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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烏海》主演黃軒發文的措辭很有意思,說“一時沖動接下這部電影”,盡管後半句接上欲揚先抑式的“直到真正入戲之後才發現楊華這個角色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有多沉重?

一場複雜情緒複雜的戲份,黃軒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毫不手軟。

為了更貼近角色的狀态,黃軒主動要找沒有窗子的屋子長期蝸居。

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對《烏海》的觀感很複雜,一方面,夫妻吵架等細節蔓延的一直下墜的窒息感,真實又強烈;

另一方面,不斷跌落的重要情節中的主線脈絡,又讓人覺得,角色日常真實外衣包裹下,創作者略刻意的目的性在微微冒頭。

或者說,故事中的角色狀态、情緒狀态都很感染我,但故事線條反而隐隐讓人覺得略有幾分植入式的生硬。

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99">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h1>

《烏海》的故事本質,是兩個并不大奸大惡的年輕人被卷入旋渦之後逐漸失控,核心悲劇點或許是“普通又不普通的不幸”。

當然,普通人不會輕易被卷入高額債務中,普通人不會殺人放火,普通人更不會開車險些将妻子撞下山崖企圖騙保。

不普通的事件,普通的是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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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姗飾演的妻子,和昔日老同學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黃軒飾演的楊華,能力有限、出身貧寒,長期活在有錢嶽父母的供養和歧視裡、想幹一番大事業不幸被卷入無底洞。

處境窩囊,心情敏感,狀态極端。

這個角色最鮮明的兩點,一點是不合時宜的“想當一個體面好人”的奢望,另一點則是咆哮的燃燒的憤怒。

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先說憤怒,走投無路之下,被騙被逼被敷衍被刺激,一環比一環更憤怒,基色壓抑冤屈。

楊華欠下巨額債務,倒不是因為他花天酒地吃喝嫖賭揮霍成性,而是創業失敗、錢财被騙。

上門逼他還錢的人無所不用其極,而當他成為要債者之時、卻總是被敷衍被打發。

同樣的因果利益關系,他無論站左站右、不管是欠錢者還是收錢者,都永遠處在實質性的弱勢地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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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油滑敷衍,用盡手段,他苦苦要債無果、憤而采取極端手段:一把火燒了對方努力經營的沙漠月亮帳篷。

明明是一個涉嫌殺人放火的角色,但黃軒這版“窩囊罪人”基色依舊有“苦苦奢望守住底線”的可憐。

深陷債務危機,一事無成、一身債務,要債之人逼到自己家樓下,用鮮紅的顔料在牆上寫着“楊華還錢”,甚至去他的父母家帶走了天真懵懂的小外甥。

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他要不回自己的錢,反被安排了一個要債的營生。

還不起錢的年輕女孩薇薇,在教唆之下試圖“肉”償。

荒無人煙、孤男寡女,楊華拒絕了這桃色提議。

他甚至有些可憐這個利滾利看不見頭的小姑娘,而對于自己都喘不過氣來的楊華而言,這點可憐,太要命。

這份善意,對他來說,是根本支付不起的天價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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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妻子看見他手機上别人發送的女孩裸貸資訊,他看見妻子和老同學的不清不楚,夫妻沖突徹底爆發,一炸到底。

後續故事依舊不斷下墜,從誤會彼此到争執更新,從感情到門第沖突到孩子歸屬,一對真心夫妻終于變為對方最親近也最憎恨的噩夢。

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46">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h1>

《烏海》中楊華遇到一個“因五千塊手機而死”的女孩薇薇。

起初這個姑娘隻借了五千元,理由是要買手機,虛榮,不買就會被宿舍的人瞧不起。

五千塊她還不起、于是越借越多,循環反複之後成了她根本無力償還的天文數字。

女孩企圖“肉償”,被男主拒絕、卻疑似被另一位要債人物占盡便宜;

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如此屈辱逢迎之後,無法還錢的女孩私密照片依舊被曝光網絡上,憤怒絕望之下,女孩和楊華争執、當街割腕。

楊華将女孩送到醫院門口,轉頭憤而向禽獸隊友們說理:你們怎麼能幹這種事?

得到的消息卻是女孩已經死在醫院對面的馬路上。

這一段讓人非常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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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層不适,是薇薇這個角色的強烈失控質感,以及楊華“想維持基本道德基本體面想有起碼底線卻不能”的慘烈。

這樣的不适,某種意義上是影片成功的标志,精準傳達出複雜且有浸染力的情緒。

第二層不适,則是故事顯得有些“熱點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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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層“不适”,或許是手法上尚且不夠百分百圓融的展現。

不是植入廣告式的植入,而是将熱點議題、痛點話題植入劇情中的那種“移植”。

當然,《烏海》的質感比強行cue各路熱點話題然後滔滔不絕長篇大論的劇作要自然很多,但依舊有若隐若現的不服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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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性、充分性、自然感,似乎都略有一絲欠缺。

影片中不同收入家庭的裝飾、餐具、食物等細節,都非常真實;在這極其真實不懸浮的背景下,某些角色和劇情的内在“有機性”卻未必百分百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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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女孩這個角色“不真實”嗎?也不能這樣說,現實中确實有這樣的案例;楊華如此處境确實可能被安排這樣的燙手業務,崩潰之後的女孩确實可能想不開。

看起來每一步都是對的,但組裝起來不知為何讓人覺得“不夠原裝”。

對比之下,《烏海》似乎比周子陽導演《老獸》的戲劇沖突更強烈、沖突密度更集中,但相反個人或許更适應那部戲裡塗們老師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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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00">三,幾點表達。</h1>

聊一聊影片中幾點讓人印象深刻的表達。

楊華被打被羞辱被欺騙,被女孩慘死的事件刺激,憤怒壓抑到極點之後,心知要錢無望,轉而走向“大不了同歸于盡”式的瘋狂報複之路。

黃軒一場戲連扇自己十多個耳光,“沖動”接了部什麼電影?一,普通人不斷下墜的窒息感。二,不适感的雙重來源。三,幾點表達。

一把火,燒了沙漠月亮的帳篷。

一群人急急忙忙慌慌張張救火,而帳篷前的那隻表演隊伍,依舊紋絲不動吹拉彈唱。

這個場面很有意思,諧谑又嘲諷,具象又抽象。

把悲涼和絕望、仇恨和傷害放在熱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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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之上黃軒逐漸瘋狂失控的臉,越暢快就越絕望、越失控。

驅車去一片荒灘的“恐龍公園”,恐龍的牙齒都已經一半損毀。

他撿起一塊看似破爛的圓形物件,那原來是恐龍的眼睛。

楊華努力想将恐龍之眼複位,可怎麼塞都如同破爛般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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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這個“恐龍之眼壞了”的破舊畫面,沖擊力堪比“恐龍吞了黃軒”名場面。

他迷失、淹沒在自己的恐龍夢想中,終究被吞噬,徒留一二荒涼道具。

《烏海》或許像一大杯苦酒,原料釀造工藝未必盡善盡美,但沖擊強烈的辛辣苦澀、直入肺腑。

和各路塑膠糖精塑膠砒霜不一樣,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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