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慶民間故事之父與子

父與子

大山腳下有一戶人家，一家三口，夫婦倆和一 個兒子，生活上還比較富裕。這家的男人，染上吸 鴉片煙惡習，人們叫他“煙鬼” ，這煙鬼一•天不吸煙，就象死了一樣，一年到 晚，遊手好閑，不事生産，坐吃山崩，沒幾年便 把老祖宗遺留下來的三座大屋，十多頭牛和十多畝 田地賣去大半，眼下隻剩一間屋、五畝地和一、頭 牛。

一天早上，煙鬼自己在床上吸煙，卻吩咐兒子 去放牛。因牛欄間就在隔壁，他兒子在牛欄連續地 喊牛。煙鬼覺得奇怪：往日隻喊一兩聲'牛就出屋 了，今天喊這麼久，也不見牛出來呢？于是便拿着 煙槍，邊吸邊去看個究竟。煙願發現，他兒子把穿 着牛鼻的繩子從狗洞中拉出來，邊拉邊喊牛。這時， 煙鬼生氣了，大聲罵道：“雜種仔，狗洞這麼細， 怎樣把牛拉出來呢？為什麼不從門口去拉牛呢？ ” 大聲夾惡，把兒子罵個狗血淋頭。兒子牽着牛繩反 問道：“爸，狗洞大還是鼻孔大？ ”煙鬼更冒火 : “正傻仔，不用說也是狗洞大啦！快去放

牛。”這兒子也沒好氣地回答說：&我看還是你的' 鼻孔大，從你的鼻孔裡已拉出了二座大屋、十頭牛 和五畝田地，我從狗洞裡拉一頭牛也拉不出來？ ” 煙鬼聽着，感到兒子講的話，是話中有話啊！

想過去，看現在，第一次感到内疚、後悔。一氣之 下，舉起鴉片煙槍往牆角打去，他把煙槍打得粉 捽，決心改邪歸正了。

（口述者：黎彩生°瘦集者：黎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