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類文明是如何誕生的?
西方學者卡内羅在1970年的《science》雜志上給出回答:
人類文明誕生于戰争,并且被戰争驅動着前進。
這個論斷聽起來很荒誕:
戰争成了進步的源泉?人類的互相殘殺成了人類文明的曙光?
然而,在20年後,這一學說以“限制理論”的名稱,已成為西方學界的公論。
戰争怎麼誕生文明?而西方主流學術界接受這一論斷,又折射出西方怎樣的文化心理?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1">戰争如何誕生文明?</h1>
考古學證據無一例外地顯示:秘魯、美索不達米亞、埃及、羅馬、北歐等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史前文明起源地區,都一直處于連綿不斷的戰争之中。
其中也包括古中國:為我們所熟知的黃帝與蚩尤的戰争。
戰争之是以成為文明誕生的動因,根本上來說,具有一定規模的戰争,本質上是在條件限制、人口壓力下的資源争奪。
人類發展似乎必然導向戰争:在一種限制的環境中,人口的自然不斷增長,最終必将導緻可利用的資源短缺人口與自然資源之間,産生不平衡。
二者之間沖突不斷更新,并最終導緻争奪自然資源的戰争。
強大的部落,征服落後的部落,被征服者不得不淪為戰勝者的附屬,原始的階級社會即誕生——征服者成為統治階級,被征服者則是被統治階級,而個體也就此建立了社會身份的基本認同。
這個階級社會的上層,自此擺脫了生産活動,發明出藝術、文字、建築等文明内容,社會也由部落演進到酋邦。
政治實體的擴大,引發戰争範圍的擴大,而政治機關的複雜性不斷演進,國家随之誕生。
這便是“限制理論”的概貌——資源的限制,制造了人類的分層,由此把一部分人從生産勞動中解放出來,并以戰争對立的方式,建構群體認同,進而演化為文明。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31">限制理論背後的西方文化心理</h1>
盡管限制理論在西方大行其道,但卻難以為東方學界普遍接受。
戰争本質上是暴力的,而文明本質上是反暴力的,暴力隻會誕生更多的暴力,而非反暴力。
而在曆史的場景演繹中,包括藝術、文字、繪畫等文明内容,均是在承平的環境下誕生的,而非在戰火中誕生。
再者,戰争的前提是部落的形成,而部落的形成是基于自然資源的開發,以血緣為紐帶,形成的文化組織。顯然,給文明追根溯源,源頭是部落對自然的“戰争”(如狩獵、墾荒等),而非部落間争奪資源的戰争。
其實,不是限制理論理清了人類文明的誕生,而是西方文化心理需要限制理論。
因為根本上來說,限制理論即在合理化“叢林法則”、“強人邏輯”,把征服殖民美化為文明前進動力,進而,把西方殖民文明塑造為“人類先覺者”。
換句話說,限制理論,迎合了西方人的文化心理,給數百年西方發動的一輪輪戰争披上了一層層進步外衣,并最終,被捧成了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