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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歲感染腦炎,56歲成婚,在妻子悉心照料下,他拿起擱置40年的筆

1927年,22歲的高士其從美國芝加哥大學畢業,獲得學士學位,正當他準備報考化學系研究所學生之時,突然傳來姐姐生病去世的噩耗,這讓高士其痛徹心扉,當即決定,轉入芝加哥大學醫學研究院攻讀細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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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不幸,1928年,23歲的高士其在一次實驗中,裝有腦膜炎的瓶子不慎破裂,高士其被病毒感染,落下終身殘疾,說話變得遲緩,兩手不停抖動,讓人心痛不已。

當高士其得知自己患上不治之症後,并沒有是以消沉,不僅堅持完成自己在美國的學業,還借假期時間,走遍歐亞十幾個國家,這段經曆,讓高士其深切感到自己國家與歐洲國家的差距。

1930年,25歲的高士其傳回國内,經朋友介紹,在南京中央醫院擔任檢驗科主任,但當時的醫院,腐敗黑暗,高士其想要一台顯微鏡,都無法解決,高士其一怒之下,辭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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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後的高士其,寄居在好友李公樸家,以翻譯、寫作和當家教為生,後來在李公樸的介紹下,與著名教育家陶行知認識,二人一起編寫兒童科學叢書,1935年,李公樸創辦“讀書生活社”,高士其便住在讀書生活社,當時的高士其,因為用腦過度,經常眼球上翻,手腳發抖,寫一個字,甚至需要十幾秒,可即便如此,在讀書生活社生活的兩年時間,高士其依舊發表近百篇科學獨幕喜劇。

1937年,抗日戰争爆發,高士其雖然身體殘疾,但依舊堅定的前往延安參加抗日救亡鬥争,因為身體的原因,高士其花費了一個月時間,才從上海輾轉來到西安,1937年11月,高士其終于到達延安,成為第一位投奔延安參加革命的留美科學家。

1938年2月,高士其與董純才、陳康白等20多位科學家成立“邊區國防科學社",用自己的方式,為中國抗日做貢獻,然而,高強度的工作,很快便讓高士其身體垮了下來,病情加重,1939年4月,無奈離開延安,前往香港治療。

在香港,高士其先是被送到瑪琍醫院治療,但在這裡,高士其遇到不公待遇,一次,高士其昏迷好幾天,醫院竟然将他送到太平間,幸虧高士其生命力頑強,才活了下來,而醫院,為了趕走高士其,竟然說他有精神病,要将他送到精神病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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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醫院的高士其,在同志們的幫助下,在九龍租了一間樓房養病,在這裡,他遇到生命中第一位妻子謝燕輝,謝燕輝是一名護士,在謝燕輝的照料下,高士其的病,漸漸好轉, 而高士其又是個閑不住的性子,病情一好,便開始創作,不能寫字,便口述,由謝燕輝代筆,二人合作,寫出一篇又一篇的科學獨幕喜劇,并在香港《大公報》發表。

1941年,高士其轉到廣西養病,二人分開,1941年底,太平洋戰争爆發,香港一片混亂,謝燕輝便前往廣西,投奔高士其,繼續照顧高士其生活起居,同來的,還有一位自稱是謝燕輝父親朋友女兒的李姓女子,這位李姓女子,與謝燕輝一起照顧高士其生活。

然而,沒多久,日軍便開始轟炸廣西,倉皇之中,謝燕輝外出求援,突犯心髒病,倒地不起,這位李小姐,竟然卷走房間内所有東西,就連蚊帳也沒給高士其留下......幸虧青年作家馬甯去找高士其,才将奄奄一息的高士其救下。

1949年,新中國成立,高士其擔任中國微生物學會理事等職務,一直忙于工作,無暇顧及終身大事,直到1961年,經人介紹,高士其認識第二任妻子金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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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愛娣是土生土長上海姑娘,愛好音樂,與高士其相識之時,剛剛30出頭,有過一段婚姻,還帶着一個孩子,初次見面,高士其便給金愛娣留下深刻印象,用金愛娣的話說,高士其像個聖僧,很神聖,很善良......

兩個月後,金愛娣再次來到北京,同意與高士其結為夫婦,對于金愛娣,高士其也很滿意,1961年12月,54歲的高士其與金愛娣步入婚姻殿堂,對于金愛娣,高士其很滿意,二人相處的很融洽,金愛娣也讓自己的孩子跟了高士其的姓。

對于高士其,金愛娣真是無微不至的照料,在嫁給高士其的幾十年間,金愛娣白天需要白天需要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晚上也幾乎沒睡過安穩覺,每夜都需要幫助高士其上廁所,翻身,雖然辛苦,但金愛娣從未有過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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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愛娣的悉心照料下,以往瘦弱的高士其,竟然慢慢變得白胖,1973年,已經将近40年沒有動手寫過字的高士其,開始練習寫字,80年代開始,高士其竟然親自動手,開始寫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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