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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影星檔案: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楊子容”王潤身(三)

作者:璀璨我心

《野火春風鬥古城》是我國60年代一部優秀的軍事題材影片,王曉棠一人扮演金環銀環姐妹倆。她把金環演得猶如“寫意水墨畫”,而将妹妹銀環演得像“工筆畫”,姐妹兩個截然不同的地下交通員的性格,都表演出色,影片受到廣大觀衆的交口稱贊。

中國影星檔案: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楊子容”王潤身(三)

在拍攝完《野火春風鬥古城》之後,正當王潤身名望越來越高的時候,一九六六年前夕,厄運降臨到他的身上:他回到了原籍河北省雄縣昝崗鎮。從此開始了如算命先生所說的他的命運是馬鞍型的低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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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後,當王潤身再與八一廠的老友田華、王曉棠和王心剛等人聚首時,他感慨萬端,田華和王曉棠也感觸頗深地說:“這些年我們也沒少受折騰,誰也沒有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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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影籌拍反映陝北民間藝人生活的劇情片《北鬥》(上下集),導演周予曾在華北軍區文工團任戲劇隊長,與王潤身共事,知王有說書人的經曆,經多方打聽,1978年4月,找到了遠在昝崗鎮的已息影十多年的王潤身,邀他扮演片中兩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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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老實的喇叭匠後被地主逼瘋的農民申多餘,一個是以說書為掩護的劉志丹秘密交通員盲人安兆祥。王潤身喜出望外,收拾行裝,随周到了北京,見到編劇胡蘇。周予胡蘇為王安排好住處,要他看劇本及閱讀有關材料,休整一個月後,王潤身來到了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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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聽說長影邀請他拍戲,都高興地對他說:“你可要好好珍視這次機會,要卯足了勁,把戲演好,争取重返影界。”王潤身暗下決心,一定不負導演和朋友們的厚望,把戲演好。他看了看劇本,飾演農民說唱藝人,從化妝造型到人物氣質,都不是問題,用不着什麼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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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人物要說唱“陝北說書”(一種書體),與他所熟悉的另一種書體“西河大鼓”卻是兩碼子事。導演當然知此差別,派王潤身去陝西找著名“陝北說書”盲藝人韓起祥學習。王潤身來到延安,找到韓家,進門先哼唱幾句西河大鼓,表達前來拜師學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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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潤身在陝西學習一個月,韓老師熱心施教,王潤身不僅很快掌握了“陝北說書”的韻味腔調,而且對陝北的風土人情也有了一定了解。王謝過恩師,胸有成竹地傳回長春。又經準備,随攝制組陝西外景地,投入緊張的外景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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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潤身雖然十多年沒進攝影棚,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具有農民的純樸氣質。他扮演的老一代農民申多餘,在舊社會苦難中絕望地掙紮,他滿腔仇恨無處申訴,喜怒無常心理變态,他痛苦不能自拔時,面對蒼天質問:“老天爺,要到多咱才能有窮苦人的好日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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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扮演的安兆祥,身背單弦,雲遊四方,宣傳紅軍,诙諧幽默,當他的真實身份被軍閥甘文戎發現,一槍擊中他的胸膛時,他還樂觀地彈起三弦,說唱歌頌劉志丹的鼓詞,兩個人物形象都演得鮮活生動,特别是較好地刻畫了劉志丹地下交通員安兆祥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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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片由黃中秋和李元華分别扮演男女主角,由于影片編導演攝在整體上達到了較高的水準,榮獲了當年文化部優秀影片獎。這部影片為王潤身重返影界鋪平了道路。1979年10月王潤身正式調入長影演員劇團。這是他人生的重大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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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他又在蘇裡導演《春眠不覺曉》中飾演了農墾局副局長劉廣厚,後在王亞彪導演的《明天回答你》中飾演了角色。連續拍攝幾部戲之後,使王潤身很快從低谷走出來,而找到了演員的感覺。使他的表演更加從容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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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影決定将描寫某生産隊劃分作業組時,五名黨員全遭冷落的報告文學《三門李轶聞》改編成電影,導演張輝邀請王潤身飾演片中前任黨支書現任黨小組長梁财。有人聽說要王潤身飾演一個落伍的不受群衆歡迎的老黨員,好心提醒說:“你可要考慮好,别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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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好些人對這部“尖端”題材的影片都有些擔心。王仔細地想了想,認為這個人物并不壞,導演敢拍,就爽快答應下來。演職人員集中後,攝制組開到了吉林省桦甸市一個叫蘇密溝的山鄉,王與飾演現任黨支書的杜德夫等四人睡在老鄉的一鋪火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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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拍攝中,王潤身的表演,倒也得心應手,舉鎬甩鍬,刨糞擔水,言談舉止,都與東北農民極其相像,他将過去曾為革命做過很多工作,現在生活好了,想當社會主義的老太爺子的梁财,演得心安理得。對工作和群衆都漠不關心。人物氣質和戲的基調都把握得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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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潤身所塑造的梁财的藝術形象,是他重返影壇後所塑造的最具光彩的藝術形象。他是以能成功塑造這一形象,一是因他有多年的藝術實踐經驗和較深的藝術功底,同時,也與他長時期的在農村生活有着密切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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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活計,他不用現學,做起來就像農民。是以,他的表演純樸真實,富有感染力。導演張輝長期在東北農村深入生活,熟悉東北農村的各種類型的人物,看了影片,使人仿佛觸摸到北國雪天的寒氣,聞到東北泥土的芳香,嗆到了關東煙的辣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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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拍得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有着很強的觀賞性。由于影片提出了當時極其尖銳的問題,有人擔心這部影片會捅了“漏子”,據說有人還準備寫批判文章。影片修改後,在全國放映,引起強烈反響,《人民日報》、《文彙報》、《大衆電影》等報刊都召集了座談會,以大量篇幅作了評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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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該片連獲文化部優秀影片獎、第四屆電影金雞獎特别獎和第七屆《大衆電影》百花獎最佳劇情片獎。當年,在金雞獎頒獎大會上,當王潤身上台興奮地接過獎杯時,八一廠的老友為他高興,在台下高喊:“王潤身,把獎杯舉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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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潤身,在重返影壇後僅五年時間,用自己的切身努力,一步一個腳印地又攀上了一座新的高峰。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真是厚積薄發,寶刀未老。這可視為王潤身命運馬鞍型的後一個鞍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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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潤身拍完《不該發生的故事》後,身價倍增,片約不斷,接連在影片《瓜熟蒂落》、《我不是獵人》、《點燃朝霞的人》、《舞獅人傳奇》、《男性公民》、《鞘中之劍》、《黑太陽731》等飾演不同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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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王潤身曾因股骨頭摔碎入院治療,但就在即将出院的時候忽然反複3次發燒,終因心髒衰竭不幸于9月27日晚19時30分在長春逝世,享年8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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