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孟堯瞟了唐世閱一眼,眼睛隐隐作痛,他現在才來又有什麼意義?她之前哭着求他去主持時父時母的葬禮時,他那會是怎麼做的?
她的父母死了,可唐世閱卻惦記着他的情人受到了刺激。
時孟堯緩而吃力地彎腰坐上司晨白的車,“小白,快走。”
司晨白點了點頭,深深看了眼唐世閱,快速繞過車頭。
他剛坐上駕駛座,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就看到對面奧迪裡的男人開門下車,幾步跨到副駕駛邊上,把門打開,将時孟堯拉了出來。
大雨中,男人狠狠打了時孟堯一巴掌。
在衆人看不到的角度,唐世閱打時孟堯那一巴掌的手隐隐在顫抖,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時孟堯,竟敢明目張膽地給我戴帽子,你真賤!”
時孟堯被唐世閱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帶着一種病态凄涼的美。
一向在c城以溫潤如玉著稱的司晨白惱了,打開駕駛座的門一拳頭砸在唐世閱的臉上。
唐世閱目光一直放在時孟堯身上,一時不查,挨了這一拳。
眼中暴戾之氣閃現,扭身就跟司晨白打在一起。
唐世閱練過跆拳道,段位不低。
司晨白哪裡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就落了下風。
唐世閱最後一拳要落在司晨白臉上時,眼角餘光看見一道黑影竄過來。他要收手已經遲了,隻能任拳頭落在時孟堯身上。
時孟堯身子晃了晃,最終軟軟地攤倒在地上。
兩個大男人呆愣了一瞬,最後還是司晨白先反應過來,抱起時孟堯就往車子跑,可車門卻被一隻手按住。
司晨白一向帶笑的眉眼難得冰冷如劍,“唐先生,如果你還有良心,就請你讓開。”
“把人給我!”唐世閱寸步不讓。
司晨白收緊手臂,“把人給你,讓你再傷她嗎?”
“這是我們夫妻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
“夫妻?你有把堯堯當成是你的妻子嗎?”
“堯堯”二字刺痛了唐世閱的耳膜,腮幫子緊了緊,“把人給我,别讓我說第三遍!”
“讓開!”司晨白一向以好好先生著稱,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
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一些保镖。
唐世閱擺了擺手,那些保镖立即扣住司晨白的肩胛骨。
唐世閱趁着這個時候去抱時孟堯,可司晨白抱得十分緊,唐世閱一時難以得手。
他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保镖照着司晨白的膝彎踢了一腳。
司晨白跪倒在地,差點把時孟堯抛出去,忙驚慌地收緊手臂,“強取豪奪,唐先生好本事。”
唐世閱冷哼一聲,“我勸你最好把人給我,你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唐先生要與我司家結怨嗎?”
“司先生抱着唐某的老婆,于情于理,大衆輿論都會站在唐某這邊,司先生認為呢?”
唐世閱看到司晨白表情松了松,瞅準時機,把時孟堯搶到自己懷裡,鑽進自己的車子。
司晨白看着那輛黑色奧迪越走越遠,最終一拳砸在地上。
就算他能為了時孟堯不顧自己的名聲,卻無法不顧時孟堯的名聲。她的名聲在c城本就臭的一塌糊塗,要是再加上他這一條,無疑是雪上加霜。唐世閱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擊得他束手無策。
時孟堯醒來時,發現她換了一家醫院。
而這家醫院,她一點也不陌生,是c城專攻心腦血管疾病的醫院,而她的弟弟時光堯就在這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