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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帶着光,“走進”陳延年,張晚意:跟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作者:極目新聞

極目新聞記者張聰

人物簡介:

張晚意,湖北十堰人,1994年4月出生,《覺醒年代》中陳延年的扮演者。

眼中帶着光,“走進”陳延年,張晚意:跟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高中二年級,張晚意離開湖北前往北京,在電影學院教育訓練班修習表演專業課。

2013年考入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2016年通過網絡劇《極品模王》出道,先後參演《莫斯科行動》《我的真朋友》《共産黨人劉少奇》《風起霓裳》等作品。

2018年11月入組《覺醒年代》,飾演陳延年。

眼中帶着光,“走進”陳延年,張晚意:跟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眼中帶着光,“走進”陳延年,張晚意:跟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2021年,《覺醒年代》成為引發全國轟動的現象級作品,張晚意憑借塑造“陳延年”,得到觀衆的大力褒揚與肯定。

鐐铐嘩啦響動,桃花灼灼,漂于血泊,血肉模糊的赤足趟過,懷揣美好理想走向殘酷刑場。

英烈回首一笑,屏外,千萬人淚下滂沱,肅然生敬。

他說:“那是陳延年生命的終點,也是他精神的起點。”

去試戲的那天下午,雨過天晴,陽光輕灑入窗,導演張永新從那個年輕人眼裡看到一束光,心裡一動,于是,讓他來扮演陳延年。

一部口碑佳作,情之所至,蕩氣回腸。陳延年被更多年輕人所認識,演員張晚意也受到更多關注。

科班出身,角色多變,演技紮實,在《覺醒年代》中澡雪精神,在《喬家的兒女》裡感覺生活,在《我愛轟炸機》中錘煉自我。而說起規劃中的未來,出生于湖北十堰的27歲青年演員張晚意隻說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和從前一樣,踏踏實實做人,好好演戲。”

“走進”陳延年

跟全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眼中帶着光,“走進”陳延年,張晚意:跟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楚天都市報(以下簡稱楚):說起《覺醒年代》的影響力,大家覺得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劇集爆火之後年輕人知道了陳延年、陳喬年兩位烈士,在網絡上深情緬懷,去延喬路、龍華烈士陵園給他們獻花,作為陳延年的扮演者,百年之後的“新青年”,面對這樣的反響,你内心最深刻的感受是?

張晚意(以下簡稱張):他們值得。整個飾演過程中我内心感觸最大的就是,那個時代的年輕人,他們願意并且敢于為了一些不确定的事情去堅定奮鬥甚至獻身。當下的人通過曆史資料知道他們的付出是有意義的,是一定會改變這個國家的,但在當時,他們并不知道結局。

楚:演繹這個角色的時候你最注重的是什麼?你做了哪些準備?

張:年輕人的精氣神跟長輩們肯定是不一樣的,從他走路的姿态,呼吸的狀态,外部的肢體表現都會有差別。而且延年身上的倔勁,執念,“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質特别鮮明,比如最初他信奉無政府主義,他相信這個東西,他就一定要去堅持,去實踐它。

最基本的準備就是翻閱資料,在讀了那麼多曆史資料之後,加上劇組對那個時代的整體還原,自然而然地,我就會以陳延年的狀态去生活。我特别要感謝導演編劇和所有其他演員,是他們所有人一起還原了那個曆史時期。

楚:同劇演員提到說你整個拍攝過程中房間裡隻有劇本,需要這麼“苦行僧”嗎?

張:隻有劇本可能有點誇張,但桌面上确實都是劇本和資料,因為陳延年在劇本裡的戲量非常多,台詞也特别多,我在開機半個月前就背好了所有的台詞。

有時候收工早,我們也會聚個小會,吃點小燒烤,但這個劇組的氛圍确實很特别,大家夥吃飯之餘聊的内容都是《覺醒年代》這部戲,因為大家壓力都非常大。我們正是在用心創作一個作品,看見這些長輩們,都這麼全身心地投入這部劇,我也會被自然而然地影響。

眼中帶着光,“走進”陳延年,張晚意:跟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楚:也有人會擔心,因為《覺醒年代》這種戲太少了,這種劇本可遇不可求。這會不會導緻你後來選擇劇本會難過,因為已經有了“天花闆”。

張:太會了!演了這部戲之後就感覺可能有“潔癖”了。演過一個好作品,有了一個對劇本、團隊期待的高度之後就很難去“降”下來,現在我隻能去适應,把握好自己的創作方式和理念,繼續去堅持好自己該做的工作和該有的标準,隻能這樣。

“劇抛臉”是追求

記住我的戲,可以不記得我本人

楚:但我們看到你很快就遇到了正午陽光,遇到了《喬家的兒女》喬二強這個角色。

眼中帶着光,“走進”陳延年,張晚意:跟劇組一起成為“苦行僧”

張:二強是一個人生、事業、情感都非常波折的年輕人,他身上有着一些不幸的年輕人的縮影,來自于外界不可抗力的因素導緻的波折,他有很多選擇觀衆不一定能了解,但他就是現實生活中存在的人。等《喬家的兒女》播出的時候,觀衆可以看到二強和延年是完全不一樣的,陳延年他們那樣挺拔,那麼有風骨,二強就是怯怯的,走路的速度不快,總跟在别人屁股後面,沿着路的邊上走。

楚:接這部戲的時候《覺醒年代》還沒播,這個角色也是靠自己争取來的?

張: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演員,不會有角色“砸”到我頭上來,人家為什麼要砸我頭上?我的每一個角色都是這樣争取pk來的。《喬家的兒女》試戲很突然,當時我再拍另一部劇,每天都是午夜收工,我老師給我打電話說男二号要試戲,第一天打電話第二天就要試了,我就找朋友,連夜熬着夜錄試戲片段,試了好幾輪,好幾天都試到半夜三點多,睡不了兩個鐘頭又早起拍戲。

楚:大家說你長了一張“國泰民安”的臉,氣質非常“正”,你會害怕被定型嗎?

張:我現在比之前好多了,《覺醒年代》播得比較好之後好多網友上網查我,發現我之前還演過他們看過的其他劇,但他們真的想不起來那些是我演的,他們就說我是“劇抛臉”——看完一部戲就忘了我的長相,當看到下部戲的時候回想起來,才能知道我演過哪些戲。

我覺得這是個好事兒,不管是“劇抛臉”還是“國泰民安臉”,我就是希望大家記住的是我的角色,而别記住我這個人。

大家都不怎麼認識我的話,我還可以作為一個普通人去生活,接觸生活裡的陌生人,跟朋友一起聚會,自己下樓買杯奶茶,去健身房健健身。這樣我才能生活在社會裡,然後去了解角色。如果觀衆太在意我本人,我反而不好去塑造角色了。

從十堰到北京

未來還是踏實拍戲好好做人

楚:十堰不算是大城市,你當時怎麼會那麼堅定地想考電影學院呢?

張:我對自己的人生規劃比較早,上高一的時候就開始想我要上什麼樣的大學,上完了大學之後我自己要從事什麼樣的職業,這是一個連鎖反應,光想中間的過程還不行,得想到頭。我話不太多,但是我不内向,我也不接受生活方式的單一性,希望未來的職業豐富多彩,考慮來考慮去就演員挺适合我的。

楚:是已經有表演的天賦了嗎?

張:厚臉皮倒是真的,小時候親戚聚會讓我唱個歌,我都很願意展現自己。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高二就離開湖北了,到北京上電影學院的教育訓練班,學習表演系的專業課……很多年沒回十堰了,我倒是很想回去看看,因為還有那麼多的朋友,老師,好多親人都在十堰,但現在長大了,得有自己的擔當和事業,基本上沒時間回家,現在在劇組每天想的是能睡一個飽覺就太好了。

楚:但你的家鄉情結還挺深,微網誌上也一直說到湖北。

張:因為我們十堰真的美。光讓我說十堰的好,大家可能感受不到,如果真的去了就知道十堰到底怎麼好,比如武當山,任何季節都可以去,每個季節的感受完全不同。夏天熱,但那種濕熱是一種很親切的狀态,它還是一個生活節奏沒那麼快的城市,大家都願意去享受生活,夜生活又很豐富,我記得在老家的時候有很多時間跟朋友坐在街邊吃吃燒烤,聊聊天,都很幸福。跟北京不一樣,十堰的冬天也不是光秃秃的,很有生機,有山有水有樹林。

楚:從十堰走到北京,現在确實登上了一個很大的舞台,粉絲對你有期待,希望你能更紅,但她們又覺得你對營銷這件事不怎麼上心。

張:我不太喜歡那些虛假的東西,一個作品和角色好不好不是我自己說出來的,觀衆認可了它,它自然發酵到了一個什麼程度那就到那個程度,刻意為之出來的東西,我内心會覺得過意不去。(那你覺得自己現在算是火了嗎?)現在确實有了更多的選擇,能演到我更喜歡的角色。但火其實也是一種心态,真的火到天邊,該吃飯還得吃飯,該睡覺還得睡覺,我不太受這個火不火的影響,也沒有那種所謂的偶像包袱,什麼人設,我都沒有,我真的是覺得,就是好好當個人,跟以前一樣踏踏實實演戲,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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