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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cure the anxiety of a social fear, you only need to read Steppenwolf once.

author:Panda delights in reading

近年来,emo成了网络热门用语。emo的大意是“抑郁”、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压力山大”的中年人身上,甚至很多年轻人,也主动为自己贴上emo或者社恐的标签。

你是否看过那些沮丧、悲观、绝望的朋友圈?坏情绪来时,你是否也体验过那些难以控制的高低起伏?你是否见过为了躲避社交,不工作、不娱乐、不生活的“宅家一族”?

事实上,在搞明白自己为什么emo或者社恐这件事情上,有一个人努力了一生。他就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瑞士籍作家赫尔曼·黑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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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个社恐的传奇人生

赫尔曼·黑塞出生于德国南部一个叫卡尔夫的小城。他的父亲是爱沙尼亚的沙俄德裔,他的母亲是法籍瑞士人,出生于印度。他的外祖父母是瑞士巴色会的骨干成员,常年在印度传教,对印度及东方文化有着深入了解。

多元的家庭组合,使黑塞既受到欧洲文化的熏陶,又受到古老东方文化的影响。由于黑塞的父母亲都是基督教新教的虔诚信徒,幼年的黑塞身上,就显示出天赋与叛逆共存的状态。他既沉迷于各种文化的美妙,又厌恶宗教背后沉重的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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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时,黑塞进入毛尔布伦修道院读书。由于不堪经院教育的摧残,他仅在学校呆了一年,便萌生了逃离学校的念头。

面对父母的不解与阻挠,他企图以自杀相抗衡,终于在15岁的时候,黑塞离开了学校和家庭,开始了独立谋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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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游历了许多城市,从事过多种职业。先在工厂当学徒,后到书店当店员。在这段时间里,他大量阅读歌德、尼采、叔本华、克尔克郭德尔等人的书籍,深入研究了18、19世纪的欧洲文学和哲学,同时也奉老子、孔子、庄子等东方哲人为偶像,为他后来的文学创作奠定了基础。

1904年,20岁的黑塞发表了长篇小说《彼得·卡门青》,获得了“包恩费尔德奖”,从此一举成名,成为专业作家。他的文学影响了整一代人,被称为“欧洲浪漫主义的最后一位骑士”,于194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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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的传奇人生,与中规中矩的同龄人相差甚远。当他在外谋生时,同龄人都在上大学。这让黑塞与同龄的朋友们格格不入,常常陷入社交困境。

他一生中经历了两次婚姻,都以失败告终。同时因为反对战争,遭到祖国同胞的驱逐,不得不迁居瑞士,放弃了德国国籍。常年的漂泊和病痛,让黑塞患上了抑郁症和焦虑症。

正如他在《荒原狼》里写的:“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将永远是个陌生人,我身上最好的东西正在消逝,情势危急!”黑塞意识到了自己正在经历一次个人的精神危机,他只好寻求荣格派心理医生的治疗,开始了自我救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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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每个人心里都蹲着一匹荒原狼

《荒原狼》初版于1927年,是黑塞的自传式小说,是“本人生活经历与精神危机的写照”,也可以看作是黑塞的寻求治愈之旅。

主人公哈利·哈勒是一个“社恐”,他租下了“我”姑妈家的阁楼,在这里住了快一年的时间。他年近50,是生长于市民阶层的精英知识分子,有体面的身份。

由于刚和妻子离了婚,同时又要面对世界局势的动荡带来的市民阶层文化的崩塌,他的内心痛苦而矛盾。

他厌恶小市民,却又习惯于生活在小市民群体中,无法自拔。他常常觉得自己内心里,住着一匹“荒原狼”。这匹狼让他离群索居,每日在“人性”与“狼性”之间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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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世界格格不入,日夜颠倒,有时一整天只需一杯咖啡或一根香蕉,有时却在小酒馆里大吃大喝。他在深夜徘徊无法入睡,像荒原上独自流浪的孤狼。

一日他受到昔日旧友的邀约,却因为旧友批判他的反战言论差点“狼性大发”。面对他人的攻击,哈利内心的“荒原狼”在逐渐觉醒。

在“人性”与“狼性”之间摇摆不定,就像他在现实生活和精神世界里无法抉择一样。不知道该以更多的人性示人还是散发狼性。

哈利既感到无能为力,又无所适从,只能孤独地忍受内心的分裂所带来的痛苦,甚至想用一把剃刀划破颈动脉,来结束这样无奈的一生。

然而哈利偶遇了赫尔敏娜,通过魔幻剧场,他重新打开了心门,开始探索人生的种种可能。学会回到人群,学会了生活,学会了笑。他成功地找到了“人性”与“狼性”的平衡点,与生活达成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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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黑塞所说:“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匹甘于孤独却又渴望被理解的荒原之狼。”在等待被拯救和寻找自我救赎之间,黑塞选择了后者。

这是社恐们的一次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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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与自我和解,找到救赎之路

压根没有什么回头路。我们既不能回到豺狼,也不能回到孩子的样子。你得走一条更长、更难、荆棘丛生的修行之路。每个伟大的人物都曾走过这条路,只是有人自觉有人不自觉罢了。每个孩子出生就意味着脱离宇宙,从神那里游离出来,意味着开始痛苦的新生之路。想要回到宇宙,停止痛苦的个性化,修行成神,就必须不断敞开胸怀,在疼痛中扩大你的灵魂,直到它能容纳整个宇宙。

黑塞认为,解决危机的根本途径是回归心灵,内化修身。修身的先决条件是认识自我、接受自我。他通过心理学理论来阐述自我,对自我进行深刻剖析,以幻境与梦境相结合的手法,来展现变幻莫测的心灵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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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荒原狼》是一本出类拔萃的心理小说。读者能体验到心灵的生机勃勃,同时又能认识人性中的阴影部分,坦然地接纳真实的自己。

就如荣格所说,揭示真相虽然痛苦,但能够接受不完美、甚至阴暗的自我则更加艰难。

在剖析自我,接受自我的不完美之后,才能不再陷入混沌的危机中,重塑信仰,完善和超越自我,就能达到人生的和谐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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