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詩歌：雨人

雨人

——給李春俊

躲雨。是害怕成為

雨人？人造噴泉停止表演

是明智的。否則也将成為懷疑對象。

咖啡的胃口常常是面包，

而啤酒

找燒烤，儀式感很重要：煙霧缭繞

攪拌話語機鋒，不能虧待舌頭。舌頭是思想的先鋒。

窗外的卵形樹葉在風雨中飄搖，仔細看

也有很多種形式，首先

它們牢牢抓住樹枝，樹枝亂舞，樹幹

紋絲不動：一種整體平衡術

應對野蠻的狂暴，顯然是成功的。但風雨不息

一些樹葉放棄了。它們不再是樹

而我們仍然以樹的屬性稱呼

并思索它們，問題是：它們是主動還是被迫？

我們的思維往往靠後——舌頭反對問題的有效性

提醒我：我們的器官也是樹葉——

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但所有的葉子就是一片葉子——

日複一日

年複一年。生死兩面一體

很清晰如葉脈。純粹與真實

不是時間，而是時間的流逝。夜幕降臨

風雨更猛烈。聽見樹枝折斷的聲音

也許是幻覺——

對我們慣性思維的報複卻是保護：對話起風雨，

沒什麼大不了，無非是

自然屬性的人性反應——折枝贈良人——有沒有想過：

如樹也如葉

我們的内在既是祖先也是子孫——我們彼此

既孿生又共生又寄生——都是為了

偷生

回到初心：陽光明媚之約——高大的鳳凰木

花期待明年——有錢的華僑城低調

一個生态廣場——大城深圳——中國

好大一個家——地球

永遠半遮臉——太陽

總在風雨後向前——像草一樣走出去——跪倒

站起——滿天星光

月亮也偷心。

2021-6-2