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推文4《殺破狼》by priest“殿下信我佛否?”

北雁不歸3

04殺破狼by priest

推文4《殺破狼》by priest“殿下信我佛否?”

圖檔來源網絡

長庚開門就看見當時顧昀要賠不是的禮物,整宿都沒能躺下的汗毛再次炸了起來。

顧昀擡手摸了摸它的大鐵頭,對長庚笑道,“拿個‘侍劍傀儡’給你玩,好不好?”

長庚望着眼前不動如山的鐵怪物,片刻後,他木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玩它?”

真的不是被它玩嗎?

顧昀看着長庚的劍被打飛一次又一次,喝完了一壺涼酒,兩條長腿調換了三次上下,非常沉得住氣,直到鐵傀儡一下重擊後,長庚整個人應聲飛了出去,他才終于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一聲厲風擦耳而過,“嗡”一聲響——鐵傀儡的腿當空橫掃過來。顧昀:“看好了。”

他握緊了長庚的手,拖着那少年在地上滑了一個淩厲的半圓,劍尖當當整整地擦過了鐵傀儡的腳踝。

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和小義父之間天塹般的差距。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可憎可鄙、無德也無能之處,還怎麼敢再任性下去呢?

有時候,少年人從“自以為長大成人”,到真的長大成人之間,大概隻有一宿的時間。

推文4《殺破狼》by priest“殿下信我佛否?”

顧昀對他而言就像一座高山,他每天擡頭望上一望,便是給一整天找了個低頭前行的方向,再一步一個腳印地壓抑住自己心裡不适宜的想法。

這樣一晃,轉眼就到了年關。

“過完年我差不多也該回西北了,玄鐵營老在北大營裡待着,皇上有點睡不着覺。”

千裡江山,錦繡河山在新皇一句話中凝成了一線,壓在了安定侯肩上。

他們覺得他手握玄鐵三大營,戰無不勝、無所不能。又倚仗他,又畏懼他。

顧昀玩笑道:“你說我要是有一天嘎嘣一下死了怎麼辦?”

沈易臉色一變:“哪來的混賬話,呸!”

顧昀不太在意地說道:“這有什麼好忌諱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顧家就沒有命長的,非但命不長,連兒女運也是黃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老侯爺那時候每天看見我就長籲短歎,到了我這裡更是……後繼無人了。”

推文4《殺破狼》by priest“殿下信我佛否?”

紅頭鸢起,這時,停鸢台上突然一陣鼓噪,隻見幾個西洋人将台上的跳來跳去的猴兒鹦哥都帶了下去,扛着一個絨布蓋着的大鐵籠上了台,一個臉色慘白的西洋小醜扭扭哒哒地支起了一個大火圈,搔首弄姿好半晌,吊足了人們胃口,才一把揭下籠子上面的絨布。

隻見那籠子裡竟有一隻大老虎。

人聲鼎沸中,焦躁不安的老虎開始不情不願地跳起了火圈,神色猙獰得仿佛它是被逼良為娼的。

歌舞雜耍看得高興了,往停鸢台上扔些銅錢無傷大雅,很多人都這麼幹,可這天卻不知從哪來了個二百五,居然一出手便往下攘金葉子。

還沒來得及搶出個是以然來,那本來正在鑽火圈的老虎不知怎麼的,被徹底激怒了,它咆哮一聲掙脫控制,向起鸢樓下人山人海沖了過去。

顧昀抓住長庚的肩,把他往後一推,回手摘下沈易挂在門後的箭簍與長弓,吩咐道:“别出來。”

那羽箭形似流星,筆直地穿過二十條紅頭鸢下面蛛網一般紛繁複雜的線繩,沒入猛虎的後脖頸。

顧昀手指不停,再次轉身拉弦,直接上了第二支箭,後背靠着雅間的門轉動了一個角度,幾乎沒經過瞄準,便又是一箭離弦,正打在方才往下扔金葉子的觀景台柱上。

顧昀收起長弓,面無表情地桅杆上拿着銅吼的玄甲侍衛說道:“包藏禍心,拿下候審。”

推文4《殺破狼》by priest“殿下信我佛否?”

第二天,長庚感覺自己剛合上眼,連個噩夢都沒來得及做完整,就被顧昀拎了起來,好一番折騰,然後精神不濟地跟着顧大帥進宮,給他名義上的兄長隆安皇帝拜年。也恰巧碰到了護國寺的住持,以及身後的了然大師。

了然和尚向長庚伸出手,長庚不明是以,猶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了然在他手心寫到:“殿下信我佛否?”

長庚不像顧昀那樣讨厭和尚,這些僧人身上出世清靜的氣質讓他一見就心生好感。

但他也并無信仰,因為毫無概念,不了解,也就談不上信與不信。

了然在長庚手上一字一字的寫道:“未知苦處,不信神佛,幸哉,大善。”

長庚一愣,少年正對上啞僧如包萬象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心裡的沉疴被對方一眼便洞穿了,一時間,烏爾骨、秀娘、真假難辨的出身、難以啟齒的妄念全都流水似的從他心裡滑過,被那“未知苦處,不信神佛”八個字一箭洞穿。

了然對他合十一禮,正要離去。長庚卻突然叫住他:“大師,日後我會去護國寺拜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