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偷偷在外養妾,老婆發現後,一番神操作讓人笑破肚皮!

“怕老婆”(亦稱“妻管嚴”)并不是男女平等之後的現代病,而是自古有之的輕松記憶。“怕老婆”古人稱之為“懼内”,與豫讓、聶政、荊轲并列為古代“四大刺客”的專諸,就是青史留名的“懼内”高手。
專諸是春秋時期屠戶出身的勇士,因成功刺殺吳王僚而青史留名,被司馬遷收入了《史記》的《刺客列傳》之中。而《越絕書》則又将他的另一面公之于世,其中的一個故事就是,專諸正要跟很多人打架,妻子出來叫他,馬上就乖乖地跟回家了。袁枚引《越絕書》曾發這樣的議論:“專諸與人鬥,有萬夫莫當之氣,聞妻一呼,即還,豈非懼内之濫觞乎?”袁枚稱專諸為史上怕老婆第一人,興許是有些道理,至少,是見諸史料的第一人。
專諸怕老婆的事,被伍子胥知道了,他感到很奇怪:一個萬夫莫當的大俠客,怎麼會怕一個女人?于是便前去詢問原因,專諸這才給伍子胥科普了一下自己的“怕老婆論”:“能屈服在一個女人手下的人,必能伸展在萬夫之上。”
專諸的“怕老婆論”并不說說而已,事實是,他最終以實際行動踐行了他“能屈服在一個女人手下的人,必能伸展在萬夫之上”的理論。吳國的公子光(即後來的吳王阖闾)欲殺吳王僚而自立,伍子胥把專諸推薦給公子光。公子光與專諸密謀,以宴請吳王僚為名,藏匕首于魚腹之中進獻(此即中國曆史上著名“魚腸劍”的來曆),以魚腸劍驚世一刺,吳王僚當場斃命,專諸自己亦當場被殺。專諸死時尚面帶笑容,可謂慷慨赴死,且不辱使命。
一個令人不争的事實是,古之怕老婆者,各種階層的人士都有,上到帝王将相,下到士子百姓,與成功或多金無關,有關的隻是男人的另一半——如果碰到個低眉順從的,男人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如果碰到個“悍婦”或“妒娘”,男人就慘了。
隋文帝楊堅牛人不?憑實力令北周靜帝禅讓,不費一兵一卒,就奪了宇文家的天下,建國稱帝,可是他見了老婆獨孤伽羅卻噤若寒蟬,被獨孤伽羅牢牢地掌控了半輩子,直到獨孤伽羅死後,他才開始了幾年的風流歲月。
以武力逼宮篡唐自立的後梁開國皇帝朱溫,身後留下累累惡名。首先是殘暴不仁,濫殺無辜,曆史學家白壽彜說:“朱溫的濫殺是曆史上罕見的。朱溫的荒淫,行同禽獸,即使在封建帝王中也罕有其匹。”其次是荒淫好色,白壽彜說:“朱溫的荒淫,行同禽獸,即使在封建帝王中也罕有其匹。”為何說他行同禽獸呢?因為他不僅禍害大臣妻女,甚至連自己的兒媳們都不放過,“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朱三真乃古今一大忍人、惡人”。
但是,朱溫的好色荒淫,都是發生在原配妻子張惠病逝之後,張惠在世時,朱溫是不敢有偷腥之想的。張惠到底有多強悍?她不但内事做主,外事包括作戰也常讓朱溫心服口服。有時候朱溫已率兵出征,中途卻被張惠派的使者趕上,說是奉張夫人之命,戰局不利,請他速領兵回營,朱溫就立即下令收兵傳回。張惠在朱溫滅唐建後梁前夕卻染病去世,沒了限制的朱溫,内心深處的惡就肆無忌憚地爆發了。
除了皇帝怕老婆,宰相中怕老婆的也不乏其人,比如有着大唐名相之譽的房玄齡,就是名符其實的“趴耳朵”(四川方言,指的是怕老婆的男人)(古人稱之為“懼内”,現代人亦稱其為“妻管嚴”)。房玄齡出身清河房氏,善詩能文,博覽經史,十八歲即舉進士,授羽騎尉、隰城縣尉。晉陽起兵後,投靠秦王李世民,并成為秦王府得力謀士之一,“玄武門之變”中與同杜如晦等五人居于首功。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後,拜中書令、邢國公,累遷尚書左仆射、司空,受封梁國公,名列“淩煙閣二十四功臣”。
與在朝堂上的風光無限相對的是,回到家中的房玄齡卻是個标準的“趴耳朵”,有時偶有小錯,甚至連家門都進不了。大唐良相房玄齡怕老婆之名,一時聲震朝野。太宗李世民眼看自己最倚重的馬仔回到家中竟如此受氣,于是就想幫房玄齡一把,以皇帝之威,殺殺房夫人的嚣張氣焰。你房夫人不是要獨占我家宰相嗎?我偏要賜給他倆美女嘗鮮,看你還能抗旨不成?
皇帝雖然出的是損招,房玄齡自是不敢抗旨,下朝後,就戰戰兢兢地将倆美女領回府中。不料,房夫人卻不管皇上不皇上,一見房玄齡帶回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妾,大發雷霆,指着房玄齡大吵大罵,并操起雞毛撣子大打出手,将兩個“美人”打出房府。事情很快就彙報到太宗那裡,李世民這下抓住了把柄,便立即召房玄齡和房夫人問罪。
李世民佯裝生氣地對房夫人說:“朕給你兩條選擇:将賞賜給房相的美女接回府中好好過日子,你就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你要是不答應,就會被處死。”盧夫人說:“我甯願死,也不讓我們老房讨小老婆!”唐太宗大怒,親自出馬賜房夫人鸩酒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同意丈夫納我所送的美女便罷,若不同意,那就飲此毒酒,此事絕無商量!”房夫人二話不說,接過毒酒一飲而盡。唐太宗看到這種情形,大為驚駭,不禁暗暗歎道:“此等女子我尚畏之,而況玄齡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故事的結尾是這樣的,那杯子裡裝的不是毒酒,隻是酸醋而已。唐太宗拿濃醋去吓唬房玄齡的老婆,沒想到卻吓着了自己和衆人。後世之人将女人嫉妒說成“吃醋”,就是由此而來。
房宰相怕老婆的故事,重點突出的是房夫人的烈與堅貞,而曆史上另一位因怕老婆而遭人嘲笑的著名宰相,卻是因為自己的“心虛”與“狼狽”,這位“趴耳朵宰相”就是房玄齡的前輩、東晉著名的政治家王導。
在中國的宰相群英譜中,王導的聲望與功績絕對在房玄齡之上。王導出身“琅琊王氏”,祖父為西晉光祿大夫王覽,父親為鎮軍将軍司馬王裁。王導年少時就有異于常人的聰慧,十四歲時就有人說他“是将相之材。”
王導最初世襲祖父王覽的爵位——丘縣子,後被司空劉寔任為東閣祭酒及遷任秘書郎、太子舍人、尚書郎,他都未到任。其後,受東海王司馬越辟召,任其參軍。期間,與琅琊王司馬睿(即後來的晉元帝)成為至交,北方混亂之際,王導建議司馬睿移鎮建邺,聯絡南方士族,安撫南渡士族,最終建立東晉。
在東晉建立的過程中,“琅琊王氏”的王導、王敦兄弟的作用是具有決定性的。期間,王導主内,位高權重,聯合南北士族,運籌帷幄,縱橫捭阖,政令己出。王敦主外,則總掌兵權,專任征伐,後來又坐鎮荊州,控制建康。 朝中官員75%以上是王家的或者與王家相關的人。
東晉建立之初,琅琊王氏家族與皇室司馬家族的力量勢均力敵,當時百姓稱之為“王與馬,共天下”,也就是說,東晉的天下,有一半是王家的。司馬睿對王導始終十分尊敬,稱王導為“仲父”,“王與馬,共天下”的局面,也因之維持了較長一段時間。
在朝在野,王導都是人人景仰的成功人士,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老婆曹氏卻是妒忌心非常強的醋壇子,不允許王導在外拈花惹草。作為成功男人的王導,是不甘于“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他也想享受一下齊人之福,怎麼辦?家裡不讓納妾,可以在外面養小妾,于是,王導在外偷偷建了别墅,陸續納了幾房美豔的小妾。
俗話說,“紙總歸是包不住火的”,王導在外面偷養小妾的事,最終還是被曹氏偵知了,于是,帶着丫環兒老媽兒前去興師問罪。王導得知這一消息後,驚得呆了半晌,他知道老婆曹氏的脾氣與手段,真要讓她直搗“香閨”,衆妾難免受辱。為了英雄救美,王導不顧及平時優雅的宰相身份,吩咐下人趕緊套車馳援。因為害怕速度太慢耽誤事,還親自用手中的拂塵柄當鞭子拼命抽打拉車的老牛。
朝中有個名叫蔡谟的大臣(時為司徒左長史)蔡谟聽說這件事後,就當面取笑王導說:“聽說朝廷想要為公加九錫了。”(九錫是中國古代皇帝賜給諸侯、大臣有殊勳者的九種禮器:車馬、衣服、樂縣、朱戶、納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是最高禮遇的表示)王導并沒聽清蔡谟在說什麼,隻是謙恭地走開算了。
蔡谟所說的九錫,隻是為了引出下句的嘲諷,是以,他接着又說:“我沒聽說過 九錫中有别的什麼東西,隻知道有短轅的牛車,長柄的拂塵。”
“初曹氏性妒,導甚憚之,乃密營别館,以處衆妾。曹氏知,将往焉。導恐妾被辱,遽令命駕,猶恐遲之,以所執麈尾柄驅牛而進。司徒蔡谟聞之,戲導曰:‘朝廷欲加公九錫。’導弗之覺,但謙退而已。谟曰:‘不聞餘物,惟有短轅犢車,長柄麈尾。’”(《晉書·王導傳》)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莫揭短”,蔡谟這是有些無底線了。王導聽完之後,這才大怒,對人說:“我和各位在洛陽風光時,哪裡聽說過蔡克(蔡谟之父)有個這樣的兒子!”
王導是蔡谟的前輩,作為後進,應當恐怖行動得替長者諱的道理,何況,怕老婆并不是十惡之罪。如果按照現代人的觀點,怕老婆還是種美德呢。
專諸因其“怕老婆論”而成就人生最後的輝煌,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屠夫,逆襲為名垂青史的俠客。隋文帝之怕獨孤氏,是因為老婆是他的主心骨,愛的方式雖然慘烈,但于己于家于國都是有益的。朱溫之懼張氏,是因為,張惠為人賢明,動有法度。凡遇大事不能決斷時,朱溫就向妻子詢問,而張惠所分析預料的又常常切中要害,讓朱溫茅塞頓開。這樣的老婆,當然會得到朱溫的敬畏與欽佩。
怕與被怕,其實就是互相成全。房夫人以其之妒,成就了一代名相,王宰相以其之窘,給後世留下一段娛人笑談。而當代才子胡适之與其悍妻江冬秀的故事,則又将“怕老婆”這出大戲推向了時代的高峰。
當胡适之與江冬秀相遇,注定要演繹一出當代的怕老婆傳奇。胡适之之怕老婆,是圈内人盡皆知的,胡适之不僅不以為窘,還處處張揚,居然還發起成立了“怕太太會”。有一次,一位朋友從巴黎捎來10枚銅币,上面鑄有“p.t.t”的字樣。這使他頓生靈感,說這三個字母不就是“怕太太”的諧音嗎?于是他将銅币分送朋友,作為“怕太太會”的證章。
也許是為了表明自己怕老婆怕得非常徹底吧,胡适之還号召男人們要像舊時代女子那樣,恪守他所謂“三從四得(德)”。胡适之“三從四得”是:“太太出門要跟從,太太指令要服從,太太說錯了要盲從;太太化妝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記得,太太打罵要忍得,太太花錢要舍得。”
怕老婆的胡适之,并未因為一“怕”而有損名節,雖然晚年出走海外,偉人還是選擇了了解與原諒:“胡适這個人也真頑固,我們托人帶信給他,勸他回來,也不知他到底貪戀什麼。說實話,新文化運動他是有功勞的,不能一筆抹殺,應當實事求是。到了21世紀,那時候替他恢複名譽吧。”
怕老婆,是因懂得愛而包容、忍讓,絕不争鋒相對而傷感情。因為,人生短暫,相逢是緣,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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