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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作者:新周刊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去年年底,有着“世界最美書店”稱号的茑屋書店在上海曆史建築上生·新所開出分店,引來大量年輕人的拍照打卡。差不多同一時間,在複旦大學邊低調營業21年的舊書店,傳來了可能關停的消息。

一面是高度視覺化的“網紅”新書店,玩着時下流行的“書+X”營銷法則;一面是遵守老傳統的街角舊書店,不修邊幅,但把知識的沉澱做到極緻。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乍一看,似乎是網紅書店赢得了市場陣地,當咖啡、文創、音樂等多種樣态一起進入,書店已然成為一個文化公共空間,這是大勢所趨。

但如果泛濫化的商業概念都進入書店,拍照打卡與消費主義的吸引力比讀書本身來得更大,我們也有理由去思考,那些真正愛書的讀者,是不是就必須退出書店這個場域?那些認真做内容的出版社,該如何實作長久發展?而閱讀本身傳遞知識的意義,是否也會被忽視?

未來,書店究竟應該是怎樣的?這已經不僅是行業在探讨的問題,更是每一個重視文化消費的普通人所關注的話題。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看到書,我就當看過書了”

讀書這個行為,說簡單很簡單,一人、一書,頂多再加一杯茶,就可以實作。但讀書又不簡單,它有着濃濃的社會意象,讀書說明了一個人潛在的涵養與精神氣質,象征着一種生活方式。

1989年,台灣誠品書店就以“精英”為定位,開創性地将書結合藝術、精品售賣,不僅提供給人書,也能夠提供“更好的生活”。

誰不想要更好的生活?或者,生活本身已經夠煩惱了,那去到書店,就可以享受暫時的放空。當1999年誠品敦南店推出24小時營業模式時,那種吸引力是極大的。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蘇州誠品書店。/圖蟲創意

誠品開創了書店業的2.0新時代,制造“美好生活”概念的書店也紮堆出現。但随着網際網路的發展,打卡文化興起,書店成為“網紅”。那些真正為一本好書去尋覓的人越來越少,快門聲似乎在說:“看沒看過書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看到書,也拍下了照片,别人看到了。”

節目《十三邀》中,教刑法的羅翔和許知遠一起去逛大學時常去的萬聖書園,羅翔感慨“拆書是很快樂的”,但他也說:“人最大的痛苦,就是無法跨越知道和做到的鴻溝。”

某種意義上,讀書就是人在生活中遭遇到的“痛苦”,知道讀書可以進步的人很多,但真正耐得住寂寞,把讀書内化進自我成長的人在少數。

在阿那亞度假區裡,有一間“世界上最孤獨的圖書館”,設計師讓這個空間面向大海,光影變幻裡,身處其中的人透過閱讀與冥想,達到與自我的對話。

但如今,最孤獨的圖書館不孤獨了,每到節假日,阿那亞的海灘上總有着數不完的人。他們是從城市逃出的青年男女,但卻又鑽進另一個“景觀社會”中。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阿那亞最孤獨的圖書館。/圖蟲創意

快餐化的讀書與打卡,讓網紅書店有些“忘記了書”。事實上,一個理想的文化空間,不應該隻有“資本的想象”,既要有賞心悅目的文化産品,又要有舍得花時間沉浸其中的閱讀者,而人和環境一同建構起來的場域,才能有效對抗現代社會的焦慮。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書店與網際網路,本應不是對手

可能會有人問,既然網際網路把流量化的模式帶入實體書店,那就是等于判斷說,科技不好嗎?顯然,這個答案不是絕對的。

對于堅持做紙質書的人而言,網際網路對出版業的好處是可觀的。讀庫的創辦者張立憲就曾經說,透過網絡,他們可以繞開層層盤剝的中間管道,直接與讀者建立聯系,實作資訊傳遞與書刊訂閱。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電子書時代,紙質書的需求依舊龐大。/Unsplash

“我覺得網際網路也好,包括現在的移動時代也好,它真的不是紙質書的敵人,它應該是紙質書的朋友,至少是很好的工具,我們必須要擁抱它們。”作為一個讀書人,更作為一個營運者,張立憲愛紙質書,但并不贊成人們在情感上把紙質書放進“高閣”,與網絡割裂。

而除了紙質書,在數字閱讀領域,技術所扮演的角色,其重要性更加不言而喻。整個2020年,實體經濟受到疫情大環境的影響,但數字閱讀、音頻内容等依托于網際網路的産業迎來了發展契機。

比如,去年上半年,得到、喜馬拉雅、樊登讀書等平台紛紛通過贈送VIP會員或免費資源等方式,向使用者送福利,一流高校紛紛開放資料資源庫,供居家學習之人以豐富的參考資料。線上閱讀資源的開放,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疫情帶給普通大衆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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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移動網際網路普及,越來越多的人選擇Kindle、手機閱讀等數字化閱讀方式。/Unsplash

上周,在第七屆中國數字閱讀大會上,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釋出《2020年度中國數字閱讀報告》。報告顯示,2020年中國數字閱讀産業規模達351.6億,增長率達21.8%。數字閱讀使用者規模達到4.94億,增長率5.56%。

一定程度上,疫情帶給實體書店的打擊是十分巨大的,很多書店也在過去的一年裡建立起線上銷售與營銷管道,主動靠近讀者。

經過考驗,看到數字閱讀産業的全面發展之後,也許每一個從業者都會意識到,技術本身是“中立者”,書店與網絡,并不存在天然的對立。

過去,提及書,人們總是想到裝幀精美的紙質出版物,打開這個媒介,人與資訊或知識就被連接配接起來,頗有儀式感。

而如今,數字資源高度發達,書打破固有媒體,變得無處不在,它可以是改編成電影的IP,也可以是生活裡的一段聲音,它逐漸成為一種情感紐帶,包含了人、空間、産業的緊密互動。

在這樣的背景下,怎樣抓住技術的機遇,順應讀者的閱讀需求和愛好,将書與人的關系經營好,讓那些保持好奇心的人讀到更多優質的内容,獲得更高的認同,似乎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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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3.0時代

讓更多人真正靠近文化

事實上,正如前文所言,在這樣一個萬物互聯的時代,書店并不能像古人書齋那樣,遺世獨立,曲高和寡,酒香也怕巷子深。

但人類文明的發展,也離不開對先進的技術保持批判性的思考,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從這個次元而言,當書店過分“網紅化”,其流失的必然是這個行業持久的活力。

是以,相比較恪守成規的1.0時代,網紅化的2.0時代,書店還可以有更豐富、更縱深的表現形式。這就需要在深入觀察閱讀市場的前提下,将線下線上的泛閱讀資源整合,減少形式化的程式,避開空洞的概念,讓讀者更靠近自己喜歡的内容。

在此次中國數字閱讀大會上,作為承辦方的中國移動咪咕數媒就釋出了咪咕雲書店業務營運模式。無論是行業内外,這都是一次關于書店的大膽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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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咕雲書店與文化行業合作夥伴一起打造“知識雲生态”。

咪咕雲書店将攜手國内300餘家圖書出版機關及文化行業合作夥伴,打造線上線下知識文化生活雲平台。

一方面,它可以為使用者帶來紙書、電子書、知識付費、文創等一站式文化内容體驗;另一方面,憑借着新的生産和營銷模式,雲書店可以持續為知識的生産、經濟和發行賦能,以“雲生态”保障機構産業的收益與發展。

可以說,一個融合了多方優勢的書店3.0時代,正在走來。

其實,早在雲書店模式上線之前,咪咕就針對閱讀領域有着細緻的探索和挖掘。比如,2016年,咪咕推出了圖書線上銷售平台——咪咕中信書店APP,打通線上線下場景,通過廣泛的紙、音視訊、文創等文化活動,吸引閱讀“中堅人群”的關注。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本屆中國數字閱讀大會線下文創展。

而随着5G的落地,AR、VR與圖書業态發生更多的關聯,咪咕意識到,單單一個APP所擁有的功能已經不足以滿足更多人的文化消費需求。“全民閱讀”的口号越發響亮,閱讀更需要落入現實角落裡,需要深埋進行業的根基中。

正如咪咕數字傳媒有限公司首席營運官劉培堯所言,一方面是使用者對知識旺盛的需求,一方面是等待更多機會的出版企業,需要一個像雲書店這樣的紐帶,來連接配接供給與需求,咪咕雲書店,本質上就是一個數智化的内容中台與營運中台。

而正因為有咪咕雲書店這樣綜合化的探索,也許,未來的讀者們,并不會糾結于紙質還是電子,因為不同的場景下,自然有最合适的閱讀方式;他們也不會在知識爆炸的世界裡迷失方向,因為那些懂書也會推薦内容的名家,就藏在這片看不見的雲中。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咪咕雲書店多彩創意設計展示。

法國社會學家布迪厄認為,相比較經濟或社會資本,文化資本的積累是較為容易的,它決定了人們用何種品味去生活,建立悅己的生活方式,實作身份的轉變,這也是教育或更廣泛的學習成為當下社會潮流的原因。

而網紅書店和其帶起的拍照打卡潮流,也許隻是這股“文化之風”的開始,伴随着更多人走進書店,探索“雲書店”,那些藏在流量背後的沉穩之心,那些實用主義之上對自我認識的步步加深,都會促使閱讀這個貫穿人一生的行為,更加純粹。

這也是咪咕雲書店所積極努力的方向,即讓知識本身更靠近人,也讓更多人真正靠近理想的文化。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1]梁文道對話張立憲:一個人喜歡讀書,因為好奇心還沒有死,看理想,2020-6

[2]敦南誠品:逝去故事的六面體,與一個問題,端傳媒,2020-7

年輕人紮堆的網紅書店,到底賣出去多少書?

✎作者 | Y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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