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鄉日記第二天：起個大早去趕集

父母在家搞一個菜園子，裡面種的菜品樣還不少，有辣椒、有茄子、還有冬瓜和香菜蘿蔔等，往年的時候，父親總是提早把這些吃不完的菜，用三輪車拉到縣城集市上賣。

今年，由于父親前段時間突然間生病并且出了院，是以賣菜的事情就被擱置了下來，等我趁着假期回到家，當我們打開那個菜園子的小門兒時，才突然發現：那些菜都已經長大了，尤其是香菜，用母親的話說，如果再不賣，就隻能把它們做種養了。

出院後的父親還是那樣的快人快語，他幾乎沒有考慮，就決定到明天菜市場把菜處理掉。

母親擔心父親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就囑托我一定要跟着父親一起去市場賣菜。

當天晚上我們在菜園子裡把菜整理好，第2天一大早，天還灰灰亮的時候，就聽見哐當一聲門響，2個老人都已經起了床，準備去市場賣菜了。

我說怎麼不叫醒我，母親說想讓我多睡一會兒，這一下，又讓我鼻子一酸，于是，我不由分說，立即穿好衣服，然後就沖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父親已經把菜齊整整地裝在三輪車子上了，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手電筒，我和父親一起去了十幾裡遠的菜市場。

從鄉村到縣城的馬路，幾乎沒有一點光亮，隻有我們開動的三輪車，在風中閃着點點寒光，偶爾，也有一兩輛汽車急速而來，一溜煙兒就又不見了蹤影，但它們與我們對接時刻，那從遠處射來的光線，幾乎要刺瞎我的眼睛。

“太不安全了！”我下意思的嘟囔兩句，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擔心起父親來：他平常來往于縣城與家之間，或賣菜，或進城幹其他事情，這樣的日子，對于一個老人，實在不妥，我做兒子的，應該替他老人家考慮一個安全幸福的長遠之計，而如今的實際情況呢？

想到這裡，我開始不由自主地痛恨自己起來，感覺我這個做兒子的，簡直沒有什麼用，竟然連父母的晚年生活都無法妥善處理。

到了菜市場，這裡早已經人滿為患，聽人說，有許多趕早集的，半夜兩點就已經到了集市上，我聽後心中不由一動：農民掙個錢，太不容易了！

在菜市場找來找去，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空地，剛把車子停下來，兩邊的地攤主邊說已經有人了，不明就裡的我隻好換一個地方，不曾想，到了另外一個空地，依舊是同樣受到左右鄰居的排斥，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決定不離開了，于是我說：“我就在這裡吧，等有人來了我再走！”

就這樣，我算是在集市上找到了一個可以賣菜的攤位。

由于不熟悉市場行情，帶來的香菜被菜販子幾分鐘内搶購一空，等空閑下來周圍轉轉，我才發現，原來香菜的行情是零賣10元一斤，而我才賣2.5元一斤，是以才會如此暢銷。

父親一直擔心的所謂攤主始終也沒有出現，當太陽升至半空時，我們的菜也基本賣完，唯有幾袋柿子一直無人問津，沒有辦法，隻有帶回來。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都什麼年代了，國家到處都是惠農的政策，不曾想，在這個家門口的集貿市場，我雖然賣了一點點菜，還是被征收了1塊錢的市場管理費，錢雖不多，卻又勾起了我小時候跟着母親去縣城賣菜時，被那些市場管理者粗暴推搡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