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誰在牆上寫下了那些字,我有些害怕,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周圍人來人往,有條不紊的做着平時做的事,我有點害怕,不自覺握緊了手裡的拐杖,隻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低着頭慢慢向前走,想看看這個久違的世界,畢竟已經很久沒看見了,看了一會,感覺眼睛有些勞累,我閉上眼睛休息,腦海裡很亂,到現在還是絲毫沒有思緒,但我還是暗下決心,決定找出整件事情的真相,無論是當時大盲區事件的突然失明還是現在突然恢複視力。
牆上的字讓我惶惶不安,因為我不知道我恢複視力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或者有人也許也能看得見,他們是誰,對我有沒有危險,為什麼不能告訴别人我能看得見?這是一場陰謀嗎?這些問題困擾着我,我該怎麼辦?會不會所有人像當初失明一樣又突然複明了隻不過誰都沒說呢?我決定還是不要聲張,以免引起不好的事發生。
我有些煩躁,坐在路邊,看着過往的人群,沒有人看我,也許是他們看不見,也許是他們裝作看不見,我走進人群,我看見人們的眼神空洞單一,衣服單一不變,人們現在對色彩沒有分辨的能力,顔色最多的便是白色。我想着失明前的事,大家互相羨慕甚至嫉妒,勾心鬥角的活着,而現在所有都不一樣了,我已經很久沒有想過這些了,也像他們麻木的活着。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看不見了,我也是,國家陷入恐慌世界陷入沉默,有很多人因為接受不了而選擇終止自己的生命,那幾天我行動不便一度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義,因為我什麼都做不了,連在自己的家裡都會被絆倒,會被熱水燙到。
後來慢慢的我接受了,我不知道活着的意義,但是還是麻木的活着,人們開始自覺尋找新的生活方式,就像慢慢建立起了新的文明一樣,觸覺和嗅覺聽覺都變得異常靈敏,一段時間後好像眼睛也沒有那麼重要了,人們看不見是以局限于自己周圍的一個小圈子裡,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都無法聯系,有些本就孤僻的人更加孤僻,有些可能s在家裡都沒人發現,直到爛了散發出了味道,但是沒有人會去管,人們變得冷漠甚至更加自私。
夜幕降臨,我看到了昔日鄰居回到家中,我說了一句今天月亮好圓啊,他說是啊!突然,他有些詫異的“看着”我,或許是驚訝。我說去樓下花園坐着聊聊天吧!他說“好”,我随手拿了兩瓶啤酒遞給他一瓶。外面似乎與我想象的不同,五顔六色的霓虹燈發出絢麗的光芒,甚至有些刺痛我,如果人都看不見,要燈有什麼用呢?
喝了一半酒突然來了幾個人,紮了我一針我就意志混濁了,最後看見的就是鄰居的笑臉,醒來後,還是我那親愛的鄰居,鄰居歎了口氣說“我能讓你活着,但是你就不能走出這個地下室了,因為老大不會允許的”。我問“老大是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說“這是一個謀劃十年之久的局,叫做“光明計劃”為的是演繹未來人類會遇到的各種挑戰,跟你一樣失明的有三萬人”。“用我來做實驗嗎?為什麼是我,那你呢?”。他說“确實是試驗品,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克隆人,你被克隆出來的意義就是試驗品,就像你一出生就被強迫失明一樣,但是近半年内越來越多的人會自主複明,老大他們也在尋找原因,現在各實驗基地都出現了不同的結果,後續如果會不可控終止實驗”。“終止實驗以後呢,我們都會被毀掉嗎”鄰居點了點頭。
突然鄰居眸光一閃“要不你加入我吧,這樣你就可以随便活動了,在家裡我們還可以說說話”。“這樣不會被從業人員發現嗎?”鄰居說:“我們這組的組員都被我殺死了,可以給你一個我們組員的工作證,那些人真是瘋子,那些從業人員早都麻木了,他們要聽我的,不敢說什麼的”。好友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欣喜瘋狂仇恨快感夾雜其中,可能這才是真正的瘋狂吧!
我答應了好友,向他告别回到家中,看看外面光彩奪目的霓虹燈大廈,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變化着,那麼我這個塵埃能去改變這個世界嗎?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呢?
原來“大盲區”事件是一整個騙局,而我們早已深陷其中,克隆人就是任人魚肉,在黑暗中掙紮最後屈服盲目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