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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界曆史上,錢程有哪些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錢程老師,有名笑星、國家級非遺項目滑稽戲代表性傳承人以及上海市非遺項目獨腳戲的代表性傳承人、國家一級演員、滑稽名家、有名滑稽表演藝術家、有名滑稽戲演員、中國滑稽戲的領軍人物。

其實說起來錢程他的這個從藝道路跟改革開放四十周年的這個發展軌迹應該是同步的,真的是差不多。他是什麼時候考進這個曲藝學館的,他是1981年報考的,那個時候是上海滑稽劇團的前身,叫上海曲藝劇團,登報向全國招生,那麼去報名的人呢,他記得很清楚有2900多名,當時的時候收呢是16名,2000多人是收10幾個人,千裡挑一。結果呢,還是甯缺毋濫收了14個人,當時從藝近四十年,錢程真的可以說是碩果累累、獲獎無數。不僅獲得過中國曲藝的最高獎牡丹獎,電視的這個星光獎一等獎而且是,而且還摘得了兩度白玉蘭獎,更别說是每年的優秀文藝工作者還有德藝雙馨藝術家的稱号,也是數不勝數了。那麼說起這個白玉蘭呢,第二次就是當時那年得的,4月份第28屆,當時這次是一個什麼戲,叫《皇帝勿急急太監》,《皇帝勿急急太監》是主角獎,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呢,第一次是1992年是第三屆的時候,他因為一個滑稽戲叫《世界真奇妙》裡面演配角,獲得了配角獎,時隔25年又再度就是捧起了這個白玉蘭獎杯,兩次獲獎心情應該不一樣,那個時候是“小巴辣子”(小青年)。因為第三屆的時候呢,初生牛犢不怕虎,覺得應該我得的,我是演得好嗎,但是得了以後呢,包括和兄弟劇種的藝術家們一比較,自己心裡在掂分量,覺得自己差距還是很大的,是以你想他時隔25年他再申報,他在這25年中他就不斷努力,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吸取營養,他想他自己到了一定份上了,他覺得他是有一定的基礎、有一定的可能性的,我再去申報白玉蘭,這次得獎呢,他覺得滑稽藝術是他們上海人民非常喜歡的一門藝術,很接地氣的。他們這本戲呢,也是很接地氣的。

滑稽戲《皇帝勿急急太監》以時下最熱門的相親為主題,表現了父母長輩對下一代婚姻戀愛的集體焦慮,通過一系列誤會、巧合和思想錯位,展現了兩代人不同的婚戀觀。錢程憑借此劇中的張老師一角,獲得第28屆上海白玉蘭戲劇表演藝術獎主角獎,組委會對錢程的表演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是以在塑造這個《皇帝勿急急太監》這裡面張老師一個角色的時候呢,白玉蘭的評委也給他比較高的評語,就是說他不是以一種嘩衆取寵的笑料,來取得觀衆的笑聲的,而是以刻畫人物裡面的、包括裡面的唱段,也非常有味道,也展現了滑稽藝術的元素。比如說裡面有一個噱頭,這是錢程他自己想出來的,就是說有一天他心髒不舒服,他有心髒,不舒服了以後呢,碰到肖醫生呢,她正好是一個醫生,那麼總歸要救急,沒想到當天他急救藥沒有帶,保心丸沒帶,那麼她給他臨時處理了一下,好像好很多了,然後她說你留個電話給我,因為當時的時候是在相親角,相親角的地方她留電話給自己,他想陌生女人我為什麼要留電話給她啊,後來她說我要回訪,因為我是醫生,哦、那麼打消他的顧慮了,那麼他就說你留個電話給我吧,留給他以後,也沒有紙了,她就寫在他手心上,在這個上面,錢程他就動了一個腦筋,寫給他的時候,她面對面寫的,寫了以後,自己過來一看是反過來了,數字當中1可以正看也可以反看,0可以正看也可以反看,8可以正看也可以反看,還有6、9不調頭。

他統計過沒有從藝道路上一共演了大概有多少滑稽戲,他大概至當時二零一幾年為止大大小小總歸50部滑稽戲有的,五十幾部有了,然後上演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但是呢,這些人物基本上、因為我們知道錢程英俊小生、特别帥氣、是以呢,他的人物基本上是以正面人物為主的,但是恰恰這個正面人物又是最難演的,因為分寸感很難把握。滑稽戲既要噱、但是又不能夠太出格,他是怎麼來掌握這個分寸的,舉一下例子。一個呢就是還是要以人物性格出發,因為構成滑稽戲的三大元素就是說一個是喜劇結構、一個是喜劇性格,還有一個就是喜劇的語言,那麼結構呢,更多的可能是由編劇來完成的。性格呢,編劇也要完成的,但是作為你一個演員,從字面就是說平面的,要樹立到舞台上變成立體的,這個性格的刻畫上你要下功夫的,還有呢就是語言,因為滑稽演員的二度創作能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強的,是以在後面這兩個方面呢,演員的發揮的空間也比較大,是以就是說在這個上面自己要做案頭工作。做案頭工作就是說要根據這個人物、你要知道這個人物的前世今生,然後再去挖掘喜劇的性格和喜劇的語言。錢程在滑稽戲舞台上多以塑造正面人物為主,或憨厚誠實、或善良勇敢,無論是在早期的《gpt不正常》、《寶貝從軍》、《謝謝一家門》還是當時近幾年的《烏鴉與麻雀》、《皇帝勿急急太監》,俊朗的外表和不俗的氣質,錢程的演繹給觀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方說他在1990年演過的一部戲叫《gpt不正常》,這部戲應該說當時的社會反響都蠻好的,因為它是在前幾年上海不是發生一個A肝事件嘛,通過這個事件,創作了一本滑稽戲,就是說裡面的男主角叫阿偉,阿偉在石庫門房子裡因為他是一個孤兒,他的職業是一個國際海員,那麼樓裡有一個女同志鄰居,發生A肝了,她也是一個人沒有人來照顧,其他人呢,都嫌棄她生怕被傳染,那麼阿偉他懂得一點照顧病人的醫療知識,那麼他就積極地去照顧她,怎麼會來的呢助人為樂,也是因為他是孤兒,從小得到了鄰居們的幫助,是以養成了他一顆愛心,沒有想到他在做好事的時候,反而又得到了這一批鄰居們當時照顧他的這批鄰居們的猜疑,實在想不通了,他想我不要待在這兒,我應該去回到船上,我要去上班了,上班去之前,有一段大段獨白。

因為我們知道他很早呢就開始演這個喜劇電影了,這些年演了不少的電視連續劇還有情景喜劇,包括在廣播電台《滑稽王小毛》當中有非常出彩的表現,具體介紹一下,什麼時候接觸大銀幕的,1990年是主演《多情的小和尚》裡的小和尚,那麼其實也是他一個機會、機緣巧合,因為這部戲本來是舞台劇,是由他們張克勤老師來主演的,因為電影的要求和舞台劇的要求不一樣,因為導演就要求就是說演這個小和尚年齡相對來說要比較輕一點、相貌要好一點,張克勤老師賣相也好的,隻不過就是說皮膚上好像有皺紋了,那麼由于這個原因把錢程他調上去了,他也是非常感謝張克勤老師,他比錢程早出師,否則的話,跟他同班出師自己輪不到的。我們再說說那個《滑稽春秋》,《滑稽春秋》是幾幾年拍的,《滑稽春秋》是1996年拍的,好像這裡面也有很多故事。聽說當時是很多老師點名讓他去演這個戲的是嗎,這倒是的,因為這是一部電視連續劇,不是滑稽戲,是以呢他們更多的考慮的是用影視演員來演出來扮演,那麼影視演員來了以後呢,後來大家在看本子讨論的時候,又碰到一個問題了,什麼問題呢,就是說這裡面有很多戲中戲,戲中戲呢,他估計說影視演員呢一下子拿不下來,那麼說看樣子影視演員不行,還是找戲曲演員,在全中國的戲曲、特别是在南方的戲曲演員裡去挑去揀,揀下來有一個問題,就是說一是不是對滑稽這門藝術熟悉,他拿得下戲中戲嗎,第二個戲曲演員他對這個影視方面的生活方面的戲是不是會和其他影視演員配合上是不是默契,那麼擔心這個事情,那麼又否認掉,不要煩了,就從滑稽演員當中挑吧,那麼在長三角的所有滑稽劇團裡面挑,挑了以後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時候他們曾經開了一個滑稽老藝術家的座談會,裡面有姚慕雙、周柏春,還有楊華生,那麼說讓他們推薦誰來演,結果呢是楊華生老師先說的話,他就說我覺得這個角色非錢程不可,因為錢程他非但表演上上乘,影視的表演他拿得穩、他也拍過電影,同時他對于滑稽的戲中戲應該說是三根手指捏田螺,可以吃得下來的。那麼然後呢,就是他說了一句心裡話,說我沒有門戶之見,雖然錢程不是我劇團裡的,但是我們為滑稽這門事業我沒有門戶之見,我推薦錢程,然後呢就是周柏春老師、姚慕雙老師都贊同楊老師這樣的說法,是以就把他定為當時的男一号。

那麼說起他在其他藝術領域的合作,這要提到他和其他劇種的演員之間的合作,還有他到其他劇團去演出的這個經曆,好像還演了不少其他的戲吧,滬劇演過什麼,滬劇呢他正兒八經演過一部叫《大紅喜事》,是當年滬劇院的一本賀歲劇,男女主角是茅善玉和孫徐春,錢程他是男二号。話劇也演了不少,話劇倒是真的是不少,演過這個《租個老公回家過年》,《弄真成假》這是楊绛先生的,也演過這個《烏鴉與麻雀》。《烏雅與麻雀》你現在看到滑稽戲,其實最早的版本是話劇的版本,還演過幾部小劇場的話劇。這就是因為錢程的多才多藝,金嗓子學什麼像什麼,他自言這倒也不是,主要的呢他覺得就是說平時的時候,他們在看各個劇種的演出、表演,你看和漫潤到這裡面學習的深度程度是不一樣的。

20多年來呢,博采衆長,在2011年錢程應該說給觀衆交上了一份非常滿意的答卷,就是《錢程似金》大型交響音樂會,這是錢雲她主持的,是以她就印象很深,他怎麼都會唱的,而且跟他合作的都是各個劇團的、這個各個劇種的大腕級的人物,然後最最讓人這個難忘的是他在這次演唱會上還唱了“消失的聲音",這個是怎麼回事,“消失的聲音”呢其實應該說他們滑稽老藝人當中呢這個以前是經常唱的,比如說像南方歌劇啊、蘇州文書啊、蘇灘,經常是有表演的。但是呢随着時間推移,這些“消失的聲音”慢慢地被遺忘了,也不太唱了。其實呢,它這個聲腔是很好聽很好聽的,雖然也是屬于灘簧類的,但是它這種特别是一種小腔很有味道的,如果說自己不再把它通過記錄的形式把它記錄下來的話,真的要失傳了。

關于《滑稽平劇》這個節目也是這個錢程是沖擊春晚的一個節目,後來是上了當年的那個元宵晚會,也給全國觀衆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自己要學這個東西很難的,并不是說他想學就學的,就是說這個是誰首創的,我們說不能做藝術上的小偷,他就當時的時候就和謝諷聲老師說了,他說謝老師你這個東西我非常喜歡,我也能向你學習嗎,他給他打馬虎眼,再說有空啊再說,等于回絕他,後來有一次他又碰到,他說謝老師,我真的很喜歡這個獨腳戲的,他說你能傳承給我嗎,他說晚點請個什麼老師大家介紹一下、正式一點好嗎,又是回絕他。第三次他再碰到他,他說謝老師,謝謝你了,你教教我了好嗎,這次被他的誠意打動了,那麼他說你唱滑稽京戲,我們說像不像三分腔,那麼你京戲要會唱,你京戲也不會唱,他說這個段子拿不下來。錢程他說現場考試我唱給你聽,因為他從小喜歡唱京戲的,稍微有一點點底子,他哼了兩段給他聽,聽了他覺得還可以,總算點頭說肯教了,但是一直沒有時間,結果有一次他們團裡搞滑稽八十周年的慶典請他來了,那麼有機會,(錢程)他經常和他碰頭了,他就磨啊磨,後來總算他答應把這個東西教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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