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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勇 鐵漢柔情

作者:多才老維子
尤勇 鐵漢柔情

演員啥時興改名了?袁莉不叫袁莉叫袁立,劉茜美子不叫劉茜美子叫劉亦菲,尤勇不叫尤勇叫尤勇智。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他勇子,而不是什麼勇智。勇子,聽着順耳,叫着親切。當下,年輕觀衆對勇子已經有了陌生感:“尤勇?尤勇誰呀?”這也難怪,近十年,勇子已從一線紅星滑落到在戲裡演個分量有限的“準配角”。要知道,當年他可是電影百花獎最佳男配角獎和電視金鷹獎優秀男演員獎的得主,多牛啊!他與吳倩蓮主演的電影《龍城正月》和與邵兵主演的電影《緊急迫降》,都曾給觀衆留下深刻印象。我認識勇子那會兒正是他剛在影視圈冒頭的時候,而頭一回見面就讓我着着實實地感受了這條西北漢子的真性情,失戀的尤勇給自己玩了一次徹底的“任性”。

■許晴跟尤勇掰了,隐私被我捅出去,受傷的尤勇約我見面

尤勇 鐵漢柔情

話還得從許晴說起。《中華兒女》編輯部約我寫篇報道,是有關許晴的。偏不巧,許晴從電影學院畢業後分到北影,進廠沒多久就被交流到南洋,眼下人在新加坡,總不能越洋電話采訪吧?編輯部主任張冠宇提議:“那就訪她母親,讓母親說說女兒。”總編楊筱懷表示贊同:“嗯,這個視角不錯。聽說許晴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許晴跟着媽媽。”于是,就有了某一天的午後,我坐在許晴家裡,聽總政歌舞團舞蹈隊隊長熊明清老師聊她萬千寵愛的女兒。後來的那篇長文由楊筱懷親自做責編,以《慈母滔滔道許晴》為題發表在《中華兒女》雜志上,雜志的封面用的是著名攝影師秦曉光為許晴拍的一幅照片,照片上的許晴半仰半側,一隻腳紅襪子,一隻腳白襪子,頭歪歪着,面帶笑靥,顯得俏皮可愛。

《慈母滔滔道許晴》的結尾,涉及了許晴的個人情感問題,隻是沒有說得很具體。其實,明清阿姨講了許晴的男朋友是尤勇,兩個人把在電影《狂》裡的熱戀演繹到了生活中。隻可惜,他們的緣分似乎到了盡頭,盡管明清阿姨由衷地誇獎尤勇是個好孩子,但“晴子覺得不合适,我做母親的也不好太幹涉”。而這次采訪的另一個收獲,就是我意外地見到了從新加坡回國短暫休假的許晴。在她打車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們聊到尤勇,晴子告訴我他們倆不可能了,分手已成定局,就是不知道如何當面對勇子說。為了博眼球,我把許晴和尤勇的這一“絕對隐私”,披露在我主編的報紙版面上。沒想到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的人竟是尤勇,他約我晚上一塊兒坐坐。在這之前我和勇子沒有單獨接觸過,況且又剛剛發生了張豐毅怒打記者事件,不免讓我的心裡蒙上一層陰影。可是,我必須答應勇子,必須跟他見面,哪怕是“鴻門宴”。

■中秋佳節,尤勇夜闖盤山路,趕往縣城,隻為跟心愛的晴子通個電話

傍晚時分,勇子在樓下喊我。他開了輛日産“奧拓”,可别小看這小不點車,勇子是以而進入到“有車族”的行列,成為演藝圈裡最先擁有私家車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這兒,我在這兒!”勇子立在車門處,滿面笑容地朝走出樓門洞的我揮手。

看他為人敦厚,一臉友善,絲毫沒有要找我算賬和動粗的意思,我不禁為自己的猜度感到些許羞愧,剛才我還想在身上藏點家什以防不測呢。坐在車上我問勇子:

“你對我們這兒怎麼這麼熟?”

“熟,太熟了,我就住你們樓後面,咱倆,鄰居呀!”勇子告訴我,“今天我把我的東西都從晴子家搬回來了。”

見他一上來就提許晴,我也用不着避諱:“勇子,我那篇報道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這倒沒有,就是很突然,當時我都蒙了,拿着報紙進屋問媽媽(指許晴的媽媽):‘這是真的?’媽媽說:‘是晴子對記者說的,當着你的面她說不出口。’既然已經這樣了,再住人家裡特别沒意思,唉,有意思沒意思也不能再住了。我走的時候媽媽哭了,我也很難受。”勇子說,“我約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說說我和晴子的事,哥哥,你知道嗎?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多好啊!”接着,勇子給我講了一個令人動情動容的故事。

那是在山裡拍戲,這天剛好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勇子想無論如何得跟晴子通個電話,于是收工後,天都快黑了,他向劇組借了輛212吉普,風馳電掣般地朝山下的縣城駛去。途中,天完全黑了下來,盤山公路,沒有路燈,車速又快,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稍有不慎就會沖下山崖車毀人亡。可是,勇子根本顧不得這些,他心裡隻裝着一件事,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一定要跟晴子通上話。還好,勇子幾次化險為夷終于安全抵達縣城,不巧的是他緊趕慢趕還是晚到了一步,郵電局已經打烊了,他敲開門,跟值班人員千磕萬求,好話說了兩大車:

“我是從山上開車下來的,就想跟我媳婦通個電話,今天是團圓節,您就行個友善吧?”

值班員被他說動了,破例讓這個要情不要命的男人了卻了一樁心願。望着窗外那一輪滿月,那皎潔如銀的月色,對着話筒那一邊的心上人,說着甜甜蜜蜜的情話,勇子的心被愛包裹着,浸潤着。而電話另一頭的女孩卻在嗔怪埋怨:

“勇子,以後再不許你這樣了,你知道我有多為你擔心多後怕嗎?”

■尤勇唱《跟往事幹杯》淚流滿面,孫淳夫人傅麗莉陪着尤勇哭:許晴你個小妖精,瞧你把我兄弟害的!

尤勇 鐵漢柔情

勇子把我帶到工體東側的城市飯店,一層有個開放式卡拉OK,一張藤條編結的圓形桌前已經坐有一男一女,勇子拉我上前: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男的沒起身隻管沖我笑,女的也沒起身也對着我笑。

“怎碼子事兒?你們……”勇子愣在那裡。

我說:“孫淳,傅麗莉,一個禮拜前我還在他們家跟他們兩口子侃大山呢。”

坐定後,勇子招呼服務員上啤酒和飲料。四個人山南海北,談天說地,漫無邊際地瞎侃神聊。勇子喝得有點快,咕咚咕咚幾大口就吹進一瓶,漸漸地,桌上的空瓶堆得愈來愈多,勇子的話也有些密。忽聽他說:

“我要唱歌。服務員,幫我點一首姜育恒的《跟往事幹杯》。”

勇子把瓶裡的酒倒進玻璃杯,随着如泣如訴的樂曲聲走上演唱台,一手舉杯,一手握‘麥’,聲情并茂地唱道:“經過了許多事,你是不是覺得累,這樣的心情,我曾有過幾回,也許是被人傷了心,也許是無人可了解,現在的你我想一定很疲憊。人生際遇就象酒,有的苦,有的烈,這樣的滋味,你我早晚要體會,也許那傷口還流着血,也許那眼角還有淚……”唱着唱着,勇子的聲音變得沙啞哽咽,淚水止不住湧出眼眶,流到臉上。淳子見狀,立刻沖上台去,摟着勇子,兩人一起合唱:“現在的你讓我陪你,喝一杯。幹杯, 朋友就讓那一切成流水,把那往事,把那往事當作一場宿醉,明日的酒杯莫再要裝着昨天的傷悲,請與我舉起杯,跟往事幹杯。舉起杯,跟往事幹杯。”

孫淳把勇子從演唱台上架下來,勇子走路時身子有些晃,這會兒倚在藤條椅上,他又操起酒瓶來吹,由于手不受支配,一瓶酒沒倒進嘴裡卻灑了一身。淳子讓他把上衣脫下來晾晾,勇子雙手死命地抱在一起,像是害怕别人搶奪他的寶貝似的:

“我不脫,不脫,這是我媳婦給我買的,我這輩子都要穿着。”

一旁的麗莉實在受不了了,一邊哭一邊埋怨:“許晴,你這個小妖精,瞧你把我兄弟害的!”

淳子推了一把麗莉:“你這不是招勇子麼!”話音未落,勇子抓住麗莉的手,大水決堤般痛哭失聲。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勇子敏感地問:

“誰?是不是我媳婦的?”

“不是,我一同僚,”我謊稱,“說說明天的選題。”

淳子朝我努努嘴兒,我起身走了出去。打來電話的正是許晴,聽母親說勇子約我晚上見面,她很擔心,怕我們之間發生某種不愉快的事情。我說:

“沒事,都挺好的,孫淳傅麗莉兩口子也在,我們正喝酒唱歌呢。”

“那就好。”許晴叮囑道,“少喝一點,差不多就回去吧,别搞得太晚。”

我和淳子商量是不是該散了,勇子卻攥住我倆的手死活不讓走,就這樣一直耗到後半夜,意識模糊的勇子才被我們仨連攙帶架地弄上了淳子的車。

“就讓勇子住我那兒吧。”淳子說,“什麼事明天再說。”其實,已經是“明天”了。

睡了一大覺醒來,我惦記勇子,電話撥過去,手機關機。我給孫淳打,淳子告訴我,勇子回西安了。次日,勇子打來電話:

“哥哥,我到家了,你放心吧,好着哩。”

語調平和,沒有了那一晚的沖動情緒。但我還是能隐隐地感到,勇子内心深處的痛,隻是他極力地想去掩飾。馬上就要過年了,真心希望勇子能在親情的溫暖裡,好好地療一療傷。忽聽勇子又說:

“那晚我特失态吧?讓哥哥見笑了,真不好意思。”

“說什麼呢你?”我對着話筒高聲道,“勇子,咱們是哥們兒!”

後來,我和勇子真成了哥們兒,他不拍戲的時候,我們經常會約上圈裡的朋友一塊兒聚餐小酌,勇子再沒有喝高過,也再沒有提過許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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