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馬裡洛,位于美國德克薩斯州西南部的某個城市,建市之初曾貢獻了德州88%的牛肉,後來轉為工業化城市。(以上資訊源自百度百科)
值得注意的是,它也是美國核彈最後裝配的唯一中心。

在這裡曾有一批年輕人,生長在這個城市,腳踩着核武器工廠,對社會、戰争有着自己的了解,将心中的不滿付諸于朋克搖滾樂中。
他們身上曾發生過一件令人唏噓的真實事件,如今被拍成了電影送到我們眼前。
《炸彈之城》
bomb city
影片的核心事件,是兩夥“社會人”的紛争。
這邊是一夥朋克青年,理着誇張的發型,穿着帶釘的夾克,抽着煙喝大酒,在搖滾樂中縱情聲色。
那邊是一隊高中生,出身富貴家庭,根正苗紅,愛好運動。
一家餐廳促成了他們宿命的相遇,高中生小夥飚了幾句騷話,對這些奇裝異服的年輕人進行了深刻地嘲諷。
初次交鋒在互相中指問候、喊若幹次f開頭的單詞以後落下帷幕。
之後朋克青年“根據地”的窗戶被高中生打破,上頭了的小青年隻身一人前去“包圍”了一群五大三粗的高中生。
結果被按在地上摩擦。
帶傷回去碼人,兩夥人正式開啟了大決戰。
暴力沖突過程中,一個愣頭青高中生開着他老爸的凱迪拉克,把一個朋克青年活活撞死。
本是證據确鑿,卻偏偏被律師颠倒黑白。
針對朋克的定義,這群年輕人的行為,利用先入為主的概念,讓陪審團認為死去的朋克青年本就該死,是他過去幾年不當行為的正常結果。
兇手被判無罪。
影片說,他被殺死了兩次,鬥毆時一次,法庭上一次。
站在觀衆的上帝視角來看,小夥子死得實在是冤,僅是替朋友出頭就送上了性命。
沖突最初也是由兇手一方挑起,他們是忍無可忍才選擇反擊。
他們的朋克精神也遠沒有律師說的那麼不堪。
在他們皮夾克上,你能清楚地看到“反戰”二字,雖然并不标準。
概念化的朋克精神,或者說具象化的朋克搖滾,其實隻是對社會、暴力表示反抗的一種宣洩途徑。
伴随而來的則是令主流人群難以接受的生活态度與方式,這也導緻了片中少年的冤死,難免令人唏噓。
看罷此片後不由得開始反思:我們是不是也和片中的律師一樣,把屁股緊緊黏在那把叫做“主流”的椅子上,向小衆文化的弱勢群體毫無遮攔地揮灑偏見,甚至是迫害。
難道被封禁的“社會搖”、“喊麥”選手也是我們的受害者?
經過院長缜密的思考以後,長舒一口氣,答案是否定的。
将社會搖、喊麥之流定義為“中式朋克”,是一種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兩者或許在非主流程度上有些許類似,卻有着根源上的不同。
朋克風的裝扮,且說這個發型,就難免讓人聯想到葬愛家族。
這股葬愛風在數年前,曾經吹遍了全國各地的城鄉結合部。
後來興起的社會搖、喊麥又扛起了非主流的大旗。
一群“精神小夥”,蓋頭,小t恤,緊腿九分褲是标配。
跟随着很“嗨”的音樂,四肢進行着難以名狀的動作,就能收獲大批擁趸。
還有一群人,乘着直播的東風,在麥克風前就着很“嗨”的音樂,開始喊麥。
内容的關鍵詞大多是:帝王、成仙、江湖、恩怨、女人、情愛等,不難看出這些詞與那些網絡玄幻意淫文學有着相當高的重複度。
就這兩樣看起來不是很“高大上”的東西,卻偏偏能風靡一時,其中的佼佼者更是靠它發家緻富。
快手的牌牌琦,靠着社會搖,買了塊勞力士綠水鬼。
mc天佑,當年翻唱了那個“一人我飲酒醉”,身價也能飚上九位數。
幸運的是,現在他們都涼了,不必糾結一刀切的封禁是否合理,他們的消失無疑是好事。
電影中朋克小青年的作風也許不值得效仿,但朋克精神中的叛逆與熱情卻是值得肯定的。
有不滿就要宣洩出來,有熱情才能放聲疾呼,年輕就該氣盛,不氣盛叫年輕人嗎?
而社會搖、喊麥之流,在他們表面的激情下,卻充滿了投機與冷漠。
土沒關系,嗨也沒有錯,有問題的是這種文化标榜的精神并不真誠。
鏡頭前的汗水,不過是為了賬面上的流水。
一旦有向主流靠近的機會,就會立刻抛棄自己先前的立場。
我們的腦容量并不小,也并非容不下自己無法接受的文化。
隻是社會搖、喊麥的精神核心并不足以作為一種文化的支點,隻是一種謀生、謀利的方式。
而它偏偏又會對缺乏是非分辨能力的青少年造成不良影響,這樣下來豈有不涼的道理?
年輕人需要叛逆與熱情,才能敢于争取和挑戰。
我們今天所享受的一切也正是老一輩人年輕時,靠着胸中的一團火拼下來的。
希望現在的年輕人也能捧着自己的熱與光去創造未來,而不是被一些烏煙瘴氣的東西蒙蔽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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