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閑話少叙,書接上文,上文說小賢帶領着一幫兄弟五六十号人從五馬路浩浩蕩蕩的往桃源路趕去。由于桃源路跟五馬路相隔不遠,是以沒一會時間小賢率領的五馬路混子大軍就到了桃源路天橋下面,此時魏仁花米雇來的雜牌軍也已經早到天橋上面了。小賢身旁的寶義一眼就認出了天橋上面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大力,寶義三步并做兩步走,扯着破鑼嗓子對着天橋上面的大力喊道“大力,你小子長本事了敢替魏仁出頭叫闆小賢哥快給我從上面滾下來。”寶義本身就是大嗓門這聲音自然也是十分洪亮,這天橋上面的大力其實早已經看到小賢哥,這個時候寶義又這麼喊一嗓子,大力又認出了正沖着自己喊話的寶義,大力這心裡是暗自叫苦嘴裡也跟着嘟囔了一句“這小子啥時候從人群裡蹦出來的。”咱們前文也說了,寶義跟大力以前都在“大學”裡學習,而且倆人都還在一個寝室裡,寶義就經常愛欺負大力,這大力就一直都對寶義有畏懼心裡。大力隻覺得渾身一顫心裡一緊,兩條腿就有點不聽招呼了,耷拉着腦袋,邁開兩條腿就往天橋下面走去。寶義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剛從台階上下來的大力的衣領子瞪着眼睛咧着嘴說道“你小子怎麼回事?還敢挑頭是不是長本事了,魏仁在那?”一邊說着一邊擡起右手就要朝大力的後腦勺拍去,這個時候小賢也已經走到寶義身旁一把手攔住寶義即将揮出的右手,對着寶義說道“寶義,别這樣,先問問他怎麼回事。”大力擡起頭看了一眼小賢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賢哥,我真不知道是跟你約架,我要知道是跟你約架,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是魏仁把我給忽悠了。”大力擡起右手指了指天橋上面,個個都是面帶惶恐表情的衆人說道“橋上面那些人都是魏仁花米雇來的,我也是我魏仁花米雇來的,當時給我說是跟南關一個不知名的混子約架,讓我做個挑頭的。”大力這話沒說完小賢就咧開嘴笑了,寶義松開了大力的脖領子沒好氣的說道“那魏仁去那了?你也不想想他都不敢來,讓你來當送×鬼,你說你傻不傻。”此時大力漲紅了臉摸着腦袋沉吟了一會說道“寶義哥,我也不知道他去那了,他也沒說他要來,他隻是說今天有點事。”

小賢拍了拍大力的肩膀說道“兄弟,是不是也剛從鐵北大學裡畢業?你跟着魏仁瞎胡混有啥前途,看在我們都是鐵北大學出來的份上,我今天也不為難你,你帶着橋上面的兄弟都回去吧,隻不過你回去後給魏仁帶句話,就說這事我小賢跟他沒完。”大力聽到小賢這麼一說,如跟大赦一般心裡一塊石頭也跟着落地了,那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嘴裡還不停的說道“謝謝賢哥,謝謝賢哥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聽說過賢哥的大名。”這個時候大力還要對着小賢說一些拍馬屁的話的時候,一旁有點不耐煩的寶義擡起一腳就踹在大力的屁股上嘴裡罵道“快給我滾,那他媽來的這麼多廢話。”大力慣性的後退了幾步一臉陪笑的說道“寶義哥,改天請你喝酒,那我先走了。”大力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就要招呼天橋上面的兄弟撤退,這個時候擡頭一看,就發現剛才還在天橋上面烏泱泱站的一群人,早已經無影無蹤了,大力心裡暗叫一聲“這幫小子真夠雞賊的。”然後邁開兩條腿就撒丫子跑了。其實魏仁就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貓了起來,這邊發生的一切魏仁看的都是清清楚楚的,其實早就在寶義扯着嗓子吆喝天橋上面的大力的時候,魏仁就看明白了這小賢在江湖上實在厲害了,根本不是自己能碰得了的,那個時候的魏仁已經腳底抹油溜了。
這個時候沙七就向小賢說道“賢哥,反正也到桃源路了,不如帶領着這幫兄弟直接去桃源路魏仁的局上抓住他,再把魏仁的局給砸了。”小賢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經此一仗我也看出來了這魏仁也就是個紙老虎,去的人多反到是沒用,你領幾個兄弟去魏仁的局上看看,如果他在就把他抓過來,如果魏仁不在局上那你也别砸他的局子,就讓人給他帶句話,讓老棍子他倆藏好點别讓我抓住老棍子他們倆了,要是被我抓住了腿給他倆幹斷。”于是小賢率領着大隊人馬就先回新民胡同了,沙七領着大飛和幾個身手好的小兄弟就往魏仁的局上趕去。
咱說這魏仁那可是玩藍馬出身的,隻要不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那腦袋瓜子絕對夠用,他就猜到小賢沒有在天橋上找到自己後,肯定會再去自己的局上找自己。是以魏仁根本就沒回自己的局子,而是從天橋附近的藏身處直接就跑到了站前一處小旅館裡繼續貓了起來。沙七和大飛在魏仁的局上沒有找到魏仁,于是沙七就在局上找到了一個在局子上負責招呼的魏仁小弟,把小賢的原話說給了魏仁小弟,就帶着大飛跟一幫兄弟撤了。咱說這沙七和大飛離開魏仁的局子之後,魏仁小弟就給魏仁挂去了電話,把沙七說的話又說給了魏仁聽。魏仁當時手裡握着大哥大,這心裡别提是多後悔了,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替老棍子出這個頭,得罪小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