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文人輩出,尤其是在宋仁宗時期更是有很多值得後人敬仰的人物,像是範仲淹、晏殊等等都是出自這個時代。但說起其中最為傳奇的宰相,或許還是有人不知道王曾此人,王曾的名字來曆看似平平無奇,但背後的傳說卻是頗有趣味,《吹劍錄外集》之中記載“一夕夢孔子曰:‘汝敬吾書如此,吾遣曾參為汝子。’因命曰曾。”也就是說有一天王曾的父親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孔子告訴王曾父親說,将自己的愛徒曾子傳于你做兒子,是以王曾的出生被認為是曾子轉世。

王曾
之是以這一傳說能被認同,也和王曾的傳奇經曆有關,王曾年少之時父親便離開了人世,是以王曾是和在叔父家中長大的,但也正是少年幼孤,是以王曾将心血都用在讀書上,加厚桑其為人又才思靈活,又有恩師授業,王曾也逐漸小有名氣。
真正讓世人認識王曾是因為王曾連中三元,《宋史》記載“鹹平中,由鄉貢試禮部、廷對皆第一。楊億見其賦,歎曰:“王佐器也。”以将作監丞通判濟州。”先是發解試和省試王曾拿了第一,随後在殿試上同樣是拿到了第一,而這樣的壯舉古往今來也寥寥無幾,是以當時的楊億見了也是不由心中暗歎,認為他是王佐之才。
值得肯定的是,王曾還是一個低調内斂的人物,在連中三元之後并沒有失去理智,不像是過去範進中舉一般,中了進士就患上了失心瘋。王曾在給自己叔父報喜的時候,言辭說“曾今日殿前,唱名忝第一,此乃先世積德,大人不必過喜”,王曾認為自己的現在完全是前世的積德,不需要太過于高興。
回到家鄉之後,這種榮歸故裡的情況也并未出現,青州府官聽說這位狀元郎要回來,就帶着百姓敲鑼打鼓的去迎接王曾。誰知道王曾來了個金蟬脫殼,騎着自己的小毛驢就從别的城門入了城,并且改名換姓掩蓋自己的身份。等王曾到了家以後,府官吃驚于王曾的行為,王曾解釋說自己不過是上天垂憐中了狀元何必需要大張旗鼓,影響百姓呢?隻需要我一個人來拜見您就可以了。府官聽了也是忍不住贊歎王曾的品行,對王曾也是大為贊賞。
可見從這時候開始王曾就注定不凡了,還未身居高位就能先百姓而慮。
在實踐之中王曾也的确如此,當時宋真宗好大喜功,尤其是在澶淵之盟簽訂之後,宋真宗沉浸在自己的和平喜悅之中。此時各地都紛紛說天降祥瑞,以此烘托真宗的文治武功。而這時候宋真宗決定封禅泰山,而且修建了玉清昭應宮,時人誰都不敢去勸谏,畢竟宋真宗正處于興頭上。王曾卻不一樣,非但是有禮有節,還一連例舉了五大害處一一說明。
宋真宗
敢于直言性格坦率正是王曾的性格,王曾雖說是直言不諱而且屢次觸逆,但宋真宗也并非庸主,相反對王曾是越看越喜歡,曾經宋真宗夜晚召見王曾,因為來不及換衣服是以有些随便,而後宋真宗還要親自派人去對王曾解釋,自己是時間太緊急着見你,不要以為是我在怠慢你。有恩寵如此,如何讓人不豔羨呢?
宋仁宗
王曾被稱之為是守我宋之家法者,在《梅溪集·禦試策試》中王十朋就說“在仁宗時,有若王曾、李迪、杜衍、韓琦、範仲淹、富弼之徒,相與守我宋之家法者也。”而這裡的王曾守宋之家法,實際上就是在維護宋代天子的權益和正統,宋真宗過早去世,仁宗繼位時年紀還很小,此時劉娥執掌朝政。衆多大臣無一不對此感到擔憂,擔心大宋再出現一個武則天。王曾則是用行動來維護天子正統,在宋真宗駕崩的時候王曾在遺诏之中寫為“以明肅皇後輔立皇太子,權聽斷軍國大事。”
丁謂
奸相丁謂認為應該去掉權字,因為權的意思是代理,王曾說什麼也不答應。因為劉太後隻能是代理朝政而不是取代,是以在王曾的堅持下,宋仁宗才不至于那麼尴尬。同樣丁謂一心巴結劉太後,甚至提出宋仁宗隻在初一和十五的時候接見大臣,其他的則由太後和輔臣決定。王曾據理力争,強烈反對這種行為,後來丁謂也是以獲罪,最後被撤職。
在面對奸相時是如此,但面對無錯之臣王曾又能做到宰相肚裡能撐船。曹利用很嫉妒王曾,是以總是想要讓自己的位次排在王曾之上。但王曾并不以為意,也對曹利用的蠻橫毫不在意。等到曹利用犯罪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替他說話,反倒是王曾站出來為曹利用辯解。劉太後不解,這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才對,怎麼還幫上腔了。王曾則是解釋,曹利用不過是借着恩寵驕橫,但是要說大奸大惡,那倒也未曾聽說過。最後劉太後聽從王曾建議,對曹利用也是從輕發落。
可見王曾之心就是這般坦蕩,面對奸臣和不正當行為,王曾總會站出來第一個反對,即使是以背負責難王曾也毫不畏懼。而對待那些并無過錯的大臣,王曾也會站在客觀的角度去判斷,這種将個人利益放在身後,先天下之憂的品性值得敬佩。是以王曾也赢得了朝中大臣的好評,就連範仲淹也是對王曾歎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