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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素材沒人物用?來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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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

“生若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這恐怕是形容川端康成最貼切的一句話。

作為一個典型的、具有大和味道的日本作家,他有着與日本國花“櫻花”相似的氣息,纖細哀愁、含蓄又内斂。常有人贊櫻花盛極璀璨,謝時凄美,一生甯靜素潔,美到至純。于川端康成而言,透過生命書寫飽滿的唯美情感作品,此生對美的追求與眷戀亦如此。

不過也有傳聞,川端康成擁有一雙妖氣的大眼睛。一位剛出道的年輕女編輯來拜訪他時,他竟然長達半小時地默默盯着她,無助的女編輯隻好被盯哭了……一位斬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知名作家竟然也有過如此好笑的事,你是不是對他更為好奇啦?那麼今天就跟着我一起,從寫作素材的角度來一探究竟吧~

川 端 康 成 其 人

川端康成,1899年出生于日本大阪,是日本新感覺派作家,著名小說家。一生創作小說100多篇,中短篇多于長篇。代表作有《伊豆的舞女》《雪國》《千隻鶴》《古都》等。

川端自幼失去父母,14歲以前與幾近失明的祖父相依為命。當時,他體弱多病,性格孤僻,但立志“要成為出色的小說家”,于是小小年紀便博覽群書。後來随着祖父去世,他隻得無奈地寄人籬下,流浪輾轉。

因為在極度缺乏愛和安全感的環境中長大,川端對于愛、溫暖、美好等情緒充滿着向往和依戀。并且在他的一生中,一度遇到四個名為“千代”的女孩,她們都或多或少地以熱烈的情感撫慰過他。雖然最後這些愛情仍以失敗告終,但川端在情感的邊緣裡,充分釋放出了自己巨大的文學性。

1920年,川端考入東京大學,熱心文學事業。畢業後,他開始正式走上文壇,成為專業作家。1968年以《雪國》《古都》《千隻鶴》三部代表作,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日本首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他的作品裡不乏其追求藝術至上的主張,以及其對“新的感覺”“新的表現方法”的追求。

安德斯·奧斯特林在緻授獎辭時也突出強調:“川端先生明顯地受到歐洲近代現實主義的影響,但是,川端先生也明确地顯示出這種傾向:他忠實地立足于日本的古典文學,維護并繼承了純粹的日本傳統的文學模式。在川端先生的叙事技巧裡,可以發現一種具有纖細韻味的詩意。”

于 逆 境 中 承 受 苦 難

川端康成的一生從大阪而起,但并不幸福。少年時代的川端康成因為父母雙亡,姐姐和祖母、祖父相繼去世,一度成為了“參加葬禮的名人”和“殡儀館先生”,就連衣服都是“像燒焦的頭發味兒的墳墓味兒”。

他在《參加葬禮的名人》中如此記錄自己當時的艱辛處境:

“少年時代,我沒有自己的家,也沒有家庭。學校放假,也寄食于親戚家,從這家到那家,走親串戚。大部分假期,我通常是在兩家近親度過的。”

早年的坎坷身世,隻是苦難的開始。這位孤苦的少年在漂泊中兀自成長,經曆諸多輾轉與情感受挫。在品讀了人生的凄苦之後,豐富的經曆養出他孤獨感傷的内心,日漸拔高的身節裡盛滿了他苦悶抑郁卻又無處寄托的情感,最終一一流淌在他的筆下。在代表作《古都》裡,被父母抛棄的千重子長期寄人籬下,雖也得到關愛,但始終凄涼孤獨。從小說開頭那句“在這種地方寄生,并存活下去”,足以一瞥川端康成的童年心緒,甚至我們可以在字裡行間隐約見到當年那個孤獨的少年的身影。

看似常在逆境與苦難中,川端康成卻并未被打倒。青年時,他一度立志要成為一名小說家。經由苦難所淬煉出的經曆與内心,令他“盡做些到處流浪的夢”,并且在中學時候博覽群書,經常拾筆練習寫作,将往昔種種與滿腔情緒灌入筆中,創作出了讓世界驚豔的文學作品,并摘得了諾貝爾獎的桂冠。

用法解析

适用主題:

适用于直面苦難、勇敢與堅持等主題,如2019年全國卷二《青年學生當事人》, 2011年上海卷《一切都會過去pk一切都不會過去》。

示例:

“當我們在黑暗中摸索前行,那把我們絆倒的物體也同時把我們支撐。”自出生起便身處逆境的川端康成便是最好的證明。他雖屢經世道艱難,在親人接連逝世的打擊下孤獨成長,在人生不斷的漂泊中負重前行,但這一切的苦難并未成為人生路上的絆腳石,反而使得川端康成在痛苦的重轭下鑄造了纖細敏感的内心。當拾起寫作的筆,川端康成顯得駕輕就熟,将一切經曆與情感糅合成涓涓細流,使其從筆尖瀉出。

在苦難缪斯的照拂下,川端康成将自己痛苦的生命體驗打造成為人所稱贊的經典三部曲——《雪國》《古都》《千隻鶴》,還代表日本取得首個諾貝爾文學獎。正如席慕蓉所言,生命如時節一般醞釀着芳醇的變化。在黑暗之下,我們也必将見到點綴其間的熠熠星辰。

臨 自 然 中 與 之 通 感

1968年,幾乎可以稱其為川端康成人生、甚至日本文學的重要轉折點。川端康成不僅代表日本摘得諾貝爾文學獎,還将傳統的日本美學——“大道自然,物哀之美”傳遞到世界的每個角落,讓獨具韻味的日本美學為更多人知曉。

“春花秋月杜鵑夏,冬雪皚皚寒意。”在川端康成手下,四季之景繪聲繪色地被排列展示,物是,人亦是。在《伊豆的舞女》中,川端康成将阿薰的可愛形象比作“一株小梧桐”,充滿了生機與活力。他筆下的每一篇作品皆如此,都蘊藏着他對于大道自然的欣賞與喜愛。

川端康成曾一人在旅店半夜醒來,發現海棠花還開着,“含有一種哀傷的美”。原來“花未眠,人亦如此”。這樣的夜半時刻,人與花渾然一體,相依相偎。在品味這股與花的機緣時,川端康成感慨——自然的美是無限的,人感受到的美卻是有限的。雖然如此,美麗卻從不與人相隔,而是時時刻刻将動人二字從心底裡滲入。

川端康成總是在寂靜冷清的環境下,用細膩的内心發現自然細微的美好。他在《花未眠》中記錄了一次遊山的審美經曆:

“翌日,我去岚山觀賞賴山陽刻的玉堂碑。由于是冬天,沒有人到岚山來參觀。可我卻第一次發現了岚山的美。以前我也曾來過幾次,作為一般的名勝,我沒有很好地欣賞它的美。岚山總是美的。自然總是美的。不過,有時候,這種美隻是某些人看到罷了。 ”

對川端康成而言,美是邂逅所得,是親近所得。在反複陶冶中,川端與之共情通感,是以在半夜醒來時,他似花,花如人,大家原來是恰逢此刻的尚未睡着啊。

對于自然的重視與喜愛,在川端康成的散文作品《美的存在與發現》中也有所呼應:“風雅,就是發現存在的美,感受已經發現的美,創造有所感受的美。誠然,至關重要的是‘存在于自然環境之中’的這個環境,自然環境的真實面貌,也許就是美神的賞賜吧。”

适用于關于自然、環保、綠色生活等主題,如2015年廣東卷《感覺自然》 ,2014年湖南卷《心在哪裡風景就在哪裡》,2010年江蘇卷《綠色生活》。

人類從石器時代、鐵器時代走到如今的機器時代,從“敬畏自然”到“人定勝天”,逐漸忽視了對綠色與自然的保護。以往盎然的春天,在鋼筋鐵骨的城市森林裡漸漸消磨了滋味,多少文人作者目睹此況,内心倍感痛心和焦灼。于是,蕾切爾·卡遜在《寂靜的春天》裡振臂高呼生命與環境關系之密切。川端康成提筆書寫《春天的景色》,惋惜美景永活在夢中……我們何時才可再聽見孩童稚嫩的笑語——“你在窗邊做什麼?”“在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