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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特·格拉斯《鐵皮鼓》:充斥黑色與荒誕的年代,如何選擇命運?戰争之下荒誕與現實的結合西西弗式的徒勞之下的希望對生命義務的自我選擇式逃避黑色幽默下對死亡的獨特表述旁觀者視角下獲得的滑稽體驗荒誕話語體系下的現實批判

作者:哲學實驗室

1999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頒發給了德國作家君特·格拉斯。

君特·格拉斯獲獎的代表作《鐵皮鼓》,自上世紀50年代起,就作為當代經典進而享譽世界。

《鐵皮鼓》的主人公們,都是一些最為平凡的人物,例如農民,普通的公務員,小商人等這些城市當中的普通一員。

君特·格拉斯《鐵皮鼓》:充斥黑色與荒誕的年代,如何選擇命運?戰争之下荒誕與現實的結合西西弗式的徒勞之下的希望對生命義務的自我選擇式逃避黑色幽默下對死亡的獨特表述旁觀者視角下獲得的滑稽體驗荒誕話語體系下的現實批判

君特·格拉斯

對于他們自身生活的描述,真實的反映了在那一時期的社會情況極其現實的情境。

這部作品的出版,也标志着在戰争之後的德國新一代的青年作家的問世,在戰争之前與戰争之後,德國文學中間産生了一段空白時期。

以格拉斯為代表的青年作家登上文壇,表現出德國這一曆史時期的高度反映。

并且,因為其親曆過戰争,認識到戰争對于人的毀滅性及其殘酷性之後,他們再次開始創作時就擁有了新的切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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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鼓》的戰争背景

<h1 class="pgc-h-arrow-right">戰争之下荒誕與現實的結合</h1>

《鐵皮鼓》的故事,發生在戰争之前,德國人和波蘭人混雜居住的但澤市。将德國平凡人的生活作為其故事的社會背景,向每一位讀者展現出當時時期德國現實的狀态。

但是叙述者本身卻有着特殊性。小說的主人公奧斯卡,并非是一位平凡的正常人,而是一個隻有三歲孩子高的侏儒人,所有的成年人的身體都比他高。

但是奧斯卡的智力方面卻遠超所有的成年人,奧斯卡獲得這副侏儒的身體,也是自己的選擇。

在他三歲時,她通過故意摔倒,找到了繼續當侏儒的外在理由。也通過自由意志決定自己的命運。

奧斯卡這位特殊的人類與外界的主要交流,則通過自己的鐵皮鼓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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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鼓》電影中奧斯卡形象

對于奧斯卡的外在面貌上的描述。作者并未給他任何可以被稱贊的地方,甚至是極端的醜陋和厭惡。

這展現在奧斯卡不僅身高極矮,而且身體也是以雞胸駝背這樣的狀态,進而呈現這一藝術形象本身在世界文壇當中的所有形象之内都具有的獨特性,甚至說是絕無僅有。

但是對于這種特殊主人公的塑造,作者并未通過消極化的狀态進而呈現,更多的是以将現實當中的殘酷及其荒誕的滑稽性聯合起來。

将情節與荒誕真正的結合,進而超越現實的生活,但又不會脫離現實。

在他的筆下,奧斯卡這位主人公呈現出荒誕而又現實的兩副面孔,甚至他所生存的社會,及其國家都使得這部作品的整體風格形成極為獨特的特征。

而奧斯卡所獲得的絕無僅有的智慧,卻使他擁有了超越成人的視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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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式的徒勞

<h1 class="pgc-h-arrow-right">西西弗式的徒勞之下的希望</h1>

奧斯卡的父母的生計,主要是通過自家所開的商店。生活算不上富裕,也不算不上貧窮,而父母對于奧斯卡的希望就是将自家的這家商店發揚光大。

然而,剛剛生下來的奧斯卡并不想子承父業。

奧斯卡在來到這個奇特的世界時,第一眼看到電燈泡的光芒——寓意着現實的到來。

他自己已經料到,一個人的一生并非會一帆風順,而會有着許許多多的曲折和艱辛。

對于奧斯卡的這段剛出生時的描述,顯得極為奇特而又荒誕——盡管是剛生下來的嬰兒,内心卻像成人一般的考量着得失,并且其對于生命的思考,比很多成年人更為深刻。

但是在這一荒誕背後,卻有着作者所要表達的更為深入的内容——每一個生命的個體,對于自己的人生的選擇,都需要保持嚴肅的态度。

但是,世界的複雜和無意義的混亂,使得人對于幸福及其生命的了解,與現實世界産生巨大的分離,陷入了荒誕的境地。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像西西弗國王一樣,隻有通過永遠的前行,永遠的再次行進,不放棄希望,才能去反抗這種分離。

盡管無法結束這一輪回,但是卻能讓自身的生命,在這種無限的循環當中獲得更為高的道德價值。

因而在奧斯卡出生的這一部分情節當中呈現出來的荒誕背後,其實是主人公對于現實的預見和深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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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年代無法選擇的命運

<h1 class="pgc-h-arrow-right">對生命義務的自我選擇式逃避</h1>

在那一特殊時期,每一個人的命運并非是自身所決定,更多的是外在世界的潮流,甚至是曆史的命運推動。

盡管是如此聰明的奧斯卡,但是依然會對自己的生命産生迷茫,在他年滿30歲離開自己生活的療養院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要往哪去。

他生活的未來似乎就已經充滿重大的荒誕,甚至他産生了回到娘胎當中,與世界的一切一刀兩斷的想法。

但是這種想法隻能是止于思考,并非能夠實作。因而隻有無奈的生活在這個現實當中。

而他自己所選擇的侏儒的身材恰恰是對于自身命運的反抗,隻要不去進行成年人的成長,去脫離成年人的生命,那麼它就可以保持現有的狀态,不去選擇那些該有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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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幽默的消極色彩

<h1 class="pgc-h-arrow-right">黑色幽默下對死亡的獨特表述</h1>

這部作品的視角,主要就是從奧斯卡的眼光去看待一切的事物,但是,對于這一視角的思考,就産生了巨大的怪異感。

我們随着他的視角去了解這一作品當中的世界的時候,本身就來自于一個更為“下面”的世界。

在侏儒型的身材之下,奧斯卡所看到的,是那些在表面光鮮亮麗背後,所呈現出來的殘酷而又黑暗的一面,是人與人之間的背叛與信任的糾結,世人對于無能之物的信仰之路。

而奧斯卡的視角,另一方面的特殊,就在于他在看待每一個平凡人物的生死苦痛的時候,依然是平靜而又理性的看待。

它所呈現的一種感情上的漠然的狀态,沒有任何自身的道德評價的介入,而是使自己立足于超然物外的狀态之下。

甚至是對于死亡的描寫等,依然顯出荒誕的狀态。

例如在戰争當中,波蘭郵局保衛戰這一特殊的曆史中,三十幾個波蘭郵局的職員們組成了自發的抵抗侵略的力量,保衛自己安身立命的郵局。

但是在被盟友所背叛,甚至是在對手的激烈的炮火當中,他們無奈投降,對于這些英勇的守衛者的最終結局,卻是被無情的當作戰争的犧牲品進而死去。

在那其中,也有着奧斯卡的父親。

在描述這部分的時候,着重描述的有着奧斯卡及其父親,還有另一位守衛者玩紙牌的情節,這些情節本身就将死亡這一重大的問題歸結為一種黑色式的荒誕幽默。

将戰争的殘酷與遊戲的歡喜,在同一個地方結合起來,進而讓黑色這一主題呈現出來,甚至是極為荒誕的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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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紙牌與死亡之間的荒誕

<h1 class="pgc-h-arrow-right">旁觀者視角下獲得的滑稽體驗</h1>

在奧斯卡的父親被槍決的時候,使讀者産生巨大震動的還有叙述人對于自己“名義上的父親”的内心活動。

在這一段叙述當中,奧斯卡對于自己的父親絲毫沒有同情,也沒有這深刻的厭惡,而是超然于這種道德及其倫理的境遇,将死亡描述為荒誕的戲劇。

通過将一些略顯搞笑的場面插入進去,讓讀者眼中的這部作品,真正的超脫了現實狀态,就像在看一個與自己絲毫沒有關系的台上的戲劇一般,以戲劇的形式,将人類的悲劇表現了出來。

對于奧斯卡這一形象的思考,絕不僅僅隻是善與惡的道德評價。更多的是超脫于善惡的怪誕角色。

他的行為并非是站在某一道德立足點上去宣傳與宣揚自己的認知,而是在現實當中永遠站在勝利者的一邊。

沒有對于自己親人的同情,也沒有對于戰争的厭惡,更多的是對于現實的系列的了解,将人類的死亡與悲劇表現為滑稽可笑的戲劇一般,以平靜的目光注視的每一個人類的生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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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鼓》劇照

<h1 class="pgc-h-arrow-right">荒誕話語體系下的現實批判</h1>

小說主人公的這一對于外界的态度本身,從剛開始就顯露了出來。

對于世界來說,他并非想貢獻怎樣的力量,甚至厭惡這個世界。

世界對于他來講,除了滑稽與可笑,其餘什麼也沒有。

他并不想與這個世界産生任何的關聯,為了不與外在世界介入其中,他自我選擇保持了三歲兒童的身高,于是他可以脫離現實的目光去進行旁觀者的了解。

對于奧斯卡而言,世界沒有辦法拯救,但是因為無法再次回到娘胎之中,因而選擇不去長大成人,不願意與世界相連。

在療養院當中與世隔絕,正是對于世界的這種排斥的了解,使得作者能夠通過這種特殊的視角來表現現實生活的殘酷及其荒誕,進而不讓讀者産生巨大的消極性。

這部作品的特殊性,就在于沒有使用傳統的對于曆史史實的直接描述,即現實主義的手法。

而是通過在現實中不可能的一些情節來進行荒誕話語的解構。

視角的轉移,産生了獨特的批判性内容通過不做任何的道德評價,進而在不以道德倫理式的判斷采取行動。

在這一基礎之上,對于現實的呈現,與其他作品相比獲得了特殊性,因而讓這部作品成為了永遠的經典,甚至是無法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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