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趙立波
<h1>一、能吏</h1>
能吏道光二年,(1822年)林則徐第一次受到道光帝的召見,在談話中,道光對他過去的工作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汝在浙省雖為日未久,而官聲頗好,辦事都沒毛病,朕早有所聞,是以叫汝再去浙江,遇有道缺都給汝補,汝補缺後,好好察吏安民罷。”
接着林則徐向道光帝請教今後工作訓示,道光回答說:“照從前那樣做就好了。”
林則徐青年時因科舉落第,隻得做師爺謀生。嘉慶十六年(1811 年),26 歲的林則徐終于殿試高居第二甲第四名,選為庶吉士,授翰林編修,踏上了仕途之路。此後七年的京官歲月,飽嘗貧困之苦,由于剛正不阿的性格,耿介處世的林則徐看不慣官場種種,因事憤而辭職回鄉。
道光繼位後,林則徐的老師曹振镛多次向皇帝推薦了自己的這位學生,是以道光帝未見其面先聞其名。
之後,林則徐出任江蘇按察使,在任期間澄清江蘇吏治,親自裁決案件,甚至參與驗屍等工作。短短在任四個月内,就把許多陳年舊案全部處理。不僅如此,當時江蘇遇上數十年來未見的洪災,莊稼盡毀,林則徐負責赈濟災民工作,他一方面把國庫撥給的百萬赈濟款發到災民手中,不讓吏役、生監、土棍從中侵占,由于措施得力“活老弱無算”被百姓稱為“林青天”。
幾年後,他不顧個人仕途得失,毅然決然為江南水災的百姓請求減免稅糧。就在具摺請緩時,接到軍機大臣轉來的廷寄,措辭嚴厲:“近來江蘇等省幾于無歲不緩,無年不赈,國家經費有數,怎能這樣一年又一年拖欠成為了慣例?”
與此同時又接到道光上谕批評林則徐“不肯為國任怨,隻知道博取聲譽”。在這種譴責下,林則徐上書給道光為百姓痛心疾呼:“多寬一分追呼,即多培一分元氣”在他的堅持下,道光終于準許緩征建議,為百姓赢得了生機。
除此之外,林則徐主政各地都首重民生水利建設,認為這是民生之本:“水利之盛衰,農田系焉,人文亦系焉。”
1820年,他外放杭嘉湖道就修建海塘“士民德之”,此後他工作的各地到處如水一般對民生滋潤。
虎門銷煙後,林則徐被貶新疆後,在新疆大力倡導民生發展“周曆天山南北二萬裡,東西十八城,浚水源,辟溝渠,教民耕作”。在南疆最忙的時候,他“晝夜總在路上,行時多,歇時少”,有時甚至沒有及時給家寄去書信。
林則徐可謂是無論放到哪裡都能做出業績的人,走到哪裡都能得到百姓的廣泛擁護,如果說他是個能吏,不如說他更像個“民吏”,就是給百姓帶頭幹活的封建時期的良知平民官員。
<h1>二、廉吏</h1>
林則徐身上還有這一個廉字,不光自己廉,同時也要求家人廉,苦口婆心在家書中天天對其兒子們進行“遠端教育”:“京官中雖多仕流,吾兒所交者未必盡是匪人,然亦不可不慎,言語亦需謹慎。鴉片一物,更須屏絕,否則非吾子也。”
對于自己他要求更是嚴格,在當時官吏送往迎來,盛宴款待,大肆揮霍已經司空見慣,有的飲宴三天三夜都不能終席。
林則徐雖然升遷和職務變化非常快,但是每次上任途中,事先就發出《傳牌》,昭告各地官員,謝絕一切接待供應。
在《傳牌》中林則徐明确規定:“所雇傭船隻,按照當地加個付給,不許沿途支付水腳,亦無須添蒿幫纖,夥食一切,亦自己買全,沿途不要送酒食等物。”最後表示:如果地方官員違背要求,該地方官立即嚴拿懲辦,不得稍有徇縱。
1841年,閩浙總督顔伯焘因廈門失守被革職,他回家路過漳州,遂行夫馬六七百名,接連走了10多天,随行的兵役、擡夫等仆從達到3000人,酒食上下共用400餘桌。
而林則徐的一生卻如同清澈泉水,不染一塵。每到地方做官,馬上貼出《關防告示》,向百姓鄭重宣布:“所有事情都是我親自辦理,沒有别人幹擾,奉公廉己,并向百姓保證如果發現:“各種情弊,馬上來我這裡報告,或就近地方官拿究,以憑懲辦。”
同時又請大家監督自己一切食用,均系自己購買,不收地方供應,平買平賣,不準勒索賒欠。
對自己如此,對身旁從業人員和自己的親屬也提出嚴格限制:“倘若有詭稱與本司親朋故舊可代為關說,以及衙役在外照耀,混稱打點照應者,無論事體大小,犯必立懲,如果能給予舉報的,一旦證明,給予重賞。”
為官40餘年,林則徐所留家業十分微薄,甚至他給父親的養老費還是節約得來,為此曾國藩在家信中跟弟弟感慨說:“聽說林文忠公三子分家,各的六千串,督撫二十年,家私如此,真不可及,吾輩當以為法。”
<h1>三、忠吏</h1>
道光帝雖然在任内遭遇了“三千年未有之變局”,成了鴉片戰争的最大責任人,但是在任内力圖振作,大力提拔林則徐、陶澍、張集罄這類清流官員,扶持官場作風不遺餘力,以至于這些臣下在聽說道光去世後莫不發自内心頓首痛哭。
道光帝在不斷使用他時倒也說出了比較坦誠的話:“知人難,得人尤難,汝當知朕之苦衷,一切勉力而行,毋負委任,朕有厚望焉。”
在看了道光的勉力後,林則徐感動的“再三跪誦,感極涕零”,因而唯有“殚竭血誠,一切認真辦理,以期仰答鴻慈。”
林則徐發自内心對道光帝存有深厚感激之情,如果沒有道光帝在其離職後的複職,并不斷提升重用,林則徐也斷然不會有着重大作為,雖然在鴉片戰争中,林則徐被貶黜新疆,也實在是道光帝的無奈舉措,這也解釋了林則徐後來得以複職并出任重要的陝甘總督、陝西巡撫、雲貴總督的主要原因。
在道光去世不久,太平軍在廣西起義,林則徐病勢沉重。此時他身體極其虛弱,街道诏書立即啟程,10月12日走到诏安,病情急轉直下,幾天後到了廣東普甯時,竟至“昏暈難起”,不得已口授遺折,由随行的次子代筆上書鹹豐。
随即,他就不治病逝。數日後,還不知他已病故的鹹豐帝,還加派他兼任廣西代理巡撫。倘若他不是重病在身,帶病趕路,以至于并未能治理而惡化,如果天假以年憑他的能力、經驗、名聲、威望,可能在拜上帝會未能成為氣候之前,加以瓦解。
林則徐的晚年本來可以安閑治病養老,卻在國家重大危機時刻抛卻自我厲害,不計個人禍福生死,用行動诠釋了他的“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人生信條。
史料來源:《林則徐日記》,《道鹹宦海見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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