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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被熱捧!可它到底是真智能還是假大空?

據國外媒體報道,目前人工智能大行其道,似乎已經成為科技界和投資界談論的主要話題。但日前美國《大西洋周刊》撰文指出,所謂人工智能,隻不過是計算機程式的花哨名字。

在科幻小說中,人工智能總被定義為一種有意識的機器,影響着現有的人類社會。在《終結者》、《太空堡壘》、《星際迷航》以及《星球大戰》等知名科幻電影中,具備人工智能的機器人或計算機總是富有感情、具備意志力和決斷力,能夠以自我意識實施行動。

那麼,當今媒體、工業領域以及科技領域所說的人工智能到底什麼呢。在某些特殊情況下,稱某種機器是人工智能或許是必要的,盡管其中也摻雜着不少願景成分。譬如雖然現在的自動駕駛汽車雖然不能達到《星球大戰》中 r2d2 機器人的水準,但其可以通過傳感器、資料以及超強計算性能的結合執行複雜的駕駛任務。但這種機器少之又少,在大多數情況下,所謂的人工智能系統并不是具備自我意識的驚豔存在,而僅僅是一個軟體。

人工智能名不副實的例子無處不在。谷歌打造了一個據稱可以識别網上有害評論的系統,并将其稱之為 “洞察” 的機器學習算法。但事實證明,僅僅是簡單的拼寫錯誤就可以糊弄它;人工智能還被認為是加強美國邊境牆的有效手段,但這種 “障礙” 僅僅是傳感器網絡加上内置性能分析的自動化服務設施。無獨有偶,所謂的 “網球俱樂部人工智能”(tennis club ai)也僅僅是采用了現有計算機視覺技術的線傳感器。facebook 還宣布通過人工智能檢測社交平台上某些有自殺傾向的使用者,但深入探讨你就會發現,所謂的 “人工智能檢測” 隻不過是一個為管理者提供标記功能的模式比對過濾器。

同樣,在科技界之外,人工智能效應也很受歡迎。據稱可口可樂要使用 “人工智能機器人” 來 “制作廣告”,都不再用人工,這聽起來似乎多麼神秘。類似的人工智能作曲家或是人工智能編輯在上線時都讓人眼前一亮,但随後,譬如維基百科使用的人工智能編輯讓錯字滿天飛,讓連結陷入了無限循環。根據人機互動咨詢公司 botanalytics 的報告,40% 的使用者在與聊天機器人進行一次互動之後就放棄了這種方式。

而人工智能也成為了很多企業的時髦戰略。彭博智能經濟學家邁克爾·麥克唐納(michael mcdonough)追蹤了人工智能一詞在财報電話會議中的提及,他注意到在過去兩年裡,人工智能的詞頻有大幅上升,很多公司甚至以不知明目的人工智能相關收購而自豪。2017 年德勤釋出的全球人力資源趨勢報告中聲稱,人工智能已經 “變革” 了人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但其并沒有引用細節。無論如何,報告的結論是,人工智能迫使公司上司者 “重新考慮其核心架構”。

在這種情況下,新聞媒體和流行文化也在起到助纣為虐的作用,有些簡單功能都被歸類到所謂的人工智能。譬如在上個月,twitter 釋出了一次服務更新,幫助使用者免受低品質推文的影響。這種更新隻是簡單的功能細化,使用内容過濾器将相關文章隐藏,隻算得上資料庫查詢中的增加功能。但這一功能在一些媒體口中卻變了味道,稱 twitter “不斷使其人工智能更聰明”。

我問喬治亞理工學院的同僚,人工智能研究院查爾斯·伊貝爾(charles isbell)什麼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他的答案是:“使電腦像電影裡那樣運作。” 這聽起來固然奇幻,但也強調了人工智能與認知感覺之間的内在關系。就像自動駕駛汽車所做的那樣,綜合資料使其機器具備一定的自我意識。相比之下,将社交媒體中沒有個人資料賬戶釋出的文章隐藏,這種内容過濾器并算不上人工智能,僅僅是一種軟體。

伊貝爾認為,在系統名稱之前冠之以人工智能需要兩個特性。首先,它必須能夠随着時間的推移,根據環境變化不斷進行學習。雖然虛構的機器人通過抽象叙事便可做到這一點,但在現實中,即便想 netflix 動态優化器這樣簡單的機器學習系統,也需要收集資料,并訓練算法。

伊貝爾同時認為真正的人工智能需要具備第二個特征,即它學會做到的事情應當足夠有趣,即便是人類做同樣的事情也需要一些努力。這是将人工智能與計算機自動化區分開來的本質差別。代替人工裝配汽車的機器人并不是人工智能,而隻是機器通過程式設計進行的重複自動工作。對于伊貝爾來說,真正的人工智能能夠讓計算機或機器人展現自治、驚喜和創新。

抱怨人工智能讓人氣餒似乎并不重要。如果傳感器驅動、大資料支援的機器學習同在發展,或許人們會在跟随技術演變上做得更好。但以往的經驗表明,計算因素的優勢還需要細研。我以前就認為,“算法” 一詞已經成為一種文化戀物癖、世俗說法或是等同于上帝的技術,各種普通的、甚至于有缺陷的軟體服務都在不分青紅皂白地使用這個詞語。人工智能并沒有什麼不同,正如機器人作者 allison parrish 所述,每當有人提及人工智能,他們真正的意思是說 “人寫的計算機程式”。

斯坦福計算機科學家傑裡·卡普蘭(jerry kaplan)在《麻省理工學院技術評論》(mit technology review)也撰文指出了類似的觀點:人工智能隻是一個不同工具和技術拼湊起來的寓言。相關研究界似乎也同意這個觀點。卡普蘭建議,“鑒于人工智能在實踐中的不一緻性,将 ‘人類計算’ 作為替代說法更為合适,其意在指與人類行為相似或互相作用的程式”。對于卡普蘭來說,人工智能的造神運動,包括其在小說、電影以及電視中扮演的角色,使得這個術語成為了渴望未來的一種瘋狂。

70 年前,當數學家阿蘭·圖靈(alan turing)意外提出了人工智能的想法時,他認為,當機器可以讓人們認為其是同類時,就可以說機器是聰明的。在上世紀 50 年代,這種想法似乎不太現實,那時機器僅僅體積笨重,僅僅能夠執行簡單的計算,更不用說通過圖靈測試了。

時至今日,電腦一直在欺騙人類。并不是成功成為了人,而是說服人類自己已經成為不可或缺的替代工具。twitter、facebook 或是谷歌并不是市政廳、鄰裡中心、圖書館或是報紙。它們是完全不同的現實存在,由電腦運作,更好,也更糟。其功能的實作也是通過公司軟體來解決,而并不是圖騰般的人工智能。

從這方面講,卡普蘭或許是對的:放棄這個詞或許是最佳方式。但伊貝爾的更具傳統色彩,即人工智能就是先學習,然後行動的學習機器。通過明晰其在小說中的虛幻身份,人工智能可以提醒創造者以及使用者這樣一個真理:今天的計算機系統并無特殊之處,他們是人為制造的裝置,運作人為制造的軟體,有豐功偉績,也有不少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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