奥本海默博士实际上是在他的领导下！因此，经过五年和四次参议院斗争，该报告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实施，结果是创建了美国自然科学基金会。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最关键的因素是科学家和政府之间的相互信任。如果科学家想自娱自乐，就不应该指望政府资助。布什的报告试图随着战争特殊时期的过去重新描述科学家与政府之间的关系。
无尽的前沿：美国世纪工程师范尼瓦尔·布什讲述了布什如何成为一个在科学（实际上是工程学）中建立职业生涯的人，逐渐与军队和政府建立联系，获得相互信任，并最终在战争期间成为美国顶级科学管理专家;他作为科学家和工程师如何在军事技术领域发挥巨大作用。通过了解这些事情，可以更好地理解布什报告的背景和意义。
布什的报告被多次转载，每当得到高调的宣传时，都是因为美国科学面临着新的挑战。该报告于1945年提交，以应对战后新的局势。NSF成立于1950年，这当然具有苏联成功开发原子弹的因素;在1960年，可能是因为斯普特尼克卫星引起的苏美太空竞赛;1980年，这是美苏对抗最关键的时期之一，也是过去十年的开始。2020年，NSF成立70周年，布什报告75周年，美国科学面临新的挑战 - 所以我们看到了这些新版本。（就在2021年5月，美国参议院通过了《无尽边界法案》（ Endless Frontier Act）。
同时，中国也面临着一个新的时代，因此出现了中信出版社的新译本。布什的报告当然是历史性的，霍尔特的介绍可以提供新的解释，但我认为这并不重要。我读了中文译本之前的赞美和后面扩充的评论，总的印象是，这本书给中国带来的更像是"俞书炎越"，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借别人的酒杯，倒自己的酒块"。"也许只有两三个人真正阅读和思考布什的报告，更多的是表达他们对这个话题的看法。即使任正非在《上天破天下，下到根》中强调"科学发现，技术创新在最重要的事情上是宽容"，似乎只有宽容那些还没有成功的人才能"失败"，这是成功的最后一个例子。让我们来谈谈其他的。每个人都明白的真相，可以做到的是另一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所以你不妨参考这本书，为自己的解释找到合适的视角。
此外，规划是一回事，实施是另一回事。布什的报告说得太多了，以至于它突然想到了另一份著名的科学规划报告，即《1956-1967年我们的科学和技术发展愿景》。该报告长约50，000字，可以在科学和技术部的网站上找到。从执行的角度来看，它可能比布什的报告更好。我国政府一直注重科学规划，每隔几年就编写一份新报告，总结上一份报告的执行情况，以便我们今天看到，天空一号已经成功登陆火星。然而，中国的科学政策也有过分功利的一面，总是担心"使用不用，使用不支持"，一些紧迫的任务被忽视。因此，"两弹一星"解决国防问题，多年后南海有使馆担忧;
在这个"中华文明大复兴"的关键时刻，每个关心科学的人都会思考本文开头提出的三个问题：科学有用吗？您想支持科学研究吗？如果你想支持，你如何支持它？每个人都试图给出自己的答案。阅读科学：无尽的未来，以及其他几本书，可能是许多人开始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