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蝴蝶标本案

溫正宇

山東省的三位蝴蝶"愛好者"因為癡迷于蝴蝶而走到了一起。然而，他們知道購買的蝴蝶屬于受國際保護的物種，他們已經從馬來西亞等國家通過郵件走私了2000多隻蝴蝶（屍體）以牟利。這隻蝴蝶經濟南海關查獲，案件總價值高達1.5億元。

2017年11月2日，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全國最大走私瀕危蝴蝶制品案"，三被告人魏茂鵬、徐春東、朱琳分别因走私貴重動物制品被判處有期徒刑10年、7年、5年，并被判處沒收個人财産5萬元， 罰款4萬元和罰款2萬元。

"發燒友"開公司銷售蝴蝶産品

蝴蝶标本産品色彩鮮豔，非常漂亮，其中瀕臨滅絕的物種受到許多人的追捧。一些走私者從地圖上牟取暴利，冒險，通過送貨管道非法購買這些瀕臨滅絕的受保護物種，并出售它們以擷取個人利益。

32歲的魏茂鵬是山東省一家投資管理公司的管道職員，通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34歲的濟南一家知名國有企業徐春東，兩人都是蝴蝶标本的"愛好者"。2015年5月，兩人商議以徐春東的名義在濟南成立山東蝴蝶産業生物技術有限公司，專業從事蝴蝶标本的加工、生産和銷售。該公司實際上由魏茂鵬控制，兩位人口負責人同意利潤分成：徐春東55%，魏茂鵬45%。他們還在淘寶上開設了一家相關的網店來招攬業務。當時，兩人都有體面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

24歲的山東省一所大學的碩士生朱琳在網上認識了徐春東，因為他對蝴蝶标本的熱愛程度相似。"我們經常參加與蝴蝶保護相關的公益活動，向國小生介紹蝴蝶等，或安排蝴蝶展覽。接觸的機會越多，就越熟悉。徐春東說，對蝴蝶的癡迷使他們三人成為朋友。

2015年暑假期間，應徐春東的邀請，朱琳來到徐的公司工作，負責蝴蝶标本的開發和整理。與此同時，魏茂鵬每月付給朱琳2000元。因為我覺得"賣國産蝴蝶标本的利潤太低"，有一天，魏茂鵬對徐春東說："我們從國外買蝴蝶标本賣，這樣利潤就會更高。徐春東欣然同意。于是兩人通過網際網路從國外訂購蝴蝶标本，利用郵路和假名走私到國内，加工裝修後在淘寶轉售。根據分工，魏茂鵬負責資助從國外購買原版蝴蝶，徐春東負責将蝴蝶做成手工藝品出售。第一隻蝴蝶到來後，徐春東很快以每隻750元的價格賣掉了手中的魯松蝴蝶，獲利。2015年10月，由于朱琳英語水準高，魏茂鵬請他幫忙聯系外國投資者購買蝴蝶标本，并付給他600元。

2015年11月，朱琳開始通過Facebook聯系國外賣家，并很快與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國的賣家達成購買意向。聯系賣家後，魏茂鵬和徐春東決定了訂購的數量、價格和交易方式，最後由魏茂鵬通過"西聯彙款"或"PayPal"的方式向國外賣家付款。高收入讓魏和徐開心。當"蝴蝶"标本到達時，他們談判了蝴蝶的銷售價格，以尋找更高的出價者。

蝴蝶标本藏在包裹中

2016年1月18日下午，濟南海關監管工作組所在地濟南國際郵件進行中心，一個普通包裹引起了主管的注意。來自馬來西亞的包裝被稱為"連衣裙"，普通連衣裙的X光機圖像區域顯示更多的褶皺和配件，而包裝圖像區域雖然顔色與連衣裙相似，但沒有呈現連衣裙圖像應該有的褶皺和配件。憑借豐富的測繪經驗，主管确定包裹是重大嫌疑人，當機器打開箱子時立即進行檢查。果然，打開盒子後，申報表上的"連衣裙"變成了一個花綠蝴蝶标本，一份清單在包裝中共發現了261個疑似瀕危蝴蝶标本。

瀕危蝴蝶标本在中國根本不允許出售。在初步篩選出線索後，濟南海關立即部署了搜查，并成立了特遣隊。在确定非法分子謊報、隐瞞瀕危動物産品入境的走私方式後，專案組分為兩種方式，立即送去蝴蝶标本進行查驗鑒定，并部署加強對疑似包裹的監控。郵政通道的包裹有一定的及時性，收貨時間的延遲會提醒嫌疑人。在查獲涉案包裹後，專案組根據包裹接收人資訊，迅速找到目标嫌疑人的住所、辦公地點、車輛資訊和活動軌迹，并緊急出境。

2016年2月3日，濟南海關緝私局逮捕了涉案的許春東。經過一次出人意料的審判，當晚，在徐春東的協助下，嫌疑人魏茂鵬和朱琳被抓獲。官員們還在家中和辦公室查獲了2000多隻疑似走私到該國的蝴蝶标本。

同時，工作隊還在郵件中心截獲了來自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所羅門群島等國的四個包裹，這些包裹以"T恤"、"藝術品"、"衣服"等名稱申報，但包裹是蝴蝶标本。到目前為止，在五個包裹中共緝獲了829隻蝴蝶标本。

經辦案機關調查，自2015年8月起，魏茂鵬、徐春東等人未經有關部門許可和檢驗檢疫，通過網際網路從國外訂購蝴蝶标本，利用郵政管道，利用"裙子""藝術品"的名義走私到國内，在網際網路上加工和裝飾牟利。濟南海關名偵探範舒說，維多利亞鳥翼蝴蝶價值最高，購買價格在40美元左右，做完一件成品價值超過一千元。

據查明，濟南海關查獲的2800隻蝴蝶（屍體）中有1244隻屬于《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附錄二的受保護物種，涉及綠葉紅頸蝶、綠鳥翅蝶、紅鳥翅蝶、藍翅蝶、維多利亞翅蝶、 還有海邊的蝴蝶。另有20種呂宋蝴蝶物種是《公約》附錄一中的受保護物種。該案也成為自《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簽署以來中國海關系統查獲的瀕危蝴蝶标本走私案。

兩萬和150萬人是審判辯論的中心

2017年初，全國範圍内大規模走私瀕危蝴蝶标本案在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中審理，涉案三名被告人魏茂鵬、徐春東、朱琳一臉沮喪，以走私貴重動物産品罪名出庭受審。

在審判期間，三名面臨法庭訊問的人表示，他們了解一些蝴蝶标本屬于受保護物種，但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為什麼有些郵寄蝴蝶标本的包裹在申報表上寫着'衣服'？"法官問道。魏茂鵬辯稱，這是供應商未經許可而撰寫的。朱林認為，對方聲稱是為了避稅等因素，而且大部分包裹都是英文寫成"幹蟲"，沒有刻意隐瞞包裹裡的内容。當檢方說出涉案物品的價值時，三人大吃一驚："我對指控和案件事實不反對，但我對身份證明的價值有異議。"雖然魏茂鵬等三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違法，但原來蝴蝶原來隻花了3647.8塊錢（約合2萬元）買，鑒定價值高達150萬元！"

在法庭辯論中，争議的焦點是整個案件的價值。根據雲南省科委司法鑒定中心釋出的鑒定結論，确認緝獲的2800多隻蝴蝶标本中，有1180隻屬于《公約》附錄二所列的受保護物種。公訴人指出，根據《最高人民法院國家林業局海關總署、最高人民法院國家林業局關于準許THEES附錄一、附錄二所列陸生野生動物産品價值的通知》的有關規定， 《林業部關于如何确定野生動物案件中野生動物及其制品國家優先保護價值标準的通知》，按照動物資源保護管理費12.5倍執行，陸生野生動物二級保護價值标準，按照動物資源保護管理費16.7倍執行。按照這一計算方法，鑒定機構給出的鑒定結論為150.9萬。

魏茂鵬的辯解稱，相關計算方法存在問題，缺乏法律依據，案件價值遠未達到150萬元。檢方回應稱，鑒定工作是雲南省科委司法鑒定中心，其鑒定業務範圍包括野生動物及其産品，如屬、種、保護等級、經濟價值等司法鑒定，鑒定機關持有國家司法部頒發的野生動物鑒定執業證書。

不僅數字本身非常不同，而且量刑标準也非常不同。根據《刑法》有關規定，走私瀕危物種價值達到100萬元以上，刑期為10年以上;由于控辯蝶案存在較大争議，為慎重起見，濟南中科院動物研究所和省林業廳指定專家參加庭審，此外合議庭還組織了訴訟各方參加座談會。

走私蝴蝶标本将受到法律制裁

本案最年輕的被告人、二年級學生朱琳在庭審中表示，要更好地保護瀕臨滅絕的蝴蝶，人們應該真正了解自己的處境。面對公訴人的指控，朱琳遺憾地哭了起來："希望法庭能輕描淡寫地處理，讓我盡快回歸社會，當一名蝴蝶保護公關人員。"罪魁禍首徐春東從小就喜歡蝴蝶，作為志願者舉辦了許多蝴蝶标本的公開展覽。我從小就喜歡蝴蝶，但我沒想到自己最終會因為蝴蝶而犯錯。魏茂鵬和徐春東都表示，他們曾尋求家畜保護法，但沒有發現任何處罰。當時隻是想，就算蝴蝶包裹被海關查封，也就是罰款，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哪個會構成犯罪，而且涉及的金額如此之大？"

"被告主觀惡性惡性良性腫瘤低，都是真正愛蝴蝶的年輕人"的觀點經常出現在辯護意見中。對于這一系列的非法購買，辯護律師強調，正是因為被告人低估了違法後果，在整個犯罪過程中，三名被告的表現甚至顯得過于坦率：對于能買到的蝴蝶标本，魏茂鵬和徐春東非常自豪，拍照後通過走私購買了一些蝴蝶标本， 用手機發給相關微信群展示"戰争果實"。魏茂鵬的辯護人還辯稱，涉案的蝴蝶标本允許在馬來西亞買賣，市場交易較為普遍，從魏茂鵬與賣家的線上交流中也可以看出，魏茂鵬最初缺乏足夠的法律意識。對此，檢方表示，即使允許海外自由貿易，也不意味着中國法律允許自由貿易。

"買賣珍貴和瀕臨滅絕的蝴蝶标本的罪行是一種意外利潤的罪行。一隻300元買一隻蝴蝶，轉手可賣到4000元。"檢察官在審判後将他介紹給聽證會。事實上，魏茂鵬等人以"愛好"的名義，牟利，早已偏離了蝴蝶的純潔純潔的愛情，最終導緻了犯罪深淵的惡果。

2017年11月2日，濟南中央法院對本案作出一審判決：魏茂鵬因走私貴重動物産品被判處有期徒刑10年，沒收個人财産5萬元;涉案蝴蝶，由緝獲機關濟南海關緝私局依法處置。三名被告中的一名犯罪工具手機被沒收。面對判決，三個人為天而歎了口氣，朱琳在法庭上哭了起來。

該案主審法官王輝表示，案情三被告都是80、90年後，在好年月裡，三個人因為犯罪付出的代價，同時給家人帶來了痛苦，真是令人震驚！希望此案能給一些動植物愛好者一個深刻的警示。"年輕人可以有一個健康合法的愛好，值得鼓勵，當然他們可以通過愛好獲得合法的收益。然而，一個紳士喜歡錢，并把它當作好事。隻有合法經營，取得合法收益，才能受到法律保護。"

一個公共服務廣告用語說好，"不賣，不殺"。海關調查人員表示，走私瀕危野生動物及其制品不僅危害許多野生動物，直接危及生态平衡，甚至一些走私野生動物也可能成為疾病的潛在攜帶者，攜帶病毒危害公衆健康。希望戀人能珍惜每一個生命，而不是因為"淫穢遊戲"讓他們遭受災難，不如"看得遠"，讓他們在藍天、花朵、蝴蝶飛翔，與人與人和諧共存。

相關連結 http://www.scots

1981年，中國加入了《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CITES），又稱《華盛頓公約》，對《公約》附錄一、二所列野生動物物種的保護和管理負有重要責任。在中國，隻有《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規定的野生動物及其産品才能在國家瀕危物種進出口辦公室出具進出口許可證書的情況下才能進口或出口。未經許可進出口上述物品，一經海關查獲，當事人将受到海關的行政處罰，情節嚴重的，将追究違反刑法的刑事責任。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走私國家禁止進出口的貴重動物及其制品，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和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