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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化算法就像馴化小狗一樣

馴化算法就像馴化小狗一樣

人類進化學家當中有一種理論,說的是小狗這種寵物是從野獸進化而來,因為隻有那些獲得了社會化智慧的犬科動物才能存活下來。幾千年前狼群在人類聚集地的周圍活動,逐漸開始熟悉了人類的意圖和心情。換句話說,它們的大腦開始适應人類的大腦活動。随着時間的過去,它們的行為甚至是外觀都變得不那麼兇猛,更适應人類的情感,更具有共生性。這個時候,它們就變成了狗。

在這裡用狗的進化做例子是因為,人類目前正在與另外一種我們之外的物種共生在一起,和犬科動物相比,它更加危險也更有威力:這就是算法。facebook 的内容是算法決定的,亞馬遜的内容是算法決定的,spotify 和 netflix 上的内容也是算法決定的。現在,某種算法可能通過家裡的恒溫器正在控制我的室溫。如果你和數字世界有互動——誰又不呢?——你又會與算法産生聯系。我們需要確定這些代碼系統了解我們的需求和意圖,以便設計出能夠體會人類感受、且人性化的産品。

算法的進化是人類進化的一部分

科技作家克裡斯托佛•斯坦納(christopher steiner)将算法描述為“龐大的決策樹,由一個個連續的二進制判定組成⋯⋯一組指令按序執行并獲得一個理想的結果。資訊經由一個已知算法的處理,産出需要的答案。”

算法的存活狀态肯定不是像小狗一樣,而且算法是人類發明的。但是和那些處在進化早期的小狗一樣,人類始終不能了解它們,而且算法在編碼時通常也沒有設計成會以人類習慣的方式做出回應。與人類有互動的算法(很可能是所有人類使用的系統,比如股票交易市場)應該進化,不僅要有效,而且要可以了解。

但是小狗的馴養和進化有一點不能忽視:人類也在為了和它們一起生活而進化。它們也改變了人類。狗成為了人類生态系統的一部分。有證據表明狗和人類共同驅動了大腦處理過程的進化,諸如血清素(serotonin,一種神經傳導物質)這樣的化學物質。隻要有足夠的時間,算法可能也會對我們産生這種影響,改變我們思考的方式。(與小狗不同)算法可能不會在基因層面上改變我們,但是正在改變我們的行為。

算法做什麼最出色

算法有五件事情尤其擅長:快速執行重複的任務、在不同選擇之間做邏輯判斷、分析預測、評估曆史資料、發現被忽視的環節。所有這些都是人類最不擅長的。

馴化算法就像馴化小狗一樣

如果你的工作内容與算法之間存在競争,比如高頻股票交易,那麼你很可能會敗下陣來。算法的工作速度是人類無可企及的。即便是最慢的決策也要快過人類,幾乎就是瞬時速度一樣。算法以毫秒為機關工作,蜂鳥的時間概念。有關高頻股票交易制造财富的内容已經寫得夠多了。紐約和芝加哥交易所很快将會實作近光速的連接配接速度:15毫秒。來回。隻有算法能夠将這種速度派上用場。

這種快速的處理速度能夠讓算法在不同的決策中做判斷。這些決策通常是基于資料邏輯分析的預測——比如,某一個條件集合通常會導緻某一種結果。當然,這些預測并不是永遠正确。但是因為算法能夠處理非常多非常多的資料,而且速度非常非常快,人類無法望其項背,這樣就可以更快地做出預測——并且針對結果采取行動。

算法還能夠很出色的評估過往的事件和曆史資料集合,以便于改進對未來的預測,給出可能的行動建議。如今這個時代人類正在制造大量的資料——既有大型系統裡面的大規模資料,也有個人裝置、量化自我的小規模資料——我們需要依靠算法的幫忙來弄清楚它們,告訴我們這些資料意味着什麼,資料的價值在哪裡。

所有這些都是算法的優勢,但是在人類與算法接觸的時候,同樣也會成為它們的劣勢。

尴尬的算法互動

算法會帶來一種新的、令人感到迷惑的體驗。首先是一些算法很有效的地方,簡直就是魔法:使用者獲得恰當的推薦,或是計算出從家到公司最快的路徑。你感覺好像有一個強大力量在幫你的忙:精靈式互動(the genie reaction)。

而另一面則是在算法愚蠢結果面前的“挫敗的無力感”(fail frustration),這種結果往往是由于算法忽略了語境而導緻的。應用環境或内容主題的相關資訊是算法未知或無法解析差别的。比如将你陷入交通堵塞的導航系統可能并不知道有事故出現,曾經就有某機頂盒産品将直男觀衆當成基佬,推薦相關内容。

除了推薦結果的好與壞之外,與算法共存的時候還有一些奇怪的場景。在《星球大展:新希望》(star wars: a new hope)一片的末尾,盧克(luke,劇中人物)關掉了計算機瞄準。同樣,我們也可以相信自己的感受,主動做出決定是否需要算法幫助我們。這樣做可能會有一些不便,但有時卻令人振奮。取消一次算法推薦或是行駛導航,試試“擊敗算法”(beat the algorithm)能成為一次令人愉快的新消遣活動,雖然可能會伴随懊惱。如果盧克沒有擊中目标怎麼辦?如果 itunes 的 genius 算法推薦效果很好怎麼辦?如果其他回家的路線真的會更快怎麼辦?

馴化算法就像馴化小狗一樣

算法會給人類帶來不舒适、不人性化的局面。比如在程式地圖上看起來很合理的路線可能需要穿過三條交通擁堵的街道。雖然也能走的通——很勉強。幾乎是不可能的。也是人一般情況下不會選擇的。而且幾乎沒有人願意當一種算法試驗的小白鼠,不過這種情況偶爾還是會發生。

同樣道理,價值裂痕(rift of values)也存在:某種算法的價值可能完全無法與一個人的價值相提并論。大部分算法隻是在操作和便捷性上有比較高的速率。例如,導航算法自以為能夠節省你一分鐘的時間,通常會讓你在小路上左拐右拐,而不是保持在主幹路行駛,也不關心你是否熟悉這一地區的道路,更忽略了與保持直行相比多次轉彎造成的麻煩。有時候額外的幾分鐘根本不值得,但是想讓算法明白這一點是不可能的。

算法:人群中的異類

伊安•博格斯特(ian bogost)曾經在《異類現象論》(alien phenomenology)中寫道:我們不需要去其他星球尋找異類,它們正在以算法的形式生活在我們中間。算法不是人類,它們不懂得關心或回報人類的意圖和情感,除非能夠像遠古的狼一樣進化,滿足人類的需求。

馴化算法就像馴化小狗一樣

但是與狼群不同的是,沒有幾千年時間可以給算法來進化。算法發展帶來的問題和後果是嚴重的。2010 年股票市場的閃電崩盤(flash crash)就是個例子,算法導緻某小型股票市場崩潰,幾分鐘内道瓊斯指數就跌了 1000 點。試想一下同樣的情況發生在電網或是無人駕駛汽車時會怎樣吧。

獨自進化

加快這種進化速度的一個方式是告訴算法人類的需求和價值觀是什麼。我們需要在代碼中加入人類和能力界限的認知意識。告訴算法,環境是怎樣的,我們的意圖是什麼,我們的心情又是怎樣——或者讓算法通過(過往和目前的)行為自行探測。比如:如果使用者從來沒有駕車行駛過這條路線,那麼盡量保持在主幹道行駛;如果使用者看上去有點焦慮,就不要給太多的選項。在判斷錯誤的時候,我們同樣需要讓算法知道,比如這不是我喜歡的音樂或者我想要的體驗。

算法的回報也需要基于人類的認知能力進行調整。我們無法以代碼系統的速度輸入資訊。我們不需要知曉所有的資料,隻是一些有意義的關鍵點就可以了。告訴我路線上距離 20 英裡有事故并沒什麼幫助,但這就是算法的計算結果,也很可能影響到交通行進速度。

這些以代碼形式存在的異類,這些存在機器裡的幽靈,正在變得比它們的造物主更不可思議。随着算法開始接管我們的關鍵系統,人類需要確定一點:和小狗一樣,它們能夠了解人類。這樣一來,或許未來我們會将算法看作人類最好的朋友。

原文釋出時間為:2014-06-24

本文來自雲栖社群合作夥伴“大資料文摘”,了解相關資訊可以關注“bigdatadigest”微信公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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