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追逐夢想
有人成功了,便是衆星捧月
有人泥足深陷,從此沒有未來
要說在《星辰大海》前幾集中,誰的變化最大,那一定是阿香。
每個人都有追逐夢想的權利,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追逐夢想的能力。
阿香首次出場,是一個商貿集團的小職員,說得好聽一點,叫行政人員,說得不好聽,就是個茶水小妹。
每個月不到兩千塊錢,房租費就要用掉半個月的工資。
就是這樣一份職位,還是家裡人求這個求那個求來的,是以不管在公司有多不容易,阿香也不敢輕易離職。

剛開始出場的時候,阿香和阿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阿英穿着豔麗,塗脂抹粉,風情萬種。
阿香穿着白襯衫,紮着馬尾,幹淨清爽。
那時候的阿香,是看不起阿英的,雖然阿英掙得比她多,但阿香始終覺得那是出賣自己得來的錢,是不幹淨的,即便拿在手裡,心裡也會不踏實,是以每次和阿英杠上的時候,阿香都會拿這個嗆阿英。
但是,很快,阿香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香在公司被同僚刁難,受盡委屈的她與同僚大吵了一架後跑出了公司,剛好遇到從會所出來的簡愛和阿英。
簡愛回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梁小燕教給自己的道理,毅然決然拒絕了這份陪酒的工作。
簡愛不願深陷泥潭,不願就此沉淪、腐爛,甘于平庸,但阿香不在乎。
她毫不猶豫地跟着阿英走進了會所。
我不知道多年後的阿香會不會責怪阿英帶自己進入會所,害得自己從此變成一灘爛泥,如果是,雜談君隻想說,阿英隻不過是拿鏟子在她原來的大道上又開了一條小道,但選擇走哪裡,是阿香自己的決定。
阿香長得也不差,濃妝豔抹一下,也算得上是會所中比較好看的那種,身材也苗條,是以幾乎沒什麼疑問就成功應聘上了。
從這一天開始,阿香變成了阿英,她和阿英一樣,穿着豔麗而又暴露的衣服,畫着濃濃的妝,頭發也變成大波浪,整個人往牆邊一靠 ,簡直是萬種風情。
但她的眼睛裡不再有純粹,像會所那種紙醉金迷、物欲橫流的地方,金錢早就将她吞噬殆盡,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靈魂,每日裡隻會搔首弄姿,取悅男人,索要小費。
一開始,阿香回來的時候,眼睛裡還沒有那種沉醉和媚态,似乎換下這身衣服,她還是當初那個在公司上班的阿香。
但漸漸地,阿香身上越來越多阿英的影子,她開始和大多數陪酒女郎一樣,連日常走路,都帶着做作的妖娆,舉手投足都像是在招攬客人。
後來阿英走了,房子裡隻剩下簡愛和阿香,阿香依舊在會所上着班,送走阿英那天,阿香依舊濃妝豔抹,穿着暴露,她看着阿英,有不舍,也有羨慕。
阿香對簡愛說,她現在除了陪酒,似乎什麼也做不了了。
再後來,阿香也要搬走了,臨走前,阿香說,自己和簡愛不一樣,簡愛努力、上進,而她,什麼也不會。
但在雜談君看來,這些不過都是阿香給自己的堕落,找了一個看似合理的借口而已,簡愛也不是天才,能一步步走好,是将心底的不服氣化成了前行的動力,而阿香,是把不服氣,變成了怨憤,給自己調制了一杯人生苦酒,在自己營造的氛圍中自怨自艾,顧影自憐。
阿香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同樣是去中紡,為什麼别人就可以坐在辦公桌前對她指手畫腳,就能想冤枉她就冤枉她,卻從來沒想過,為什麼别人會的自己不會,更沒有想過既然不會就要去學。
阿香像極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人,你若問他想要什麼,他能侃侃而談三天三夜,可一旦你問他為這些想法都做了什麼,他立刻就會甘于偏安一隅,畏畏縮縮,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絕不肯踏出一步。
一來是出于對未知的恐懼,害怕外面的世界更加殘忍,害怕自己承受不起失敗的打擊,但更多的,是因為他們總想一勞永逸、坐享其成的貪婪,和對拼搏路上荊棘的排斥。
他們既想要成功,又不想付出一滴汗水,哪怕已經幹裂,也隻願意等着别人來滋養。
阿香的這些特質,在為數不多的場景裡,也能窺見一二。
比如說,面對同僚的刁難,簡愛選擇如何解決問題,阿香隻會抱怨。
比如阿香在會所拿到第一筆小費,她沒有一點為自己終于成為了最不想成為的那種人而感到悲傷,而是興奮的讓阿英在給她介紹這樣的客戶。
比如說,三人在面館吃飯,在談未來的時候,阿香卻說,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一個人,對自己的人生已經迷茫,該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那筆幾百塊的小費,讓阿香突然覺得,原來錢還可以來得這麼容易,既然賣賣笑,讓别人占點小便宜就可以實作,為什麼還要辛苦的背單詞、考學曆、考證書呢?
這樣的想法一天又一天在腦子裡重複,終于将自己成功洗腦,等突然有一天找回半分理智的時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似乎出了賣笑,什麼也不會,于是隻好選擇繼續堕落下去。
當某一天,自己年老色衰,一事無成、一無所有的時候,看着那些曾經落魄但努力的人已經家庭事業雙豐收,就隻剩下了怨天尤人,責怪老天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不公平,怨恨自己怎麼就沒有一個聰明的腦子。
而事實卻是,現實生活中,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他們比你過得好,隻是因為足夠努力。
阿香從茶水小妹搖身一變成為會所的陪酒女郎,并甘于繼續這樣下去,她的堕落,根本與阿英無關,是她自己心比天高,偏偏才華跟不上欲望,又不肯将欲望先放放,一步步努力完善自己再去滿足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