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朝陽少俠
英國是資産階級代議制的鼻祖,向來标榜800多年前簽署的《大憲章》是“憲政之母”,自诩“西方民主奠基者”,動辄對包括中國在内的其他國家政治制度指手畫腳,俨然“世界民主稽查隊”。
但英國自身的民主狀況究竟如何呢?
第一,難稱全覆寫民主。
理論上,年滿18歲的英國公民都有投票權,但英國百姓素來對投票興趣寥寥。上世紀以來,英國大選投票率持續下降,本世紀一直在60%上下徘徊。

2019年大選,全英650個選區中近一半都夠不着三分之二的投票率。就連全英最重要的地方選舉——倫敦市長選舉——投票率都長期低于40%。至于其他各種選舉就更加慘淡,比如1999年英國歐洲議會議員選舉,投票率僅有24%。
同時,英國“同票不同權”現象嚴重。全英650個選區選情不同,老百姓手中的選票分量有着巨大差距。比如2019年大選中,90%選區立場分明,或為保守黨“安全席位”,或由工黨等“穩操勝券”。這些“鐵票倉”選區老百姓手中的選票反而對最終結果影響不大,是以兩黨的關注和投入也不高。
而在剩餘10%的“搖擺選區”内,各候選人之間差距不到5%,選情膠着激烈。各黨均投入巨大資源,調遣黨派領袖多次親赴選區,并許以重諾大力拉票。是以,這些選區選票的“含金量”明顯高于其他選區。
第二,難稱全要素民主。
英國議會被稱為“議會之母”,分為上、下兩院。下院650名議員通過民選産生,但上院近800名議員則是政治任命(大多由執政黨任命),且為終身制。此前,上院還有世襲貴族擔任議員,直到1999年上院改革才被取消。
這些上院議員基本“非富即貴”。2005年至2014年任命的303名上院議員中,211名是前政要,27名是曾向政黨提供大額捐助的大商人。
英國政黨也普遍代表特定階層或利益集團,比如保守黨主要代表大資本家等富裕階層,而工黨則主要代表工薪階層,沒有一個政黨能代表全體英國人民。
英國首相約翰遜2019年上台以來,與保守黨聯合主席本・艾略特過從甚密。後者長期經營禮賓公司和遊說公司,在英國上層圈子積累了非常廣泛的人脈。
再者,英國大選實行“赢者通吃(First Past the Post)”制,每個選區得票最多者獲勝,其他落敗參選人的得票則完全得不到展現。是以,擁有雄厚資源的大黨便可以輪流坐莊,而小黨則上台執政無望、參政議政無門。
此外,姑且不論目前英國國家元首仍為世襲,英國政府首腦——首相——并非選民選舉産生,而是由赢得大選的政黨領袖直接擔任。2019年,約翰遜僅靠9.2萬保守黨成員支援,就當選保守黨領袖并成為英國首相。時任工黨領袖科爾賓譏諷這位首相“僅獲不到10萬毫無代表性的保守黨成員支援”。
第三,難稱全周期民主。
英國大選一般每5年一次,導緻“民主周期”現象明顯:人民投票時被利用,投票後被遺忘;政客選舉時漫天許諾,選舉後裝聾作啞。英國民主也被戲稱為“即用即棄型民主”。
比如,根據英國智庫“政府機構”2019年的一項調查,2017年保守黨競選綱領提出的39項關鍵承諾,僅有三分之一已經或正在被落實。也就是說,三分之二都畫了大餅。
英式民主:人民投票時被利用,投票後被遺忘。
大選後,英國人民缺乏監督政府的手段,即使有不滿也隻能等到幾年以後的選舉中再發洩。反對黨雖然理論上能在議會監督政府施政,但實際上議會議題、議程設定完全由執政黨把控,反對黨影響甚微。
比如,絕大多數議案均由政府發起,反對黨和獨立議員僅能以個人名義發起私人議案。議會僅會在全年10個周五象征性讨論私人議案,所用時間僅占全年工作時間的5%。私人議案的通過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2019年至2021年度,161項議員私人議案中僅有7項被通過。
“全覆寫”“全要素”“全周期”三全皆無,這樣的英國民主,事實上已經問題重重,面臨困境。
一方面,有民主、無集中,難以統籌各方利益與訴求、凝聚社會共識、形成最大公約數。
近年來,英國舉行兩次公投,勞民傷财,卻陷入越投越散、越散越投的怪圈。
2014年,蘇格蘭舉行獨立公投,55%蘇格蘭人反對獨立。僅僅數年後,當地執政黨蘇格蘭民族黨即借脫歐推動二次蘇獨公投,蘇格蘭再次陷入“統獨之争”,不排除近期舉行二次獨立公投的可能。
2016年,英國舉行脫歐公投,52%英國人支援脫歐。結果公投一結束,就有400多萬群眾發起請願,要求舉行二次公投,還有群眾起訴政府脫歐公投程式違法。
2019年1月,脫歐支援者在倫敦市中心遊行。
曆經曠日持久的争論與博弈,雖然英國最終于2020年1月31日正式“脫歐”,結束了47年的歐盟成員國身份,但英國脫歐派與留歐派之間的分歧不僅沒有彌合,反而越演越烈,脫歐之争遠未結束。
另一方面,重民主、輕治理,導緻議會成了“清談館”,往往議而不決、決而難行、行而不實。
受選舉政治影響,英國政客善于競選而拙于施政。比如,約翰遜競選時頻出“豪言壯語”,上台後卻施政亮點乏陳,被媒體嘲諷為“競選型政客”。
更為嚴重的是,選舉政治導緻英國政客目光短淺,不着眼長遠、從人民根本利益出發,隻關心選舉周期、政黨利益,造成政策短視、低效。最終不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而是前人種樹、後人砍樹。
英式民主,何去何從?(漫畫 | Yutao)
早在“民主的搖籃”古希臘時期,雅典執政官伯裡克利就已說明:“之是以被稱作民主,是因為權力不是被少數人、而是被所有人民所掌握。”民主不是花架子,不是用來做擺設的,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要解決的問題的。
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權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選舉時有投票的權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續參與的權利;要看人民有沒有進行民主選舉的權利,也要看人民有沒有進行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的權利。
在中國,所有重大立法決策出台前都會經過廣泛調研、協商和醞釀,并通過科學、民主決策過程。例如,去年“十四五”規劃編制工作中,中國黨和政府不僅開展了廣泛的網上意見征求活動,累計收到網民建言上百萬條,還召開了多場座談會,充分聽取專業領域人士意見。上到高端制造、國防軍工等國家大事,下到全民健身、廣場舞等百姓日常,全國人民都有發言的權力,還會得到主管部門的認真回報。
至于民主監督,中國更不在話下。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防疫不力的中國官員都難逃群眾的質疑、組織的追責。反觀英國前衛生大臣漢考克,疫情暴發後鮮有作為,一度放任英國帶頭搞“群體免疫”,還多次在媒體上對群眾“放衛星”。英國抗疫一敗塗地,結果英國衛生系統卻無一人遭到問責,漢考克本人還是因為“辦公室偷情”醜聞才不得不辭職。這樣的制度,談何民主監督?
顯然,在中國的“全過程人民民主”面前,英國才應該反躬自省,搞好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民主。如果還沉迷“民主奠基者”之名、做吆五喝六的“教師爺”,那就既丢了體面,也丢了英國人追求的紳士風度,淪為世人茶餘飯後的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