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康熙年間，河南某地有兩兄弟，哥哥名叫李大虎，弟弟名叫李二虎，他們自幼喪父，家裡一窮二白，有個老母親常年卧病在床。
李大虎比李二虎大兩歲，兩人雖說是親兄弟，但是性格截然不同，哥哥忠厚老實，為人正派，是個老好人；弟弟長得賊眉鼠眼，能說會道，是個好吃懶做之人。
老母親的性格十分強勢，盡管兩個兒子都已長大成人，但是家裡的大事小情還是由她來做主。
一般有兩個兒子的家庭，父母多多少少會對老二有些偏愛，他家也不例外，母親對二虎總是比大虎好一些。
後來，母親托媒人給二虎說了門親事，女方是一個叫棗花的農家女子，然而棗花沒有看上二虎，卻對大虎一見鐘情，最終兩人走到了一起。
大虎成親後，已是家徒四壁、外債高築，家裡再也沒有能力為二虎娶媳婦，為此，二虎時常向母親抱怨，為自己的命運感到不公。
母親也時常暗自歎息，交代大虎以後對二虎好一點兒，家中的債務就不要牽扯二虎了，以後有能力了要幫二虎娶媳婦。
從那以後，大虎做苦力掙的錢總是會分給二虎一半，二虎也從來不客氣，認為這是自己應得的。
棗花溫柔賢惠，性格溫順，是個好姑娘，然而嫁到這個家中卻像是跳進了火坑，因為她遇到的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婆婆，日後發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有悖常理，非一般人能夠接受……
自從棗花嫁進門，婆婆總是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不管她做什麼事都看不順眼，整天指手畫腳，拿她當作仆人來使喚。
棗花脾氣好，終日忍氣吞聲，受了委屈總是一個人偷偷掉眼淚，為了不讓丈夫擔心，從來沒有向他訴過苦。
大虎确實很不容易，為了還債，婚後不久他便開始四處找活幹，每天早出晚歸，一天都舍不得歇息，每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到回家，倒頭便呼呼大睡，棗花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丈夫忙着幹活整天不在家，棗花漸漸發現了小叔子的鬼心思，他一喝了酒就會不懷好意地盯着她看，到了後來甚至開始動手動腳，越來越放肆。
棗花忍受不了他的騷擾，委婉地将此事告訴了婆婆，想讓婆婆管管他，這樣的醜事傳出去還怎麼見人？
沒想到婆婆劈頭蓋臉罵了過來，說她挑撥離間，不安好心，以後還指望他和大虎照顧老二，像她這樣誣陷二虎，明顯是以後不想管他。
棗花歎了口氣，默默走了出來，婆婆護犢子，自己以後隻能盡量躲着點二虎。
棗花終日這樣忍氣吞聲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和大虎成親三年以來一直懷不上孕。
這是一個很大的把柄，婆婆有事沒事就拿這個說事兒，時常歎息自己花了大筆銀子卻娶回來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棗花依然沒有懷孕的迹象，大虎要去山東幹三個月的活，臨行前夜，棗花十分不舍，夫妻二人溫存一夜，希望奇迹能夠出現，早點懷上孩子……
大虎走後，整個家都靠棗花來維持，洗衣做飯、侍奉婆婆，還要提防二虎的騷擾，這樣的日子過得是度日如年。
三個月後，大虎終于興沖沖地回來了，靠着自己的辛勞，他這次在山東掙了不少錢。
然而見到棗花後，并沒有想象中久别勝新婚的喜悅，隻見棗花沉默寡言，眼神躲躲閃閃，臉色非常不好。
而母親也有了變化，對待棗花不再像以前那樣苛刻，重活也不再讓她去幹，大虎看在眼裡喜在心上，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麼都要強。
隻是二虎見了大虎并不熱情，似乎并不歡迎他回來。
當天晚上，大虎拿着松糕去孝敬母親。
母親看起來十分高興，神态又顯得有些神秘，她告訴了大虎一個喜訊：“棗花懷孕了，快三個月了！”
大虎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即興奮地跳了起來，趕忙回去找棗花，心想：老天真的開眼了！
然而，棗花的反應并不大，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便躺在床上一言不發，似乎有什麼心事。
大虎以為她懷孕初期身體不舒服，并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大虎還沉浸在興奮當中，他特地買了好酒好菜回來慶祝。
這天晚上，大虎二虎兄弟二人喝酒喝到了深夜，二虎似乎有什麼心事，一直悶頭喝酒，最後喝了個酊酩大醉。
大虎扶着他回去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他一直在喊棗花的名字。
大虎感到不對勁，便問他怎麼回事？
二虎頭腦不清，失去了理智，說了句：“棗花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将大虎擊懵了，他放下二虎，踉踉跄跄地跑回卧室，瘋了一樣将棗花從床上拽起來，歇斯底裡地吼道：“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回事？”
棗花“哇”的一聲哭起來，壓抑許久的情緒一下子釋放了出來，說了句“我不活了！”起身就要往牆上撞。
大虎一把拉住她，憤怒地吼道：“把事情說清楚再去死也不遲！”
棗花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将事情的真相講了出來。
原來，就在大虎去山東的第二天，婆婆對她的态度忽然好了起來。
那天晚上，婆婆讓二虎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假意向棗花道歉，說她嫁過來這麼多年确實辛苦了，以前對她不好，這次要向他賠禮道歉，以後家中的事務還指望她來幫忙呢。
棗花受寵若驚，感動不已，陪着二人喝了兩杯酒。
不料，她的酒中已被二虎提前下了藥，這也是婆婆授意的。
棗花昏迷不醒後便被二虎抱進了房間……
第二天醒來，棗花要死要活，婆婆卻跪在她面前說道：“大虎小時候下面受過傷，你懷不上孕一定是他的問題，我求求你給老李家留下個香火吧……”
沒想到這一次，棗花還真懷上了……
聽完棗花的講述，大虎沉默了很久，他的心徹底涼了。
他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跪在棗花面前說道：“我們一家人都對不起你！”
說完這句話，他抄起一根木棒，鐵青着臉走到人事不省的二虎跟前，二話不說便廢了他的雙腿。
母親聽到動靜後急忙呼喚大虎，大虎不顧母親的呼喚，當夜帶着棗花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第二年，母親去世了，大虎沒有回來送終。
母親去世後，失去雙腿的二虎淪為了乞丐，沒過多久也郁郁而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