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羅拉快跑》的精神分析解讀
我曾在抖音上看到一則資訊:科學家在飛機上測到的時間比在地面上少59納秒。我不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但是結合生活,我卻發現不少。為什麼人們在十幾分鐘的睡眠活動中,後知後覺感到夢中過了許久?為什麼人們在睡眠中會感覺進入了異度空間?為什麼傳言(亦有瀕死者發聲),在彌留之際會/能回顧一生?也許正如愛因斯坦等科學家的猜想,當速度達到光速的時候,時間停滞。也許我們在夢中、在彌留之際進入了“夢境”,在這精神空間所經曆的速度遠比現實中快,正如刹那永恒。我曾看過一部電影,初看荒誕、複看恍然,正如夢境、正如彌留,短暫的瞬間卻能達到永恒。
《羅拉快跑》是一部犯罪愛情故事,講述的是為了拯救男友而奔跑的羅拉要在20分鐘籌到10萬馬克。通過觀影,起初我十分疑惑:為什麼羅拉和其男友能死而複生,是什麼使得人生重置?
夢,就是我對這些疑惑地解釋。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做夢?夢的内容為何會相似?夢的内容為何會相似卻又會改變?弗洛伊德曾提出:“夢由願望而引起,并且願望的時間就是夢的内容——這是夢的一個主要特征。夢并不僅簡單地表達一個想法,而且以一種幻覺體驗的方式代表願望的實作。”夢的異同取決于個人格的狀态。弗洛伊德的分析将人格結構分為“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本我”是無意識的,基本上由性本能組成,處于最底層,遵循“快樂原則”;“自我”代表着人類的理性,受外界活動影響,并遵循“現實原則”,滿足本能的需求;“超我”則代表着社會的道德規範,是人格在道義層面的展現,遵循“至善原則”,壓制着本能沖動。由于“本我”與“超我”常常處于互相沖突和沖突中,“自我”就成為溝通兩者之間的橋梁,隻有這三者互相協調,才能實作人格的正常發展,否則就會走向崩潰的邊緣。
這,與《羅拉快跑》中三段式的故事何其相似。電影以鐘擺、時間的聲音、人群的沖突與昏暗為正式開始的表現。湖南、聲音、人的突出與省略,這正是夢的元素的展現。
一. 本我
第一段故事,我将其歸屬于本我。電影一開始,羅拉為籌錢,奔去尋找父親(已出軌,在等待梅耶先生)途遇推嬰兒車婦女(命運想象)、偷車男子(命運想象)、開車男子、銀行女文員(命運想象),他們的命運十分悲慘(除偷車男)——婦女,孩子被警察帶走,後來去偷嬰兒;偷車男被揍,後遇女護士結婚;開車男子與白色轎車相撞,并被3個大漢圍堵;銀行女文員出車禍截肢,後自殺。本我是最原始、最黑暗的部分,對現實的不滿,對某些人的不滿,在此處展現。雖然偷車男子最後命運不錯,這回叙事本我與超我的沖突和沖突導緻的夢境改變。此段故事以羅拉被擊斃結束。
弗洛伊德曾提出:“這個新的精神構成部分(超我)繼續發揮着迄今為止是由外部世界中人們所起的作用:它觀察自我。指令自我,評判自我,并以處罰來威脅自己……我們能意識到它,是由于他作為我們的良心而起到的評判作用”。羅拉被警察無意的擊倒,其實就是超我的作用,以自己的死亡來懲罰自己對他人的惡意揣測。被擊倒的羅拉開始音節自我的到來——新的夢境的開始。鮮紅的空間裡,羅拉和男友讨論着愛情,羅拉的願望是愛的滿足,然而她并未如願,于是開始尋找新的途徑去滿足本能——自我。
二. 自我
第二段故事,我将其歸屬于自我。羅拉繼續為拯救男友奔跑,然而圖中出現了意外。樓道中男孩使壞絆倒了羅拉,她蹒跚奔跑。她依舊與婦女(命運想象)、偷車男(命運想象)、開車男子(無命運想象)、銀行女文員(命運想象)相遇,但是也與乞丐相遇(撿到羅拉男友錢)。不同的相遇有不同的結果——婦女,暴富;偷車男,流浪;開車男依舊;銀行女文員與同僚(為羅拉換錢)相愛。
弗洛伊德認為:自我有一種把外界的影響施加給本我的傾向,并努力用現實原則替代本我中占主導地位的快樂原則。從心理層面說,所謂快樂原則就是生物體追求快樂的原始沖動。根據弗洛伊德的觀,它是精神功能的支配原則,心理活動的目标就是趨樂避苦。現實原則是快樂原則的“變種”,而不是其對裡面,現實原則是通過是因外部世界而發展起來的原則,其目的依舊是本能地滿足。現實原則追求最大的快樂以及最小的痛苦。自我将其乞丐這一人物安排進來,就是想以直接完璧歸趙的方式解決問題。婦女、偷車男、女文員的命運改變是與現實相結合以及對本我的修正;以暴富的形式對本我中婦女的補償,以流浪的形式對本我中被揍卻因禍得福的偷車男進行懲罰;以愛情的形式對本我中車禍截肢并自殺的女文員進行最大的補償(羅拉的願望)。與乞丐的擦肩而過,以及對本我中父親的了解,造就了羅拉挾持父親,逼迫銀行湊齊10萬馬克的行為。當她出了銀行,包圍的警察未對羅拉進行逮捕,這是自我對本我義不容辭的刻意的保護。然而,超我作為我們的良心而其到的評判作用再次展現。利用非法的手段得到的錢終究不合乎道德規範,它以羅拉男友被救護車撞到作為懲罰。愛欲作為人的一個主要本能,随着她夫妻的倒下,對愛的本能的追求再次宣告失敗,新的追求途徑即将出現——超我。在她男友倒下後,超我覺醒,在紅色的空間中,愛的本能再次展現。
三. 超我
第三段故事,我将其歸屬于超我。如果把本我與自我比作是壓抑物和替代物的關系,那麼超我将是理想物。超我是自我發展的最高節點,超我是孤獨的我,超我是博愛的我,超我是信仰的我,超我是完善的我。
羅拉在新的奔跑中,重新與婦女、車頭男相遇(偷車男又與乞丐相遇,并将自行車賣給乞丐),在魯國開車男子——梅耶先生車時,幫他避免的撞車事故。但是由于梅耶先生及時趕到銀行,她沒追上父親,于是在賭場賭博,并成功在規定時間内獲得足夠的錢。與此同時,她男友也追上了乞丐逃回了财務。梅耶先生開車載羅拉父親與白色轎車相撞。羅拉在與男友會和途中,遇上救護車并将車上生命垂危男子拯救。她男友交了差,并與他會和,完美結束(父親出車禍,後續解釋)。超我将婦女改造成虔誠的教徒(西方世界,虔誠的教徒是崇高的象征);取消了對偷車男的懲罰——其行為對其他一系列事件有了好的作用。值得一提的是,羅拉的父親在本我、自我、超我中一直受到懲罰——本我中,梅耶先生撞車未趕上;自我中依舊;在超我中,他與梅耶先生出車禍。這與他出軌有關。本我是最底層的、受到壓抑的的,她将自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父親出軌的事情進行釋放,無論從哪個層次講,其受到懲罰時應當的、且必須的。
四. 總結
三個不同的夢境,是對三種人格的展現。在電影開始時,插入引言并提出問題。引言之一為:我們不應該停止探索,我們所有的探索将回到我們的七點并第一次了解該處。人,開始于夢境,也結束與夢境,人從有意識開始,就與夢結緣,夢伴随着人出生、生長和死亡。人的生和死是相對立的,也是相輔相成的。弗洛伊德在後期的作品中基礎人的兩種本能理論——生本能與死本能。生本能是一種追求自我儲存和延續種族的本能,死本能正好與此相對,它追求傳回無機物這種沒有緊張的松弛狀态,也就是有機物的死亡狀态,是生命現象的内在動力。生本能和死本能真的展現再從夢中清醒以及沉入夢中,省的緊張與死亡的松弛狀态展現得十分自然。
引言二:比賽之後即比賽開始。夢的結束也是開始。其實,我更無法确認自己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顯示與夢境的差距以及界限是什麼?“夢中的我”是現實,還是“現實的我”是現實?超我與良心,到底是“夢中的道德規範”影響“現實的良心”還是反其道而行之?這與“曼德拉效應”十分相似。如電影開端提出的疑問:人類,也許是這個星球上最神秘的生物,是一個無從解答的謎團。我們是誰,我們來自何方,又去向何處,是這麼知道我們自認為知道的事務……
有無數個疑問需要找到答案,一個答案将衍生另一個疑問,如此循環,但最終會不會是相同的疑問,并永遠是不同的答案?夢作為人類最深層次的思維活動、心理活動,更是迷中之秘,夢的探索,精神分析之路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