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很純正,要不是她在從小在海城長大,很難捕捉到那略帶鄉音的調子。
顧瑜默念了兩遍他的名字,腦海就有了深刻的印子。
片刻後,她才想起介紹自己,臉上揚起一個笑容“你好,我叫顧瑜,今天真的謝謝你。”
女孩臉蛋微紅,一本正經的向他道謝,周延放竟然起了捉弄她的念頭,嗓音帶着輕笑,“你想怎麼謝?”
音調拉長,還隐約含着勾人的意味。
她似乎沒讀出那意思,想了想,“我請你吃飯吧。”
打量了一下周延放,渾然生成的矜貴氣質,就知道他不是一般家庭培養出來的,琢磨了一番,又小小聲補充了一句“隻要别太貴。”
雖然顧瑜家也算是中産階級,爸媽也慣着她,但自從出國後,她才發現國外的物價不是一般的高,漸漸培養節儉意識。
況且富家子弟的一頓飯錢可能就是她一個月的零花錢,她心疼的緊。
周延放被她的話逗笑了,“還真打算請我?”
他的笑容成功吸引了她的目光,連黑曜石般的眼眸裡都染上笑意,她沉淪在他放縱而肆意的笑聲裡。
周延放出手闊綽,從來沒考慮過一頓飯需要多少錢,就連一兩部車子,看上了也毫不猶豫拿下,況且他也從來沒讓一個女生請過客。
這小女生還真有趣。
“好好練練技術,走了。”他轉過身後,還不忘擺擺手。
技術員趕上來問她有沒有傷着,她卻指了指前方的人問“他經常來嗎?”
“他我沒怎麼見過,他那群夥伴還挺常見。”
她的心莫名落空。
顧瑜這段時間剛完成了畢業論文,現在就等着拿畢業證,趁着這會有時間,她突發奇想去學騎馬。
但在國内的父母就已經催着她趕緊回去,她拍了拍馬背,學是學不成了,但也好歹嘗試了一下。
散場之後,周延放驅車來到蘭苑,剛進門就聽到了外婆的念叨。
“外婆,我回來了。”
“你這臭小子,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外婆啊!”雖然嘴上罵着他,語氣卻盡是寵溺。
早在幾天前就聽說他回芬蘭,卻一直沒見到他的人影,可把她氣壞了。
劉岚君年輕時是叱咤商場的風雲女性,現在老了卻像個小女孩一樣,哄哄就能好。
周延放别的本事沒有,哄人的本事倒是一流,早就拿捏住她的喜好,拿出事先準備的旗袍和翡翠手镯給外婆獻上,她這才收了收小脾氣,“你就知道拿這種東西哄我。”
“那外婆喜歡嗎?”
“喜歡,你要是帶個女孩回來我更喜歡。”
周延放眸光閃了閃,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時間竟然想到了馬場上的那個女生,她好像有種魔法,可以久久駐足在他的腦海中。
過完年他二十八歲了,不指望着他能立馬結婚,但是身邊一個女性都沒有,确實讓人有些着急。
“不着急。”他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口吻。
“我已經答應趙總,他家千金近期也在芬蘭,你必須給我去見見。”
“行。”
他答應的如此爽快,讓劉岚君有些意外,生怕他又在耍小伎倆迷惑她,把位址報給他後,再三叮囑他一定要到場。
晚飯間,肖立宗兩夫妻也過來了,看到周延放也不意外,畢竟想知道他的行蹤簡單的很。
周延放淡淡打了聲招呼,“舅舅,舅媽。”倆人客套聊了起來,談話間卻無一不是試探。
“延放啊,聽說你辭職了?”
“是。”
“這鐵飯碗怎麼說丢就丢啊。”肖立宗替他遺憾起來。
他沒接話,劉岚君卻發話,“不見得有多好。”
肖立宗有些尴尬,“今後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劉岚君繼續開口,“要我說你就留在芬蘭,留在公司。”
這公司當然是指劉岚君一手創辦的岚豐集團,現正由肖立宗掌管。
“嗯,實在不行,就聽外婆的。”
肖立宗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一頓飯吃完,匆匆地離開。
回到車内已經忍不住大罵,“媽的,這小子分明就是想跟老子搶公司,他休想。”
妻子黃曼媛也在一旁幹着急,生怕公司被搶了去。
肖立宗一走,氣氛立馬緩和起來,劉岚君卻歎了口,“哎,你舅舅我現在想管也管不了了。”
雖說不是親生的,但也是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肖立宗的擔憂她怎麼能看不出來。
“有我呢,外婆放心吧。”
劉岚君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就是周延放的母親肖立瑩,小女兒肖立潔嫁給了一個音樂家,而肖立宗是她抱養的,但從小對他就像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如今她年紀越大,肖立宗現在就等着她拍拍屁股走人,公司就是他的了,不曾想周延放也會插一隻腳過來。
被外婆留了一晚,第二天周延放就被趕着去見趙家千金。
坐在他對面的女生,妝容精緻,氣質貴氣妖冶,棕色的頭發尾部微卷,絕對是算得上俏麗佳人。
周延放面容冷淡,翹着二郎腿,抿着薄唇,整個人顯得狂野不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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